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心下大喜,王秀既然说了肯定能办到,最重要的是给了他们时间,宾主之间的一场酒宴尽欢而散。
王秀特意吩咐,选择几名美貌的倭国、西域女乐侍候萧裕,让他一夜间几乎累断了软骨。
“慎之,你又立了不世大功。当萧裕满意地下去,王秀
对秦敏大加赞赏,准备毫不吝啬地奖赏。
“这是先生末而绸缪之功,各处使臣四处奔劳,我不过是恰如其分,实不敢居功!”秦敏心底异常兴奋,却还懂的分寸进退,有功劳要分给大家,水涨船高的道理嘛!
王秀自然不能委屈了秦敏,温声道:“‘有功必赏此朝廷制度,慎之的易候,恐怕又要换成公爵了。”
秦敏低下头掩饰喜色,易县开国候?以他挑动女真贵酋内讧。恐怕不是区区开国县公能打发的,恐怕唯有开国郡公了。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一切都是秉承王秀意图办事,道:“都是先生谋划,我不敢居功。”
王秀知道秦敏兴奋,也能够体谅对方心情,功名利禄人之常情,笑道:“你也该回朝廷了。”
秦敏心下感慨,二十年的生生死死历程,刀口上添血、油锅边跳舞的日子,总算要告一段落了,就是不舍得也得回去,不喜欢行在也必须任职,总不能长年累月在外,何况还有更重要的担子等他。
“机速司居功丰伟,却还要加强,以草原、西域和海外三个方向为目标。当然,机速司以草原、西域为主,职方司以海外为主。”王秀把想法说出来,又道:“两大衙门,不能没有统一的节制。”
秦敏眼前一亮,心下升起炙热的火焰,王秀分明给他机会,这可是大手笔啊!
“这些日子,你就坐镇开封节制机速、职方使臣,最后的决战也快了。”王秀淡淡地笑了,是那么的舒畅自信。
当然,迪古乃并不是傻瓜,他在派出萧裕的同时,也派人安抚兀术,这就是两面三刀把戏,即拉拢王秀又讨好兀术,如果兀术能够支持他就再好不过了,大军退入燕山和大宋行朝讨价还价,其他的事二十年后再说。
如果兀术执意勒王讨贼,那他只能牺牲一部分利益,借王秀的手消灭这个最大的敌人,因为他相信大宋行朝不会对北方苦寒之地有兴趣,至少短期内不会,只要能安稳控制北方局面,他的皇位就能稳定下来,一切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他年依旧可以挥军南下。
现在,撒离喝、阿懒的支持,很容易让四辅军帅归附他。
应该说他是幸运的,换成了战前,由兀术提倡成立的五忒母,有两个在会宁附近,那可是绝对忠诚大金郎主的本族精锐,没有女真郎主的命令,没有任何人能调动。
随着战争的发展,五忒母中的一个跟随撒离喝,忒母孛堇仆散菱仁归附了他,三个握在兀术手中,另外一个是预备队,那是裴满家族的中间裴满图鲁虎为忒母孛堇,他对合剌恨之入骨不假,却更狠迪古乃弑君。
当使臣抵达他的营寨,立即被他斩杀并宣告迪古乃弑君犯上,把上万骑拉到宋瓦河南岸,占据了隆州利涉县,这里是金军的中转的辎重地,储备大量的粮草甲仗,利用这些物质摆出决战架势。
但是,他并没有对会宁进攻,因为那是自寻死路,四辅军帅可不是吃素的,而是利用利涉的粮草补给,要求率军南下投靠兀术抗击宋军。
迪古乃没奈何,不要说他的地位还没有稳固,就说裴满图鲁虎有上万本族战士,强悍的战斗力也足以让他三思而后行,一旦打起来必然引起混乱。
只能同意裴满图鲁虎的要求,准许这支精锐部队南下。明知道裴满图鲁虎要投奔兀术,但也只能这样做,只要上京、临潢府路少个隐患,他愿意接受这种代价。
同样,挞懒也接到迪古乃的传信,根据王秀布下的策略,很快有了决断。
他和史浩、陈庆孝商议,率军跟随阿懒火速抵达边境,以曾经都元帅的号召力,迅速对渤海、契丹各部整合,进入婆速路,拿下边地重镇婆速城。
不过,宋军并没有越过边境,只是暗中给予挞懒支援,反倒是挞懒派出使团奔赴会宁,遵从迪古乃为大金皇帝,史浩前所未有地默认,简直就是一地狗血。
晋阳,也在何藓几次强攻下死守,金军战死两万余人,不过他们的精锐走脱。
何藓没有浪费时间,西侍军的两个军火速北上,拱圣军向东走乐山,直扑真定府井陉县,一个对兀术的半包围圈,已经开始快速收口子了。
代州之战是西侍军的独唱,广锐、控鹤二军对战阿里,这场战没的规模和意义却不同凡响。
阿里已经不能再撤,当太原府失守就明白,他必须要守住雁门,不然宋军会进入西京路,乌剌海城防御将彻底瓦解,大金的西线再也没有办法挽救。为了尽可能牵制宋军,给兀术创造时机,做最后挣扎了。
为期两天的会战打的非常激烈,宋军的兵力并不算多,禁军两个军,外加校阅乡军共计五万人。
双方都尽了最大努力,阿里利用天险组织防御,没有一丝的松懈,金军早就是惊弓之乌,面对宋军迅猛的进攻,各寨不断被攻陷,就算是反攻也疲软无力。
第二天黄昏到来前,阿里终于失败了,两万金军全线溃散,大将胡兰战死沙场,他匆忙中不得不北逃金城。
自阿懒、撒离喝拥戴迪古乃后,兀术的日子更加艰难,他对于会宁的新政极保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