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觉得我可能只是在故作逞强而已。(ww.uuo.網首发)
我将纸接过后与他对视了两眼,笑的同样捉摸不透,但我的内心已经确信他确实不止是学过一段时间的卜卦算命而已了,而是用心精研过。
他又率先动了起来,拿着那笔在纸本上奋笔疾书,没有什么停顿,应该是这次的推算十分顺利,并推算出了不少。
我还是没有立即动手,看了他一会,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怎么?你什么也没推算出吗?”他抬起头道。
我不答话,拿起笔就开始写了起来,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他。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看我同样是奋笔疾书,似乎推算出的并不比他少。
而一旁,付芮静静地坐着,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到了现在还是觉得我们有些不太靠谱。
五分钟过去,我们几乎是同时收笔的,把所有推算出东西的几乎都写上了,然后一并交给了付芮。
付芮翻看了我们的纸本后,娇躯忽然接连微晃了起来,从她那僵滞的神情来看,我和李广至少有一人推算出的事情正是她所想的事情!
“竟然真的能算命!这怎么可能!”想必这是她此刻最想说的话吧。
“付芮,说吧,我们两人谁推算的正确。”我轻道。
“都正确。”她似乎在凭着本能回答。
李广一怔,看向我的眼神多出了一丝讶异,少了一丝鄙夷,可没有说什么。
“那你看一看吧,谁推算的要详细一些。”我又道。
她点了点头,便埋头翻阅了起来。
虚离道人已经昏迷过去了,他也够惨的,身上被那些蛊虫咬定连一块好肉都没有了,皮肤又红又肿,有些虫子甚至正在往他的肉里钻,令人汗毛倒立。
过去良久。
能看到付芮的眼神越来越惊讶,最后再抬起头时已经不敢正视我了。
“你……你们推算的都差不多详细,大体意思与一些细节也几乎都一样,我……我无法判断出谁输谁赢。”她支吾着如实回答。
“哦?”李广的神色也越发讶异了,估计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强行打断了我的推算,推算出的事情居然跟他的差不多。
那如果不打断我呢?结果又会是怎样?
我则是示意付芮可以放下纸本了,然后与李广毫不退避地对望着。
“你先不要高兴的太早,还有一些细节我没有写上去。”忽然,李广沉声道,些许得意之色跳脱到双眼中。
“我也是。”我淡然回应。
“是吗?”他随即反问。
“你不也是吗?”
“好,看来我真的是低估你了,想不到你居然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天才……”
“什么天才不天才的,那都是外人眼中的看法而已,我不信这个,只信自己。”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你确实有我年轻时候的样子。”
“废话就别说了,我只是我自己,好了,这次就由我来先说吧。”
他点头,表示同意。
在这之前,我需要将付芮的这件事情交代一下。
之前我猜想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果然是对的,她的一些经历令人禁不住扼腕叹息,在一系列不好的事情的促成下,她才不得已走上了出卖身体的道路,而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最为深重。
从推算来看,这事情发生在两年前的阴历七月中旬,也就是鬼节的前后。
两年前她的家境原本不错,父母合伙经营一家小公司,爷爷奶奶也都还健在,此外,还有一个刚上小学的弟弟,只有六岁。
她则是上着大学,正是在国立大学之中上大二。
可是在那一年的鬼月七月,不好的事情却突然降临在了她的家中,公司破产,爷爷因病去世,父亲经不起破产和失去父亲的压力跳楼而亡,奶奶和母亲也一下陷入了极度崩溃的状态中。
尤其是奶奶,在经过了几天的痛苦挣扎后,突发脑溢血瘫在了床上,若不是母亲还算坚强,勉强地支撑着这个家,或许早已是家破人亡了。
然而,打击并没有停止,而是接连到来,奶奶病倒的一个星期后,她的弟弟突然被查出患了白血病,于是母亲再也无力为继,一倒下就再也没有爬起来,半个月后终于还是撒手人寰了。
这离家破人亡已经不算远了,她从天堂掉入了地狱,如果不是为了奶奶和弟弟,只怕自己也会想不开了。
可想而知她那时的心情有多么晦暗,亲戚们更是说她家惹怒了鬼魂,遭到了报复,也渐渐地开始疏远他们。
于是,她辍学了,强行支撑着留在家中照顾奶奶和弟弟,一撑就是两年。
到了最近这一个月,她弟弟的白血病已经到了最为危险的时刻,医生说如果再不换骨髓,只能睁眼等死,最多只能再活三个月。
可她去哪里弄那么多钱,经过了万分痛苦的纠结,才做出了出卖身体的决定,因为听大学的一些女同学说在那家酒店中干这个十分赚钱,有时候一晚上能赚上千元。
于是经人介绍,她便去了。
而我后来才知道,我是她的第一个客人,也是最后一个,但这是后话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所以她才会说出一个“病”字,我与李广推算后写在纸上的叙述的也正是这件事。
“付芮父母的公司之所以会破产,如果我没推算错的话,是公司所选的风水布局不好,风水不好,自然会招来邪崇,影响生意。”我思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