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庄地处山区,这里的人结婚办喜事儿大多数都在自家,没有上饭店办的习惯,这种喜事儿办起来非常热闹,各种仪式很多。
裴晓峰来到的时候仪式已经举行完毕,和他坐一桌的都是些长辈,他是岁数最小的一个,坐在这一桌他感觉有点儿拘束。
坐在裴晓峰身边的几个老人都是季家的长辈,他们也都听到传言裴晓峰来是为了送季永康的尸体,因此他们都从内心很感激,不住的劝酒。
坐在裴晓峰对面的是一个奇怪的中年人,他刚坐下的时候有人介绍是个道士,姓王,是西山法华观的住持法师。
裴晓峰在收宫天祥的时候,那个警察身上的符就是王道长给的,当时从宫天祥表现出的痛苦表情来看,这个王道长还有点儿本事。
也许有本事的人都很矜持,这一座的长辈们除了对裴晓峰特别尊敬就数对王道长尊敬了,就连六七十岁的老人都客气的亲自给他倒酒,可是王道长一直就保持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很不爽。
吃过午饭裴晓峰随着季裕一家回了家,路上裴晓峰奇怪的问:“季大哥,怎么你们这里结婚还请道士来?”
季裕站住对自己的老婆和大嫂挥挥手说:“你们先走,我和裴兄弟说说话再回去。”
两个女人走了季裕说:“裴兄弟,我们这里没这种习惯,不过村长家昨天闹鬼,闹腾了大半夜,今天村长担心儿子出事儿才亲自到西山请来了王道长。”
这件事很蹊跷,最近一段日子接连遇鬼,现在村长的儿子结婚前竟然也闹鬼,这个地方简直就是鬼窝。
裴晓峰仔细问了一下村长家闹鬼的事儿,季裕也是道听途说,好像是一个红衣女鬼,而且扬言今天晚上就要干掉村长的儿子,让喜事儿办成丧事儿。
听到红衣女鬼裴晓峰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他看了看季裕说:“季哥,你还记得咱们昨天晚上回来,我从路上捡了一件衣服的吗?”
季裕点点头,裴晓峰接着说:“其实不仅仅是一件衣服,那件衣服上附着一个红衣女鬼。”
季裕又点点头说:“裴晓峰,今天上午我听了这件事就怀疑闹鬼的事儿和那件衣服有关,有人在街上见过那件衣服,说是村长儿子前女友的。”
“前女友?”裴晓峰从季裕的话里听出这件事不简单。
两人一边走季裕一边给裴晓峰讲了村长儿子的事儿,虽然他知道的也不全,都是道听途说。
村长的儿子在镇上弄了个机械加工厂,生意很不错,很快他就成了村里的首富。人有了钱说媒的人就多了,千挑万选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四里八乡公认的女神,姑娘不仅漂亮而且温柔善解人意。
本来这件事发展的很顺利,两人很快就进入了谈婚论嫁的程序,姑娘顺其自然的也就住在了村长家。两人感情很好,人们都认为是天生一对,没想到就在他们快要结婚的时候出现了状况。
做生意的接触的人很多,为了机械厂的发展他和县里的领导走的很近,无意间他认识了一个副县长的女儿,两人很谈的来,竟然恋爱了。为了能攀上副县长这个高枝儿村长的儿子决定抛弃过去的女友。
睡了人家再抛弃当然很难,村长的儿子决定用钱解决,他提出给姑娘一定的补偿分手。
没想到这个姑娘很倔强,无论给多少钱也不同意分手。
“后来这件事怎么解决的?”走到季裕家门口裴晓峰问道。
季裕叹口气摇摇头说:“哎,那个姑娘命不好,后来村长的儿子答曰娶她,没想到在上县城的路上出车祸死了。”
死了这个结果裴晓峰并不奇怪,不死就变不成鬼了,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在快要领结婚证的时候竟然出车祸死了。
季裕推开门回头看看裴晓峰,见他满脸奇怪的样子说:“不仅仅你奇怪,人们都奇怪,有人说她是被村长的儿子害死的,不过这件事谁都没见,也没证据,都是瞎传罢了。”
裴晓峰中午喝了不少酒,现在身上的疼痛轻多了,回到季裕家他就睡了,直到吃完饭的时候才起来。
吃过晚饭裴晓峰对季裕说:“季哥,我想到村长家去看看,如果真的是那个红衣女鬼,我想劝她离开,毕竟这个鬼是我带回来的。”
村长虽然也是季裕的亲戚,但是他对村长没什么好感,一直认为自己老爹的死和村长有关。
“管他个球,村长和他儿子都不是好东西,死光才好。”裴晓峰不高兴的说。
裴晓峰也理解,不过他还是坚持要去,季裕只好摇摇头随他了。
晚上九点多裴晓峰一个人来到村长家,今天由于村长家有事儿,晚上来坐席的人都早早走了,院子里灯火通明,许多人在忙碌着收拾东西。
村长看见裴晓峰急忙走过来,不知道裴晓峰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儿。
裴晓峰没直接说和红衣女鬼认识,他只是说听说王道长要做法抓鬼,自己好奇想看一看。
裴晓峰是不是把季永康的身体运回来村长也想知道,他知道直接问也问不出来,裴晓峰来到他家正中下怀。
村长答应让裴晓峰参观,他把裴晓峰带进屋里,让裴晓峰和王道长先聊着。
屋里只有王道长和他的徒弟乔梁,王道长正在喝茶,乔梁一个人在摆弄他们带来的各种法器和符纸。
乔梁穿着一件水火道袍,长的五大三粗,说话也很粗俗,很直。
裴晓峰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