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水县发解五名贡举人,一、二名赫然在列,大家都在扬眉吐气的兴高采烈。 哪里想到一个恶心的消息传来,陆天寿被高渠寨土兵指挥押回县城,这一下可让陆家乱了套。
“爹,这该怎么办?”陆贞娘是慌了,六神无主,她和陆天寿关系最好,现如今陆天寿被官府拿了,一下让她吓坏了,不知所措。
陆大有阴沉着脸,他没想到儿子竟被官府拿住,更气愤儿子的糊涂,你跑路老老实实藏着呗,待他下打点好了,再回来不是,为什么还要买凶行刺王秀?算你杀了王秀,那你这辈子不也完了。
犯一次错是可原谅的,两次还是可以原谅,但同样的错犯了两次,简直罪无可赦。
行刺,对,是行刺。这和次雇凶伤人完全两个概念,虽说王秀安然无恙,但毕竟是杀人未遂。人又被大张旗鼓地押送回来,闹的是满城的风雨,他是想私下了解也力不从心,更何况王家今非昔,单是一个陈州解试第一的身份,不能不让知县重视起来。
“爹爹,是不是让大哥回来?”陆贞娘六神无主。
“糊涂,你大哥在外经商,岂能是说回来回来的。”陆大有阴沉着脸呵斥女儿。
“那.那女儿去求张郎,或许,或许张家有办法。”陆贞娘是慌了神,妖娆艳丽的脸蛋,尽是慌张。
陆大有一阵牙疼,自从听到儿子被押来消息,他那把火腾地窜来,疼的让他心烦意乱。
但是,他心里很明白,张山绝不会帮他,自从次陆天寿袭击王秀,张家放弃了陆家,唯一有联系的是女儿。
难道,为了儿子牺牲女儿?他晃过此等念头,却难以决断,毕竟是亲生女儿啊!再说,你是想牺牲也得有门路,张家似乎并不太看重陆贞娘。
“实在没办法,他犯的人杀人之罪,王秀是何许人,那可是解试头名,你想刺杀解试头名,连知州也会勃然大怒。”
陆贞娘花容失色,退了一步,惊道“爹爹不要吓女儿,难道连张家也救不了了?”
陆大有心念一动,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咬牙道“张启元得了次名,应该可以说话,可惜张山着老狐狸。”
“王秀。”陆贞娘想起那日街市,王秀对他的羞辱,在她理解来说应该是莫大的羞辱,不禁又急又恼,银牙咬的咯嘣直响,一张俏脸变的狰狞。
几天来,王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屋里子写写画画,时而沉思,时而奋笔疾书,王成认为儿子在为解试做准备,顿时老怀大慰。
有琴莫言却也羞的躲在家里,幸亏有李采薇天天过来相陪,两人没事说说话,做个糖葫芦吃,也不算寂寞。
王家也备了厚礼,请了媒婆向李寡妇家提亲,李寡妇自然是笑纳了,不说别的,看着十足色的官银,珍贵的蜀锦和那些金银首饰,李寡妇的嘴都合不了。
“娘,看你乐的,一整天不在看银子,是摸蜀锦彩缎,累不累啊!”有琴莫言取笑李寡妇。
李寡妇眼一瞪,还是止不住的笑意,嚷嚷道“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难道白送给那小子,怎么也得让他出出血。”说着轻轻抚摸柔滑的蜀锦,叹道“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蜀锦,看这功夫,哎呀,大姐,娘要好好给你做几套衣裙。”
李采薇看的两眼直冒小星星,咬着指尖艳羡不已,哪个女孩不爱美啊!何况这等的蜀锦,做出的衣裙是何等的奢华。
有琴莫言无奈地看了眼李寡妇,觉得母亲这是掉进钱眼里了,小市民贪便宜的作态十足,她拉着李采薇的小手,柔声道“赶明我给妹子做一套漂亮衣裙。”
李采薇眼前一亮,眼睛里冒出小星星。
李寡妇剜了眼女儿,不过她确实喜欢李采薇,这小丫头太会来事了,手脚也麻利,把她哄的乐呵呵地,又更乐意李采薇陪伴女儿,虽是不太舍得,嘴却大方地道“那是自然,十姐喜欢什么颜色,大娘亲手给你缝制。”
“多谢大娘。”李采薇欣喜如狂,却没有拒绝,能拒绝吗?谁拒绝那才是傻妞。
“哎,总算盼出来了,待王大郎从开封回来,你们完婚,老婆子也了了一件心事。”
“娘,说什么呢?”有琴莫言脸蛋通红,羞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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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张山尤其高兴,儿子虽没有得到头名,却也是光宗耀祖,让他涨了脸面,为此大摆了一天的宴席。
不过,他还是有个心结,一向看不入眼的王秀竟然得了第一,在商水县完全把儿子的风头压了下去,要不是儿子波澜不惊,他真的要殴二三两血。
当陆天寿被押来,他吸了口凉气,立即与儿子商议,道“陆家小子怎么这么不堪,这当口竟敢刺杀王秀,这不是自找没趣不是?”
张启元长叹口气,脸色阴郁地道“王秀真是命大,在宛丘频频化险为夷,拔了头筹,让那帮狂生没了脾气,这又把陆天寿算计的连生路也没有了。”
张山何等老谋深算,通过老三的话,自然嗅出其阴谋味道,陆天寿既然是行刺,为何王秀丝毫没有损伤,反倒是几天后,陆天寿才被拿下,这有点说不通啊!
“你三叔也在怪,但他也不好问的太多。”
张启元怪怪地看了眼老爹,笑道“陆天寿不自量力,被王秀下了套子不亏。”
张山诧异地看了看儿子,捻须笑了,老怀甚慰地道“你能这样想,很好,你两个兄长要强。”
张启元得到夸赞,心下暗喜,他两个兄长虽然不太成器,却也一个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