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不足服天下,陛下还要谨慎,王文实势大,几乎到了一呼百应的程度,断不可行高贵乡公后尘。 ”张启元说完,垂下了眼睑。
赵谌吸了口凉气,高贵乡公曹髦反抗司马昭被杀,他又岂能不知,那是帝王无奈地反抗权臣典故。张启元以曹髦的典故形容他,让人不吝而寒,难道朝野真到了王秀独大的地步,他一直被瞒在鼓中?想想忍不住头皮发麻。
“陛下,两件事必有联系,此时需要暗中行事,就要落到内侍身上。”张启元目光游离地道。
“哦,卿家在说明白点。”赵谌是疾病乱投医,他对张启元也颇为看重。
还不明白?张启元无奈地看了眼左右,深深地叹了口气。
赵谌似乎明白点,又恢复了往昔的威严,沉声道:“卿家陪朕出去,你们远处跟随。”
张启元松了口气,不怕计策不精妙,就怕消息走得快,禁中哪有瞒人的事情?
行在一家不知名小包爆料,刊登了一篇文章,王秀和当今皇太后有私生女,楚国公主赵柔嘉是王秀的私生女。
这可是非同小可啊!你可以造谣太后有交通,别人也就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年轻的宰相和年轻的太后,人之常情。
但是,说公主是私生女,那也太骇人听闻了,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事要引伸了看,岂不是说当今天子也可能是私生子?大宋赵家天下成了王家。
那还了得,这不翻了天去了,这比谋逆大罪还要严重,简直就是当代吕氏春秋翻版。
刑部缉捕使臣和皇城司吏士立即捕拿,但那家小报却人去楼空,反应速度之快,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赵柔嘉气的浑身乱颤,二话不说直接来到玉阳宫,找到了朱琏那里,却不巧的是,朱琏正在接待友琴莫言和王卿苧。
“娘,你快看这些小报,简直气死人了。”赵柔嘉是气急攻心,对友琴莫言和王卿苧也是翻了白眼,全然不理会一脸讨好,想和她玩耍的地王新真。
朱琏也是吓的一跳,她真不敢相信,有人会挖出他和王秀最隐秘得事情,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些日子,没人敢给她说,甚至连青君也噤若寒蝉,犹豫着是不是旁敲侧击,这就传到她耳朵里面了。
友琴莫言和王卿苧也吓的脸色煞白,她们是知道点内情的,但有些事仅仅是怀疑,没有完全的肯定。就像赵柔嘉眉宇间,依稀能看到王秀的影子,都下意识地去回避,这可不是好玩的事,要诛三族的大事啊!
当她们看到了小报,再看赵柔嘉的相貌,联想到朱琏给二老隐秘服丧,忽然发觉小报似乎不是那么虚构,好像说的有点那么意思。
“娘,前些日子传言你和王相公,现在这些人变本加厉,娘不能再坐视不理了。”赵柔嘉小脸通红,真的要杀人了。
她是真急眼了,堂堂的大宋长公主,赵家明珠般地人物,竟然被说成大臣的女儿,还是处心积虑把她当成筹码人的女儿,想想都让她有发狂的冲动。
“这些人太可恶了,一招不行又来一招,简直欺人太甚。”朱琏缓过神来,脸色更加不好看,****起起伏伏。
王卿苧有些心虚,她知道的可不算少,却也不算少,弱弱地道:“娘娘,这些人太可恶了,有本事明面上来,何必要一再损毁娘娘清誉,简直是找死。”
“不错,不仅手段龌龊,居心更加险恶。”友琴莫言冷静下来,她第一反应就是保护王秀,紧急组织了语言,又道:“散布谣言者明显对着我家哥哥,娘娘是受了无妄之灾。是想,哥哥时常要和娘娘商议军国重事,就被一些有心人利用,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
“有人针对王相公,为何还要利用我娘,郡国夫人说的太牵强了。”赵柔嘉不相信她是王秀女儿,却对王秀和母后有些怀疑,两人之间太暧昧了,她都撞见了暧昧场面,连她自个都有着怀疑,别说其他人了。
友琴莫言没有理会赵柔嘉,他也却看着朱琏道:“娘娘,我看有人要针对哥哥发难,挑起朝野的乱局,好从中牟利,无论怎样都对娘娘产生恶劣影响。”
这些年跟随王秀,是把生意都给王卿苧了,却不代表她彻底成为良母,见识还是增长不少,瞬间就把事态转移定性,定位在有人阴谋对付王秀,朱琏被利用了。
朱琏耐人寻味地看了眼友琴莫言,淡淡地道:“有些人就是不顾家国,想要火中取栗,简直不可救药,相公这些年太低调了,让小人猖獗。”
“娘娘,小报发出,已经是江宁城流传,这可如何是好?”赵柔嘉的小脸晕红,说她是王秀和朱琏的女儿,简直是对她的羞辱,实在是接受不了。
她出生时爹爹仍然是太子,母亲身居宫廷大内,岂能和王秀有来往,简直不可思议,让她下意识的就是不相信。
但是,心底深处不免还有一丝疑惑,就在看到小报愤怒时,她对着铜镜仔细去看,回想着王秀的相貌,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她似乎有点太像王秀了。
王卿苧嘴角一阵抽缩,下意识地看了看赵柔嘉,她是明白王秀和朱琏有猫腻,前段时间的传言他也波澜不惊,你没有当场抓住,就算传的再厉害,那也是乌虚子有的破事。
但是,赵柔嘉是王秀和朱琏女儿的事,性质可就变了,甚至能牵连当今官家,她忍不住一阵冷汗,秀哥儿真会给自己惹事啊!
“有什么可担忧的,明显有人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