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天子赐御酒相迎,文实吃了三杯随我等入城,不要让天子久候才是。”李纲笑眯眯地道。
“李大人说的是,那就一同前往,呵呵。”王秀心情不错,笑的也格外的开心。
同样,钟离睿也换上笑脸,全然看不出,他险些乱了整个天下,把士林读书人吓了个半死。
文德殿,赵炅凝视王秀,感情是非常复杂的,他自心底的敬重,却不想眼前目光沧桑的中年人,竟然是自己的祖父,自己甚至怀疑过其用心。
此时此刻才能体味出,是真的对自己的扶持,那份期望从目光中就能看到,真是百感交集。
幸好,为了避免长辈拜子嗣,朝廷给予王秀非正朔朝上殿不拜的礼遇,不然,他却不是坐立不安那么简单了!
“。。。。。。虏人三分,草原更是元气大伤,相互攻伐不止,臣对边事进行调整,朝廷正可逐步蚕食关外,张学士,本要执拿到行在,却在商水染病西去,臣以朝廷恩德,给了他魂归故里。至于侍卫水军擅自出寨,也是都参军私心作祟,媚上示好,还望陛下恕罪。”
一番正式的礼仪,王秀徐徐又简要地诉说事情,功劳全部是文武大臣的,罪责由自己一人承担。
赵鼎很不服气,明明很明显的动,最终却轻描淡写,王文实无耻到了极点,正要挺身而出,站在他下的洪皓却暗中扯了扯袖子,轻声道:“官家优容。”
他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地吸了口凉气,自己太孟浪了,没有考虑到王秀回归陛见,集天下声誉于一身,哪怕你就是明白,也不能不维系颜面。
天子,显然真诚对待王秀,他要是不识时务乱了祥和气氛,把赵炅一生中重大的时刻搅合坏了,恐怕会引来雷霆之怒,再不甘心也得忍下去,他深深吞了口气,索性闭目养神。
“王公不必过谦,王公对朝廷拳拳之心,天地日月可鉴,对待叛逆处置也不过是小节,当此家国大庆,朕代天赐王公晋国公,食邑万户食实封五千户。”赵炅不能说是封赐,巧妙地用了个代天,委婉地告诉王秀真情。
满朝皆惊,国朝食邑万户罕有,更何况以开国郡公直封国公,简直恩赐到了极点,也罢了加封郡王给否决了,王秀已然可以重返两府官爵并举。
“陛下,封赐太过,还请收回。”王秀自然要谦让,当然也听懂了赵炅意思,出顺心地微笑。
“王公有功社稷,不可否决。”赵炅也是经过考虑的,他在正式场合的每句话,都是由史官记录,既然门下没有反驳,翰林学士院就要草拟出黄。
王秀还算是满意,除了食邑稍有夸张,晋国公也算是恰如其分,他的功勋完全当得封国公,只能勉强地道:“臣谢陛下。”
张泉走了进来,高声道:“太皇太后懿旨,赐王公白金五百,官银两千,绢帛千匹。。。。。。赐诸位夫人为秦晋国夫人、其余夫人为郡国夫人,三日后在玉阳宫设宴,请王公携两国夫人、诸位郡国夫人赴宴。”
那又是一番的庆贺,王秀自然是主角中的主角,连友琴莫言、文细君、赵福金她们都得了封赐。友琴莫言作为大妇,自然是家两国夫人,文细君、赵福金、林月姐、贺氏都成为了郡国夫人。
这种大规模的恩赐,自开国以来所仅有,甚至连当年蔡京,也只是大妇得到国夫人封赐,下面最得宠的侧室,也不过是郡君而已,哪有四位侧室同封郡国夫人的,简直就是恩赐到了极点。
更何况,两国夫人那是凌驾国夫人之上的内命妇,已经和皇妃平级,除了皇室还很少册封,可见朱琏的心意。
整整一个时辰,王秀才在两府执政陪同下步出东华门,李光和李纲、秦桧等人相当的热情,大家是一团和气。
“文实,你刚刚来,应该好好歇息几天。”由于是私人场合,李纲资历很深,自然在秦桧前面说话。
“多谢李大人,我确实该休息几天,嗯,准备,不知大人看如何?”王秀笑眯眯地道。
众人齐齐翻白眼,你要是去讲学,那还不如领了郡王爵位,哪怕实任山长也没有去说。
李纲不免摇头,苦笑道:“文实教书育人,不错,只是国事繁忙,还离不开你啊!”
“我倒是想起来了,北方战事不会有太多波澜,南海路桥打通,朝廷只要按部就班,就能稳固支撑南海为内湖,朝廷也能实施分封,诸位看看玉门以西,也该提上议程了。”
李光眉头微蹙,淡淡地道:“文实,朝廷需要休养生息。”
“那是,休养生息是必然,却也要有序的开拓,否则就是一潭死水,无论是吐蕃还是契丹,都要划入朝廷治下,徐徐图之并无碍大局,西域也是汉唐疆域。”王秀温和地道。
秦桧心头凉风穿透,王文实好大的气魄,南下北上还要西进,当下劝道:“文实说的是,此事还要徐徐图之。”
“我倒是静下心来编写一部书,对天下大势的概述,过过两日诸公来看看。”王秀很平和地道。
“这倒要去看看。”李纲不咸不淡地道。
“会之兄是监修国史,可不能缺席啊!”
秦桧算是放心了,王秀间接地向他传达善意,至少自己的监修国史,还能平稳做上几年。
“诸位,这就先告辞了。”
当王秀到了府邸的街口,却看到王卿苧站在路口等他,急忙下了马迎上去,笑道:“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