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一直就坐在灵棚里的一把椅子上,灵棚里有个牌位,严坤的魂魄就在牌位里,乔梁知道尸体不过一副皮囊,真正需要保护的是严坤的魂魄。
眼看就要发生冲突的时候,从通往村里的公路上又开来三辆面包车,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一群混子。这群混子都是青皮,手里拎着砍刀,脖子上挂着金链子,胳膊上纹着龙异兽什么的。
带头的是个三十出头穿背心的光头,下巴下面留着一绺三羊胡子,三角眼发青,脸色灰暗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谁他马阻挡警察办案就是犯法,老子让你手里的刀可不让你。”三羊胡子瞪着死鱼眼看着村民吼道。
普通百姓哪见过这阵势,所有村民一下就被镇住了,裴晓峰隐约感觉这件事不是冲着严坤来的,倒象是冲着其他人来的。严坤在国内又没得罪过谁,烧不烧和别人没关系,警察没事儿干绝对不会来找这个麻烦。
村长看着这些混子也怕打起来,混子有二十多个,看样子个个都是亡命徒,村民们哪儿是他们的对手。
在混子的威压下,村民被迫后退,混子和警察一起把灵棚围了起来。
乔梁坐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他相信裴晓峰不会不管,在这么多人面前他显得很镇静。
“你是什么人,给老子滚开。”三羊胡子用刀指着乔梁说。
乔梁看了看裴晓峰,站起来喊道:“赔钱老大,怎么整。”
乔梁一句话把周红艳和魂夫人都逗乐了,魂夫人推开混子过去说:“让你小子装,不知道怎么整了吧。”
裴晓峰向城隍招招手,让城隍过来保护刘梅,他低声对刘梅说:“刘梅,你和老城先回村长家,我过去处理一下。”
刘梅拉住裴晓峰的手,担心的说:“晓峰,注意点儿,我在这里看着你,也许还能给你帮忙。”
做裴晓峰的女朋友还真不容易,天天见这些鬼物,胆儿小的早就吓死了。
三羊胡子见魂夫人过去,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说道:“妞儿,是不是憋不住了,要不哥先伺候舒服你再开棺。”
魂夫人天天和鬼物打交道,一眼就看出这个小子在练邪术,她冷冷的说:“你是不是会玩儿鬼上身?”
三羊胡子一愣,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魂夫人哈哈大笑说:“我要是不知道就不叫魂夫人了。”
三羊胡子只是偶然间学了点儿邪术,他不在江湖上混,根本就不知道魂夫人的大名,见魂夫人笑骂道:“小表子,笑什么笑,兄弟们,给我扒光她。”
魂夫人被骂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三羊胡子被打的转了一圈儿才倒在地上。
其他混子呼啦一下都冲了过去,周红艳张口吹出一口气,一阵阴风在灵棚吹起。灵棚里挽联儿飞舞,纸灰乱飘,香火急速燃烧,一股怪异的香气钻进人的鼻子。
哈哈哈,周红艳一阵大笑,笑声在灵棚伴回荡,刚才还火热的太阳好像一下就失去了温度,所有的混子都被冻的打哆嗦。
站在灵棚外面看着的严发脸色变的非常难看,他感觉自己养的小鬼就够厉害了,没想到实力连裴晓峰身边这个女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笑声在灵棚里飘忽不定,好像很遥远又好像在耳边一样,几分钟后所有混子都象喝醉酒晃晃悠悠倒在地上。
几个警察没受到笑声的干扰,不过他们听了笑声也是脸色大变,领头的警察看了看地上的混子说:“都给我起来滚回去,没用的东西。”
警察和混子都走了,村民们这次谁都不敢过来了,裴晓峰哈哈大笑说:“红艳姐,你的幻术玩儿的不错,都把他们吓跑了。”
村长战战兢兢的问道:“晓峰,这是什么幻术呀?”
裴晓峰从灵棚里拉过来把椅子坐下说:“我红艳姐小时候和一个道人学过道法,象穿墙术呀什么的她都会,可厉害了。”
村民们听了裴晓峰的解释胆子才大起来,他们都把周红艳当成高人,只有严发知道,这个女鬼不好惹。
晚上吃过饭,裴晓峰和刘梅、周红艳、魂夫人在村里散步。周红艳提起玉坠儿被毁,现在连个住处都没有,魂夫人说:“晓峰,你手里还有没有好玉,我再给你弄几个玉坠儿之类的法器,这样红艳他们干什么也方便。”
裴晓峰想了想,想起在威廉山那个隧道里破阵得到的七块玉,说道:“地生有七块儿玉,那些玉本身就是法器,刻上阵法威力一定很大。”
在玉上刻阵法分两种,一种是阳阵,这种阵法专门用来拘鬼的,把鬼拘禁进去只要不打开阵鬼根本就出不来。还有一种是阴阵,这种阵法刻在物体上,这个物体就变成了鬼物的住宅,鬼物进出随意,如果这个物体阴气很强的话还可以作为鬼物修炼的场所。
晚上找到地精他们的时候,地精正骑着一条狗,带着宫天祥和宝宝把祠堂里的供品给抢了,弄的祠堂里的鬼物怨声载道,但是这些严家的祖先又都不敢招惹宝宝和宫天祥。
在祠堂门口,裴晓峰被气笑了,这三个家伙还真是奇葩,他们什么都不缺,没事儿干就喜欢抢劫。裴晓峰没办法只好让魂夫人再买些东西送到祠堂,村长一个劲儿的客气说不用了,他看不到他的祖先们,认为这些供品也没什么用处。
当裴晓峰张嘴和地精要玉的时候,地精有点儿不高兴,裴晓峰告诉他要给周红艳他们弄个新的住处,地精这才高高兴兴的把玉掏了出来。
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