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峰急忙闪身躲开,收回发出的太极气,红光一闪在雨中灭掉了,就象灭掉的灯。
“哎,我刚才分明感觉有东西在窥探我们,怎么什么都没打着?”一个清脆的童音说道。
“呵呵呵,鬼婆婆,你不是弄错了吧,大雨天儿怎么会有人来。”一个苍老而充满沧桑的声音说道。
裴晓峰不敢再发出气机,他站在窗外偷偷的往屋里看。屋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长的粉嘟嘟的非常可爱,头上梳着一个朝天辫儿,穿着一身样式很少见的灯芯绒红衣裤。
女孩儿对面的床上坐着一个女人和一个老头儿,老头儿满脑袋沧桑,一脸黑气,女人三十出头,是个半老徐娘,有点儿姿色。
雨渐渐的停了下来,裴晓峰的身形也显露出来,他急忙转身走出院子。
“外面有人。”鬼婆婆喊了一声红影一闪就飞快的冲到院子里。
裴晓峰刚一出院子就拔腿狂奔,脚步声使他暴露,鬼婆婆和老头儿以及女人跟着冲出了院子。
鬼婆婆一看到裴晓峰的背影抬手发出一道红光,红光击中裴晓峰的后背,他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裴晓峰从对方发出的气机来看不是他们的对手,他喷出一口血忍着剧痛爬起来跑向河边。
村子里的路面是柏油路,土遁显然不行,街边上有几棵孤零零的树,用木遁也很容易被人发现,裴晓峰知道,只有村边的小河才能把自己藏起来。
裴晓峰一边跑一边用太极气引动水气,刚下过雨,地上的水气还很强,虽然不能隐身,但是他的身体也象一个影子一样若隐若现。
鬼婆婆从没见过人能象裴晓峰这样,他怀疑裴晓峰根本就不是人,但是她又从裴晓峰身上感知不到非人的气机,她越追越感到奇怪。
裴晓峰跑到河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河水的水气马上包围了他,他消失不见了。
三个人追到河边,见裴晓峰往河里一跳就不见了更感到奇怪,鬼婆婆站在河边回头看了看跟上来的女人说:“魂夫人,你见过这种东西吗,这是什么呀?”
魂夫人摇摇头说:“我也没见过,可能是水鬼。”
满脸黑气的老头儿也看着河面说:“肯定是水鬼,要不然怎么下了河就不见了。”
鬼婆婆在河边走来走去的观察河水,几分钟后摇摇头说:“有点儿不象,刚才我就感觉不到他有鬼气,现在还是感觉不到这条河里有鬼气。”
裴晓峰站在河里心中一阵悸动,这三个到底是什么人,尤其是这个鬼婆婆,抬手间就能把自己打伤,他们的实力比自己强多了,看来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三个人在河边站了十多分钟才转身回了村子,裴晓峰一直收敛气机站着,等他们走远了才慢慢上岸,一屁股坐在湿淋淋的草地上。
刚下过雨,青草的气息随着微风钻进鼻子,裴晓峰感觉到了植物散发的木气和屁股下的土气,这两种气机让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后背疼痛难忍,也不知道伤的情况怎么样,现在动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裴晓峰只能坐着用太极气梳理身体,压制伤痛。
太极气一到后背受伤的地方就遭到反击,被打进身体的那股气机还在,裴晓峰不敢调动大量的太极气来排除那股气机,他担心自己身体受不了。
先用太极气护住身体的各个器官,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回到卢邵东家。
看见裴晓峰受上卢邵东和杜勇都很奇怪,裴晓峰现在没精力给他们解释,他让杜勇给他后背用了些外伤药,随即草草吃了些东西就开始疗伤。
《先天阴阳功法》上讲过用太极气疗伤的方法,裴晓峰按照功法上的介绍,用了一夜的时间才把那股打入身体的气机消除掉。
雨后的早晨空气清新,整个村子都焕然一新,裴晓峰的身体已无大碍,内伤已经完全好了,外伤并不严重。
吃过早饭卢家的人陆陆续续的都来了,他们都接到卢邵东的通知来给卢老爷子下葬的。
定做的一口大红棺材运进了院子,人们按照农村办丧事儿的习俗忙乎起来,一群吹鼓手也在院子里吹了起来,村子外面的灵棚也搭建好了。
早晨棺材运来后裴晓峰就跟着卢家的人到村外装尸体,棺材装了尸体进入灵棚他就没事儿干了,卢邵东把五万元钱用食品袋装着递给他,这就表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就在裴晓峰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让他改变了主意,这个人正是昨天见到的那个独自喝酒的中年男人。
“卢哥,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裴晓峰指了指坐在院子里一个小桌儿边儿喝酒的中年男人。
卢邵东长在忙,听了裴晓峰的话转头一看笑着说:“他是我们村的阴阳先生,村里死了人下葬都请他来主持。”
裴晓峰的印象中阴阳先生是抓鬼看异病的,他怎么会一身鬼气?一身鬼气的人一般不是养鬼就是练邪术,裴晓峰如果不是练出了太极气,他也会染上宫天祥和周红艳的鬼气。
裴晓峰没走,他找到卢邵东,告诉他自己准备亲自送卢老爷子最后一程。
下葬讲究时辰,时辰由阴阳先生定,一般都在午时之前。很快出发的时辰到了,送葬的队伍就象一条白色的长龙,哭声,唢呐声交织在一起。裴晓峰走在队伍的最后,他没敢再发出太极气,怕把鬼婆子引来就麻烦了。
村里的显然都喜欢热闹,虽然送葬的队伍是从村外出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