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武周酷刑,不过是女主临朝,以奸佞小人钳制士大夫之口,武周不过施以手段,而非常例,不足道。”
沈默额头有些汗淋淋的,一颗心霍霍直跳暗说王秀孟浪,也不看看钟离秋何人,敢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钟离秋颇有雅致地笑了,轻声道“夭寿不二。”
“人一心向善,竭尽所能去努力,一心依照“道”的原则去修养,决不能因人为环境。算是‘命注定’,也不必因此而动心,我命由我不由天。”王秀回答的很坚决。
沈默听了暗暗点头,并没有反驳,但还是担忧地偷看钟离秋。
钟离秋玩味地看了眼王秀,面露一点坏笑,道“难怪王家绝处逢生,大郎有此高论也不出人意料。”
王秀嘴角微抽,心下无奈,他听出钟离秋的诙谐,却又不便反驳,他稍加沉吟才正色道“学生不过是学以致用,总好过皓首穷经,还请先生为心学正论做一序。”
沈默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仿佛不认识王秀,这么多天的相处,王秀在他眼不失为狡黠,但为人十分的稳重,哪想到这么无耻,隐隐有扯虎皮的意思。人家都是恭恭敬敬地请教,这倒好,连贬带损的最后才提出请求
忽然间,他发觉这个人,他还是没有真正看透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