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陈怀远站将起来,怒视宁舟,“你已然打破我的耐心了。”
话音一落,他也不客气,将神光一放,气势汹汹向宁舟压去,“我看你的本事,是否也有嘴皮子那般利索。”
要是往日,宁舟或许还会和他较量一番,不过眼下嘛,倒也无需自己费力,他飘然而退,冷笑道:“动手。”
二字迸出,从殿旁杀入数十位修士,同时神光摇‘荡’,一条条宛似霓虹,长霞飞舞,将场中之人,尽数罩住。
陈怀远等人一看,纷纷大惊,陈怀远更是不敢相信,宁舟竟会行这般手段,“宁舟你丧心病狂,竟然埋伏帮手,戮杀同‘门’,这个后果,你担得起么?”
宁舟淡淡道:“尔等企图霸占我‘洞’府,坏了规矩,也休怪我不留情面。”
陈怀远不可置信,就算是霸占‘洞’府,也有公开庭裁夺,宁舟何必行此‘激’烈手段,聚集数十人在此,同‘门’‘私’斗,这个罪过宁舟吃得下么?
况且,陈怀远觉得,自己并没有霸占‘洞’府,他认为宁舟嚣张跋扈,肆意妄为,而自己占住道理,既然对方先动手,那自己也不用客气,他大喝一声,“诸位莫要惊慌,随我杀出此间,到了公开庭,请人裁夺,届时,宁舟自食恶果,难辞其咎,毕将死无葬身之地。”
白鳞渡等人,起先有些慌‘乱’,招架不好,有不少人被打倒在地,有的已受重伤,倒地求饶不止。
诸人听了陈怀远的话,心知若不合力杀出此地,恐怕真要被一锅烩了,当下拼命杀敌,竭尽全力拼杀。
不消十息,白鳞渡便有七八人,被打伤打残,一时无力再战,倒地翱。
白鳞渡人虽多,可却是良莠不齐,还有不少真气境弟子,根本不是监兵台的对手,一时被杀的惨叫连连,呼救不止。
奈何宁舟复又起了还丹峰禁制,此间之事,外人根本不知道,又怎会有人来救他们?
陈怀远几度冲杀,都冲不开包围,反被‘逼’得险象环生,再听的同修们的惨呼声,心情立时糟糕透了。
他万万没想到,宁舟竟敢如此作为。
难道宁舟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陈怀远目光瞥去,只见宁舟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场中一切,好似浑不在意。
他不由打了个‘激’灵,回想起在朝晖岛上,俞江陵所说关于宁舟的事迹。
宁舟当真会如此不智,聚众与同‘门’相斗吗?
陈怀远此刻感到,这里面定然有什么自己不知的事情,可他一时也想不通。
又斗半晌,白鳞渡的人倒地的越来越多,殿中一片赤红,鲜血流的到处都是,陈怀远暗暗叫苦,可他也毫无办法,只能继续挣扎。
战斗方启,公子康便躲在后面,是以还有闲暇来观察,这一通看来,却是发现,白鳞渡的人,虽惨不忍睹,不过皆是伤而不死,无有毙命。
他明白对方不敢下杀手,当即一喜,随即又苦叹一声,便是对方不下杀手,自己等人一番苦头却是跑不了。
他想了一想,反正斗不过对方,不如投降算了,也免得挨打受辱,连忙高呼出声。
有他带头,诸人也没了再战之心,纷纷收手,束手就擒。
大势不可逆,陈怀远纵是不甘,但也没奈何,只好随大流投降。
他心中暗想,只要宁舟不下杀手,待得他出去后,定要去公开庭告宁舟一干人等。
出乎他意料的是战事一歇,宁舟便道:“将他们押往公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