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卿苧和庞大的商贾团队抵达,开始了他们最后的分赃大餐,那些具有长远利益的矿山,还有ww『w.』2这群人个个红着眼睛,争夺起来吃香相当难看,连她也觉得过意不去,怎么跟这帮蠢物一起来了,平白丢了老娘的脸面。
也是,路途中的州县官接待宴会上,就因为某些利益关系,有些人当场就开撕了,搞的大家都很尴尬,平白让这些官员看笑话,引士林鄙夷地笑声。
好在有王秀坐镇,那些商贾倒是没有乱来,到了燕山之后大家和和气地商量,倒是王卿苧借着自家兄弟,绝对占尽了便宜。
王卿苧是看不上那群饿狼,却不代表自己不想,没有任何商人能在巨大利益面前沉住气,她也绝不是例外,而且她的胃口比任何人都大。
对于老姐的心态,王邵是无可奈何地苦笑,反正都是利益分配,在不触动家国利益前提下,只能向王卿苧妥协。
话说,秦敏和李若虚抵达会宁,迪古乃勉强接见了,可以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相互间差点闹腾起来,缘由是显然意见的,局势生了变化,大宋国策要做调整。
面对迪古乃的威胁,秦敏是毫不畏惧,厉声道:“郎主不改也无妨,我自会禀报王相公,朝廷自然会有定论。”
“难道我不敢杀你?”迪古乃恨恨地道,眼前这厮就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自己姿态放的很低了,竟然半步不让,他认为王秀必然有退让的可能。
“杀就杀了,总会有人手刃郎主。”秦敏冷笑着说道,毫不畏惧迪古乃的威胁,反倒是背着手颇为蔑视。
“来人,给我拿下去。”迪古乃霍地站起身,几乎是癫狂地大吼。
倒是李若虚被吓了一跳,秦敏的态度实在太强硬,明显和全权使臣不相符,你有风骨也不是这种态度。他是副使只能陪同在侧,不能开口说话。
“郎君息怒。”萧裕急忙劝阻,好说歹说让迪古乃坐下,心下也是恼秦敏,作为使臣最重要的是圆滑,这厮也是个风云人物,能够二十年纵横活下来,绝不是简单的鼠辈,为何就不能委婉些呢?
秦敏翻个白眼,讥笑道:“当年,郎君可是温文尔雅,并无今日之威势。”
迪古乃脸色又是一变,眼看着就要重新作,萧裕真是哭笑不得,妈蛋的你来说几句软话能死?找什么乱子,急忙呵斥道:“贵使慎重,我家郎君乃大金皇帝,岂是你能随意说的,还不快赔罪。”
“笑话,我代表大宋天子,堂堂上邦使臣,就是不带诏谕也等同番邦王爵贵酋,你家郎主好不自知,如今行朝收复故土,你家郎主偏居一隅,不过是不入朝廷眼的蛮荒之地,竟然也敢称皇帝,可知天无二日,人无二主?”秦敏丝毫没有畏惧地道。
“不过是口舌之争,贵使何必认真。”萧裕真的很无奈,秦敏说的尖酸刻薄,甚至是找死的话,却全都是大实话。
最终,迪古乃当然没有贸然加害秦敏,他听到秦敏作死的话,反倒是异乎寻常平静下来,只是双方不欢而散,引得萧裕两头不是人。
回到驿馆,李若虚见秦敏气定神闲,半点也没有担忧意思,他也是精明的人,感觉里面必有猫腻,试探地问道:“大人直面虏人郎主,恐怕是有深意?”
秦敏看了眼李若虚,咧嘴笑道:“心里不痛快,骂他两句,现在感觉通透许多。哎呀,那么多年过着鼠辈生活,今个能直面女真酋,就是死了也值得。”
李若虚翻个白眼,压根就不相信这鬼话,奚落地道:“那我明天也去骂,来个道心通透。”
“你那是找死,呵呵。”秦敏指着李若虚大笑。
“我就知道,你必然会有谋划。”李若虚品了口茶道,就等着秦敏的后话了。
“该说的都说了,就看迪古乃上不上当了。”秦敏忽然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道。
“愿闻其详。”李若虚心下一动,主动凑过身子。
“其实,也是我家先生的策略,还需要李大人配合才行,只要他们不是傻子,朝廷策略必然瞒不住。”秦敏撇撇嘴,低下嗓音说了起来。
李若虚脸色从惊讶到惊骇,最终到凝重,端地非常精彩,化作一句话:王相公真是心狠手辣啊!
秦敏翻个白眼,笑道:“怎么说话的?”
“哦,罪过、罪过,应该是手段毒辣,又错了。”两人相顾放声大笑。
却说,迪古乃在宫中大雷霆,把萧裕骂了个通透,反正是几乎按耐不住怒火,又不能贸然杀秦敏。
萧裕见迪古乃火气差不多了,低声道:“郎君,其实秦慎之倨傲,对于郎君来说是大好事。”
“哦,这话又怎么说?”迪古乃也不是傻瓜,经过提醒也觉得有些怪异。
“南朝已然达到目的,口气自然是上国,所幸他们不会图谋关外,实在上天为郎君争取的时机。”
“他们不会北上?”迪古乃不能尽信,尽管大宋的兵马开始南撤,各地的民夫也纷纷回归,却依然保持强大的力量,光是河北和驻扎高丽的禁军,就不是他能应付的。
“缘由有三。”萧裕伸出三个指头,心思淡淡地道:“其一,南朝收复故土,又把河西涵括,两场大战刚过,相信也是元气大伤,俗话说强弩之末不穿鲁缟,他们绝不会冒险出塞。其二,南朝王相公自二十年前,屡屡建功立业,正所谓功高震主,现在已然到了顶峰,南朝几乎赏无可赏,只要他不是愚蠢,必然明白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