庄青桐对这些人心里鄙夷,冷笑一声,“你们也想妄图染指真传?笑话,尔等可敢荣辱不惊,从容淡定在在我面前?站出来一个我看看,给你们一个机会也无妨。”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去。
庄青桐暗暗摇头,他方才所言不虚,如果有人敢上来,他倒也可成全这些人,但很明显,并无有人敢。
真传弟子,心‘性’极为重要,不管其他如何,斗志却是必不可少的,连站出来也不敢,怎能坐稳真传之位?
真传,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宗‘门’颜面,以后弟子出‘门’游历天下,万一有些草包脓货,岂不是贻笑大方,有损宗‘门’威严,庄青桐于公于‘私’,都要严格把关。
宁舟往惊涛岩飞去,心里暗暗寻思,方才之事,可见是内外的小小博弈,而自己恰好就是一个由头,随便得罪哪一面,也是得不偿失之事。
说心里话,他感谢‘玉’策候的相助,但却不赞成这种方式。
他有他自己的选择,无需旁人来安排什么。
当然,‘玉’策候有‘玉’策候担宁舟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自家来化解这一场风‘波’。
正思量间,忽闻人声鼎沸,循声一望,只见被壮丽‘激’涛,‘玉’涛皑皑拱卫着的惊涛岩上,人山人海,四下一望,只见呼气成云,喷气如雨,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此。
众多弟子围成一圈,中间有数十个战团‘激’斗不休,只见神光闪烁,法禁霞,斗得不亦乐乎。
“该挑翻哪个真传呢?”宁舟双目游走,寻思把哪个真传打翻比较好。
对于真传这个事情,宁舟已不似从前了,他一路走来,经历了不少,对真传二字,也渐渐有了自己的看法。
真传被革除就革除,没什么大不了,顶多打回来就是了。
当然,无缘无故打掉人家真传,是要结仇的。
正在他寻找敌手时,殊不知他已经是万众瞩目了。
众人皆是在地上观看,而他却坐在云头,就此一招,便是一枝独秀了,哪能不引人注意。
目光齐刷刷的扫过来,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不少人大摇其头,“招摇之辈。”
不过有一个人,却是死死盯着宁舟。
宁舟略有所觉,看了过去,不由笑了笑,将云头落了下去,“卫师兄,久违了。”
卫东城淡淡道:“宁师兄如何来的?”
宁舟指了指远处,“飞。”
卫东城笑了,“能从庄师兄那边飞过来,想必宁师兄出身世家吧!”
宁舟一怔,看了看卫东城,暗想,“莫非鹤,无有把我的身份说予他听?”
见了宁舟神‘色’,卫东城自以为料中了,忍不住暗生怨气,“庄师兄好不地道,阻了我外修一脉,却让世家的人进来,可恨,要是有一日,我能坐上道传,必将杜绝这歪风邪气。”
卫东城极想打败宁舟,此刻以为宁舟是世家子弟,当下更坐不住了,邀战道:“宁师兄,听闻你在‘洞’府中苦磨剑法,想来现今更为‘精’进,不知是否?”
宁舟哪还不知卫东城的意思,他笑道:“略有所得罢了,倘若与卫师兄再较技一次,想必当日之败,今日亦是败。”
此话旁人听来,便以为宁舟不是卫东城对手,笑道:“宁师兄,你真是有自知之明。”
宁舟微微一笑,并不详解。
卫东城却是明白,当日实则是他败了,的偏袒和遮掩下,人人以为他是胜者罢了。
而今宁舟旧事重提,卫东城心里满不是滋味,“宁舟,我一定要堂堂正正败你一次。”此念一起,当即战意勃勃,双目‘精’光闪闪盯着宁舟,“宁师兄有此念甚好,那我们便借这惊涛岩,再较一场。”
“自无不可。”宁舟点首一笑,“不知卫师兄可是真传?”
卫东城怒然,以为受到了侮辱,忍不住站起来,自信言道:“当然。”
“如此甚好。”宁舟哈哈一笑,袖袍一‘荡’,身形晃动间便落入场中,身子一定,如崔嵬苍山,给人一种大气峥嵘之感,“卫师兄,请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