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厮整天打着真珠帐下阿里喜招牌,无恶不作,有这层身份,恐怕在收复开封时,已经跑出城了,那个沈黠也是,昨天开封府去沈家拿人,结果扑了个空。”
“很好。”王秀目光冷峻,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但是,这口气连徐也不由地打个冷战,了解王秀的都会知道,动杀机了!
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王秀不再浪费时间,动身回到自家宅院,触景生情下,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窗前。
不知过了多久,正在出神的望着窗外,浑然不觉,一双柔软的小手搭在自己肩,一缕侵人心扉的幽香传来。
王秀没有回首,他根本没有回首观望的**,从这股似曾相识的幽香,知道了来的是何人。
良久,才握住了这张小手,深深叹道“十三姐,看来你很幸运!”
“不幸的万幸。”来人正是细君,她伏在王秀背。
王秀苦笑道“命该如此啊,我的态度坚决点好了!”
“只怪我们没听官人的话,官人一定要救三姐。”细君懊悔不已,却又悔之晚矣。
“当时没有围城,你们为何不出城?你太不听话了。”王秀忽然有点恨。
“那倒不是,谁又能料得到虏人会来的这么快,三姐顾念大娘子,认定他们又拿不下开封城,谁想到好端端地城破了,待想陪伴大娘子出城,已经是城门关闭,不能出入了。”细君看王秀的衣领,楚楚可怜地道“三姐为救大娘子和众家姐妹,以言语相讥被金人掳去。前几日,金奴姐姐也被金人掳去,不知去向。”
王秀不知如何说才好,感到细君从后面抱着自己,面颊贴着他背脊,吹气如兰,淡淡的幽香不断扑来。此时,他已经是心乱如麻,大脑已经不能集考虑什么问题,也没有别的想法,道“你怎么过来的?李行首还在不在城里?”
“那天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和大娘子逃出来,看平素较好的人也躲了,幸亏沈家老祖把我们藏匿,并把大娘子送出城,其他的事不知道了。昨天才听说官人进城,今天城里安稳许多,我才敢跑出来。”
“行首出城了,那你为何还留下,难道不知出城更安全?”王秀心念一动。
“大娘子不愿呆在开封,她要隐姓埋名了此残生,我却要等候官人。”细君紧紧搂着王秀,娇躯轻轻地颤抖。
“什么,她真的要隐姓埋名?”王秀有点诧异,但他还是松了口气,走了走了,走了清净了。
“官人怎么了?”细君看不见王秀脸色,却敏锐地发觉身子发硬。
“看来这些时日,真是苦你了。”王秀转过身,凝望着细君,目光充满了爱怜。
“与官人相,这东藏西躲又算苦呢!只是可怜三姐生死不知。”细君懒散地离开王秀,轻挪莲步走到窗前,依着窗栏,回首凝望着满脸征尘地王秀。
提到秦献容,王秀神色很黯淡,叹道“她被掳去不少天了,恐怕、恐怕。”他是无法再说下去,他无法想象。“官人,一定要救三姐出来。”细君俏脸煞白,失神地拉住王秀的手,眸子里除了恐慌还是恐慌。“放心。”王秀回答的干脆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