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的军中大营中,十余多万的兵马在这黑暗的侵袭中逐渐被睡意所俘获,只有个别的守卫还在坚守岗位巡逻着,可是从这些守夜的哨兵疲惫的脸上来看,这些人的脸上也都早已经浮现出困倦。
他们本不想在这里守夜,只是碍于上司下达的命令,轮到自己而已,睡神却早已经侵袭了他们的大脑,甚是统战了他们的大脑,而他们却不知道一场死神的到来即将临近。
就在袁兵两侧不远处的山林中,两队鬼祟的黑影正在小心翼翼的前进这,他们每个人的脚上都包裹着一层碎步,就连那些马蹄上也是被厚布裹着,为了防止马儿嘶叫,每一匹马儿的嘴上也都上了套。这些人的手中都紧握着寒冰利器,那些刀枪在这无尽的黑夜中隐约发出一种黝黑的寒光,似乎渴望着饮血,而他们的主人所奔走的方向正是那十余万大军的营地。
正在睡梦中的赵虎忽然被一种冷气逼得从梦中醒来,第一个反映就是叫醒身边的夫人和儿子:“夫人、佑儿、赐儿,赶快起来。”
在对方出发的前一刻,赵虎特意让自己的夫人以女扮男装的装备随同自己和儿子一同行军。因为他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这次征战或许有个好征兆,又或许是一家人可能就此分离,所以他想在最后一刻能够家人团聚在一起。
三人被叫醒之后,夫人揉着朦胧的双眼,警惕的问道:“夫君,你怎么?为何会如此惊慌。”
赵虎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催促道:“夫人,孩子们,快穿好衣服和战甲,我预感到今年会很不平静,可能会有敌军前来偷袭。”
“父亲,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如此深夜,外面又这样清静,怎么会有敌军呢?何况我军兵力约有十多万,而那幽州兵马只有区区的几万而已,他们怎么敢来偷袭呢,定是父亲你多虑了。”
两个儿子虽然对于赵虎的话很不置信,但是十多年来的相处让他们还是比较清楚自己父亲的脾气,依旧乖乖的将衣服和战甲穿上。
赵虎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倘若换成我是敌军统帅,一定会在我军到达的第一天晚上进行突袭,以扰乱我军将士士气和体力。”
“嗖”就在赵虎话音刚落之时,外面寂静的夜空忽然被一种利刃所划破,似乎是想要印证他话语的真实性,紧接着四周逐渐闪现出一丝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不好啦,敌军来偷袭了,啊…”
随着一声惨叫,外面四周顿时火光四起,杀声冲天,越来越多的杀喊声从四周涌起,“佑儿、赐儿,保护好你们的母亲,片刻也不能离开,我出去看看。”赵虎说完就提着手中钢枪冲了出去。
“父亲…”
“母亲、大哥,我们该怎么办?”面临这种突发的情况,两个小将心中多少有些意外,更多的则是兴奋。
赵明字天赐,今年刚满十七岁岁,与大哥赵亮、赵天佑只相错一岁之多,两人从小关系就很好。
在赵虎极其夫人的教育下,两人不但相互关照,更是懂得尊老爱幼,年幼时就开始跟随赵虎习武,练得一手好功夫。就单挑来说,方圆几十里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但那只是校场比试,像这种真刀真枪的大规模征战,从来没有参加过,如今面临这等突发情况,多少有些小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