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对我所过,其实一个人是可以同时研习多种法门的,只是这些法门都被各自的负责人看管的太过严密了,外人是极难接触到的,像我的《阴阳鬼经》便只准由我自己掌握,可以说是人在经在,人亡经亡。
当然,你所拥有的法门越多,会的秘术也就越多,所以法门是多多益善的,可强如我师傅一生也只是研习过一本《阴阳鬼经》,可见其余门下的那些法门有多么难以得到了。
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以后随着我踏入灵异圈的时间越来越长,接触到的秘术法门也会越来越多,但能不能得到它们,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
“他们布的阵法被破去了!怎么会这么快!”到了小婉家的院门口时,我看到地上散落着的一些奇特的东西,不由地低呼出声,这都是吴辉与孟菲他们布辟邪阵的材料,没想到这辟邪阵连五分钟都没有支撑住就被破去了!
心中顿时更为焦急了,见院门紧闭着,我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脚便将其踹开了!
而院子中的情形随即映入眼帘,使得我身后的这些鬼差都禁不住脚步一滞。
黑气!一缕又一缕的黑气!像是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几乎笼罩了这院中每一个角落!
很显然,这都是从厉鬼身上散发而出的戾气,竟然如此之多,也足以可见那母子鬼魂到底有多么强了,说它们有至少二十年的戾气,确实是低估了它们了。
“吴辉,孟菲……”但我只是怔了一秒,便注意到了在门房门口那里的情形,再次低呼出声。
只见那些被我贴在墙壁上的符纸早已经全都化为灰烬了,门房的门大开着,看来不要说坚持五分钟了,估计我们设置的防御措施根本没有对那母子鬼魂造成任何阻碍。
不过同样令我感到极为惊诧的是,此时就在这门房的门口,吴辉与孟菲正合力祭出了一枚绿色的玉符,在与一对恐怖的鬼魂对峙着。
这应该就是那对母子鬼魂了,那妇女鬼魂身穿一身粗布衣,长发披散,肩膀上骑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光着身子,浑身惨白,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石灰,只有头发十分枯黄。
它们的样貌也是十分恐怖,加上身上缭绕着的浓烈黑气,光是看着就令人心生压抑。
“小婉,姥姥……”白妍看到这样的情形顿时就焦急了起来,小婉一家可都是呆在那门房中的,眼泪也是夺眶而出,没有想到我们才离开了三分多钟的时间,情况就发展到了这样十万火急的地步了。
“白妍,你先不要着急,他们现在应该还没有出事,我等一会就会将他们救出来的。”我看到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把大手猛地揪了一下,莫名地一阵抽痛,劝慰道。
而且我也知道,此时吴辉与孟菲祭出的那枚绿玉符应该是他们压箱底的东西,是用来保命用的,威力自然是强绝,此时不得已被拿了出来对抗这母子鬼魂,这才勉强阻挡住了它们。
所以我才会说小婉一家人应该还没有发生危险,只是此时应该在门房中担惊受怕而已。
符篆之术并不是只能用符纸的形式去展现的,那些繁杂的符纹还能刻在龟甲玉帛上,材料越好,画符者对画符之术越精通,具有的威力就越强,甚至画符之术到了化境,能够凭空画符,以手指在虚空中摹刻来攻击敌手。
当年师傅他老人家处于鼎盛时期时便能做到此等境地。
很可惜的是,他在与那百年老鬼的一战中不仅险些废了一身本领,所拥有的那些强大的符篆与宝器也几乎全都耗费光了。
若是以道行来计的话,吴辉与孟菲祭出的这枚玉符的制造者拥有的道行应该不弱于这对母子鬼魂拥有的戾气,否则以他们此时的本领即使拥有这玉符也可能阻挡不了它们。
白妍见我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焦急的神色这才有些缓和,可能不知何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已经对我形成了一种莫名的信赖感吧。
“大胆厉鬼!屡次三番在鬼节这天现身害人!是嫌自己的命长了吗!”我身后有这些鬼差在,胆气壮了许多,朝前迈了一步就大喝了一声,声音中夹杂着强烈的愤怒之意!
话音一落,这母子鬼魂的魂体轻颤了两下,缓缓转过了头来,使得吴辉与孟菲脸上的压力马上就是一松,可脸色还是很苍白,看来近距离地与这么强的厉鬼对抗,早已经让他们的身体吃不消了,现在完全是凭着意志力在支撑。
这母子鬼魂的头颅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转过来的,一下就转过了360度,用两双没有了瞳孔的眼神朝我们望来,同时眼角与嘴角倏然有几股绿色的粘稠液体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它们与孟菲吴辉一样,看到了我们这一行人后都首先面露惊色,前者应该是没想到我会领了这么多鬼差来,后者则是没想到我真的喊来了鬼差助阵。
“不错,大胆厉鬼,你们不知道今天是阴间放风的时间吗?胆敢在今天出来害人是不将我们阴间放在眼中吗!”几个鬼差看到这么强的厉鬼虽也有些讶异,但它们仍坚信任何鬼魂在它们面前都不敢造次,也纷纷大喝出声。
这对母子鬼魂闻声后并没有急于答话,而是缓缓将身体也转了过来,彻底不管吴辉两人了,不过那男孩鬼魂目露不悦之色,正想发作,却被它的母亲伸手拦了下来,看来它是真的有些忌惮这些鬼差的。
我松出一口气来,觉得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