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说,高升不愧是兀术看重的人,在兀术部下汉将中,地位仅次于韩常,绝对是凶悍的人物。。更多w. 。
他纵马连续斩杀三名宋军骑兵,直奔三角旗而来,在他眼中只有敌方主将,一旦斩杀对方主将,可谓胜利在望,这才让他凶‘性’勃发,不顾一切完成目标。
王秀也不是文弱书生,嗯,文弱对于书生而言,应该在几百年后的明清,大宋士子不如汉唐不假,但很多人仍然秉承六艺传统,对骑‘射’并不陌生,他又是这类书生中的异类,早年被讥笑跟武夫学骑‘射’,如今真正发挥到战场上,真不知张启元做何想法。
两人越来越接近,就像宿命中的注定!
却说,合鲁索绝没想到,这支宋军部队竟然如此顽强,他率马队赶到前阵,那些新附军已经承受超人的苦难,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原来是景‘波’率小马队赶到,一个反冲击把这群新附军冲‘乱’,他的任务完成一半,率马队迅速集结。然后,散‘乱’新附军,面对举着寒光闪闪大枪的长枪手,这些长枪手们排列成一道密集的防线,让他们躲避不及也无处可躲,老兵油子还好,急忙躲到后面让别人顶缸,经验不足的直接被贯‘胸’而过,饮恨惨死在枪尖之下。
景‘波’的部队是一支马步军‘混’合部队,他所率的骑兵有五十余人,战斗力很强悍,一击成功并不恋战,集结完毕并不迎战正冲过来的金军骑兵,直接调转马头回归本阵,让外层大牌、长枪和弓弩手合拢正面方向,然后配合步跋子分割这群金军。
不能不说,长期的军旅生涯让景‘波’改变很多,不再是一位只知道冲杀的猛将,已经成长为一位标准的战将。尽管,仅仅是一员战将,距离方面大塑遥远,但那又有什么?一个国家不仅需要优秀的大帅,更需要能征惯战的大将,缺少任何一个,都形成不了强大的无力。
军阵的重新弥合,让正面恢复拦截力量,随着各队队将的号令,宋军弓弩手仍列为三排,尽可能地加快节奏,最大限度地保证‘射’击的效果。
七十八将的步跋子,那可是半数身披重铠的重步兵,他们在骑兵配合下,把这些金军新附军分割剿杀。
“饶命,我是朝廷的长行。”
“我是相州的乡卒。”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
“忘祖典宗的贼厮鸟,给我杀。”
“杀的就是你们这些‘混’账。”
刀光剑影中、头颅、残肢、断臂、血光、惨嚎,组成了一道令人恐惧的杀戮场景,这些背叛家国的人,总算得到了惩罚,有些人是被迫归降的,但削发就是背叛,战场上,没有怜悯,也没有时间解释。
当这群可怜人几乎被斩尽杀绝,合鲁索的马队杀了过来,金军重骑兵的威力是强悍的,他们卷着滚滚烟尘,呼啸着向正面突击,那势头让人肝胆皆裂。
由于军阵刚刚弥合,弓弩手配合不太到位,很快被呼啸而来的重骑兵杀到眼前,宋军吏士一阵慌张。
“开阵。”随着邱福一声令下,五方旗的摇动,号角发出特有的声音,前排枪兵、刀牌手和弓弩手,像往常训练一样各自组合圆阵,盾牌在外、枪兵环绕,弓弩在内支援,任由金军重骑兵呼啸而过。
‘肉’搏是重骑兵拿手好戏,他们能一层一层地,层层击垮敢于抵抗他们的力量。
但是,宋军步跋子根本不和他们抗衡,两翼警戒部队依旧,正面军阵却散成一个又一个独立的,却能相互支援的圆阵,箭矢四面八方‘射’来,近出一点就有刀枪刺来,让人更是防不胜防。转瞬间,就有十余名重骑兵落马,幸运的立即毙命,不走运的负伤倒地,艰难地挣扎起来,却被闪出来的吏士,用刀子活活地割喉,或是被铜锤砸碎脑袋。
这是王秀在七十八将成军时,专‘门’给邱福等人上的一课,并画了变化阵图,让他们灵活掌握。其实很简单,就是大阵和小阵之间变化,用外方内圆来形容阵型最为恰当,已经无限接近后世明代的散兵阵,对付重骑兵很有效果。
各个圆阵之间,能够进行有效的合作,大肆杀戮重骑兵。而金军骑兵恰恰都身披重铠,并不是‘精’通步战,他们手中的重兵械也不利步战,不断有人被重步兵的连环组合斩杀。
这些宋军步跋子杀的起兴,也杀的非常的顺手,他们几乎不需要顾忌自己,合鲁索的部众叫苦不送。
两翼的金军骑兵在合鲁索冲进军阵,几乎在同一时间爆发出野兽般地吼叫,加紧马肚奋力策马,从侧面冲击宋军军阵,企图一举击溃军阵。
宋军吏士仍是老一套路,侧面警戒部队用弩箭三排轮流‘射’击,狙击敌人靠近,事关整个部队的生死存亡,弓弩手用尽了全身力气,尽可能多地发‘射’弩箭,当金军骑兵到了十余步之内,他们仍保持着高超的战术素养,冷静不失冷静地张弩、搭箭、瞄准、‘射’击、后退一系列动作。
你想冲进来,可以啊!我就让出一条道路,在你冲进去就再度组合成防线,狙杀敢于靠近的其他金军骑兵,让你应付里面相互配合的圆阵。
金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一‘浪’高于一‘浪’的进攻,令他们难以承受。
对士卒来说,生死考验早已过去,不怕死的更加疯狂了、怕死的也麻木了,运气好的还活着,运气不好的已经战死了。
袍泽们不断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