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诧异地看了眼赵桓,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啊?”
赵桓深深吸了口气,道:“孩儿路上遇到林灵素车驾,按照制度他应该避让,但此獠狂妄无礼,竟公然冲撞孩儿车驾,还鞭打两名护卫。。更多w. 。孩儿倒没什么,但这是对朝廷制度的公然挑衅,还望爹爹严加约束,以免他对重臣无礼。”
赵楷看了眼赵桓,也淡淡地说道:“大哥说的不错,孩儿受点委屈倒没什么,纵然他是道家两府,也应对太子和两府宰相避让。”无论他内心深处怎么样想,皇家的威仪决不可冒犯,这是原则‘性’问题。
“三哥你.”赵佶很宠爱赵楷,听赵楷这么一说明,白儿子受了委屈,心里已经上火了,太不像话了。
“林灵素多次冲撞三哥车驾。”赵构冷不防来了句。
这话犹如冷水进沸油,赵佶脸‘色’大变,你林灵素是太中大夫,也相当于朝廷的两府执政,但公然蔑视法度和诸王重臣争道,这算什么事,难道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天子吗?
王秀明智地闭口不言,林灵素要倒霉了,他才不愿意触这个霉头,尽管林灵素多次针对他陷害,但他绝不愿落井下石。相比那些所谓的重臣,林灵素还算有点良心,基本不做欺男霸‘女’那一套,大家都是‘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啊!
再说,林灵素已经把权贵们得罪完了,几个势力都向这厮开火,这厮还公然提出迁都,这不是自己找没趣吗?赵佶昏而不庸,肯定有为难的地方,道家是赵官家一手扶持的,林灵素也是亲自封赐的,急需一个台阶下。
林灵素肯定要完蛋,这厮绝对没跑的,一个人和整个权贵集团孰轻孰重,赵佶是能分清楚的。
蔡鞗在一旁低声道:“臣要遇到林道长,也得退到路边,就是家父也不得不和他分道。”
赵桓脸‘色’更加难看,你和亲王争道还有点可说的,但太子是储君,不要说他喜不喜欢,只要太子还在东宫一天,那就是皇家的象征,是他赵佶的脸面。蔡京是谁?百官之首的太上宰相,更是外朝的象征,你和他分道而行是何居心?
或许是赵佶还没考虑好,他并没有多做计较,也许是他早就有了决断,转而对着王秀道:“对了,蔡攸提议设立公署知杂,朕认为甚好,你们回去商议一下。”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什么,对赵恒道:“大哥,不要让太子妃再多走动。”
王秀腹诽蔡攸好手段,第一‘波’攻势拿捏的很到位,增设知杂事,必然是一位资深的大臣,这就把他的日常事务权给分走了,简直是斩断他最重要的根基。
赵佶也真是的,都定下来的事了,还让他回去商议,这不是鬼扯淡嘛!
在出宫的路上他很恼怒,蔡攸是圣眷在手占了先机,他处处被动,一旦蔡攸的亲信担任知杂,他在公署将大事去矣!
心里越是烦恼越遇到不想遇的事,又碰到了赵福金和小跟班一样的赵多福。
“王秀,你这个笨蛋,你.”赵多福恶狠狠地瞪着王秀,仿佛要把他给撕了。
“我.。”王秀心情很不好,被赵多福当头怒斥,一时莫名其妙的,他直接无视赵多福,面对赵福金淡淡地笑道:“恭喜帝姬。”
赵福金却淡淡地瞥了眼王秀,平静地道:“有何恭喜?”
王秀一阵尴尬,是啊!赵福金和蔡鞗的礼聘已经开始,但他作为外臣说恭喜的话很失礼,尴尬地笑了笑,又道:“帝姬说的是,在下孟‘浪’了。”
“还要感谢直阁为奴家填词。”赵福金凄绝美丽地笑了,轻挪莲步走到王秀身边,素手递上一个小巧的金丝香囊,道:“些许谢礼,还望直阁不要推辞。”
王秀惊讶地看着眸光似水的赵福金,也不知为什么接了过来,当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拿到手里了。
“官人,你欠奴家的。”赵福金深深剜了眼王秀,旋即嫣然一笑和王秀错肩而过。
王秀只觉一阵香风飘过,佳人却在背后,他没有去看,只是站在那里紧握香囊,耳边传来赵多福的抱怨:“fēng_liú才子,我看是个‘色’胚子.”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猛然回首望去,却见赵福金在跨上小桥之际,转首翘望时那道凄美的笑颜,似乎有千言万语的倾述,一切都化在这冥冥中的一笑。
实在没有胆‘色’再看了,他慢慢转过身、慢慢向前走,手里还是紧握着香囊,却不知道赵福金还在不在观望,他已经决意不再回首,如果他再回首不知道心会如何?
就让这一切就那么散去吧!他不愿去得到也不想得到,但就是这一刻还是‘荡’起一阵涟漪,他必须要毫不犹豫地走出去,走着、走着,他越走心念越是豁达。
最后他笑了,香囊轻轻放入怀中,把如同一段往事深深藏住。
既然没有开始,哪来的结束,妄自多情空惆怅,美人心意他结下了,既然欠下的那就欠吧!人生在世无欠无给,那还能叫人生吗?
“这么说蔡攸是铁定摘果子了。”
东宫,赵桓坐在软榻上,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目光转到站在身旁的耿南仲身上,淡淡地道:“我说昨天官家对王秀说,蔡攸要设置知杂,看来蔡八哥勾心斗角‘挺’能耐的,东南财赋重地可经不住他折腾啊!”
耿南仲玩味地一笑,他明白赵桓看不上蔡攸,他同样也看不上蔡攸,一个靠媚主上位的世家子。至于王秀嘛,他没有过多放在心上,王秀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