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也是位好汉,被俘期间笑谈风云,在宋江诏安过程中,起了一定的作用。可惜的是,在靖康年间的动乱中,那些梁山诏安的好汉,大多淹没在平庸中。
也只有李宝等人仍在叱咤风云,索超是患病而死,而算是寿终正寝。最出名的算是史进,那位九纹龙史进也就是史斌,这厮在朝廷南迁时,盘踞河中府割据,狂妄到称天子,倒是叱咤风云几天,最终被邵兴出轻兵剿灭。王秀正在蛰伏守丧,并没有放在心上。
话又说回来了,他和索超关系不错,一直有书信往来,索慎出了这档子事,他还真不能不关注,莫辜负了故人。
再说,陈郜不仅出身商水小学校,还是居养院里的孤儿,那是跟在小胖墩屁股后面,流着鼻涕的跟屁虫,现在已经成长为禁军将校,还是有前途的阖门氐侯。
他失望是一回事,要真是严办起来,又有点下不去手。怎么办呢?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做下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案,是一时快意了,擦屁股却非常不容易啊!
“还有一个.”宗良犹犹豫豫地。
“哦,看来也是有来头的?”看到宗良蛋疼的表情,王秀也就明白了,第三个家伙估计挺有背景的。
“杨辉平,也是北侍军行军参军。”宗良低声道。
“哦,是他,哎呀,也是家门不严啊!”王秀拍了拍额头,脸色也不太好看。
“何止是家门不严,简直就是胆大妄为。”蔡易眼皮子一跳,狠狠地骂了句。
王秀干咳两声,瞥了眼蔡易,这厮自从挨了一箭,把枢密直学士给丢了,对禁军大将一直很苛刻。
“先生,北侍军都虞侯下令,把三人看押起来,还请先生速断!”宗良非常清楚刺杀恶劣影响,他心里没有底气。
王秀瞥了眼王渊,淡淡地道:“太尉认为怎样?”
王渊脸色为难,心中却有几分畅快,他显然看不惯女真人的威压,对张通古漫天要价,恨不得提剑宰了那贰臣。哦,说贰臣是有点过了,张通古从来没有奉旨征召。
他面对王秀的冷静,实在有点拿不准主张,犹豫着道:“兹事体大,还请王相公决断。”
王秀翻个白眼,尼玛,什么时候王几道也变滑头了?他目光直视王渊,沉声道:“如果可以的话,你有把握歼灭五千骑?一夜之间。”
“九成。”王渊眼前一亮,紧盯着王秀,毫不犹豫地来了句。
“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过。”王秀不屑地转过身去,神色是相当的鄙夷。
“相公不信任末将?”王渊很不高兴地道,王秀的态度太直白了,让他接受不了,委婉点不行啊!
“哼,你要有五成把握,今夜就可以调兵出战,云骑军的车兵也能参战。”王秀重新转过身来,浑身散发着锐气。
王渊有些气短,九成把握是夸大了,难怪王秀会气愤。想想也是,调动朱仙镇的驻扎云骑军主力,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就算再快也得一天,开封府内外的兵马,也仅够守城用的,拿什么去歼灭五千骑?
当然,要真的不惜代价,还是能击溃五千金军的,做到全歼恐怕力所不逮。
“既然不能打,那就去看看,我就不信,他们敢发动南侵。”王秀做出了决定,既然无法避免,又不太可能歼灭五千骑,那就去真正面对,看看兀术敢不敢发动战争。
要是女真人真的不顾大局,打也不是难事,至少北侍军可以支撑下去。
“文实,还要做好准备才行。”蔡易提醒一句。
“那是当然,就有劳太尉主持各关防务,万一有变要快刀斩乱麻。”王秀盯着王渊,那是一副语重心长。
王渊有感而生,自然明白该怎样做,郑重地行礼,沉声道:“是。”
“文实,云骑军那边怎么办?”蔡易不放心地问了句。
“让他们来刘家寺驻扎,不用那么急。”
王渊很同意动云骑军,就算五千金军有异动,凭借云骑军主力,也能对之进行弹压。
王秀把云骑军部署到朱仙镇,他就满肚子意见,明摆着不愿造成误会,说白了就是不想开战,让城中禁军只有一个都司直属上旅,兵力相当单薄。
能调云骑军如刘家寺,说明王相公真有开战念头。
当王秀来到了驿馆,天已经亮了,他见到包扎手臂的张通古,脸色一阵奇怪,却不见高升去了何处。他笑mī_mī地走过去,慢悠悠地道:“哎呀,张大人恕罪,在下姗姗来迟,让大人受惊了。”
张通古是脸色古怪,他是忌惮王秀不假,但今个却抓住了把柄。不仅昨个三更天被刺杀,还跑了刺客,王秀竟然一大早才出现,简直拿南北局势如儿戏。
四名金军合扎怒目相向,徐中握刀冷眼相向,气氛相当的火爆,王秀是风淡云轻地笑了,玩味地道:“看来大人是有惊无险,昨个情况复杂,满城地捉拿刺客。”
“哦,不知刺客可否捉到?”张通古说话时呲牙咧嘴,显然牵动了手臂上的伤。
“张大人,伤势如何?”王秀是明知故问,把话题给撇开了。
张通古一脸的痛苦表情,幽怨地瞪着王秀,抱怨道:“差点就归天了,所幸在下命大些,刺客的箭术也不怎样,留了一条性命在,让王相公失望了。这话又说回来了,又不是第一次遭遇,好歹有点防备。”
这屁话说的,明显把上次破事拿出来,看来是要平地起价了,王秀嘴角一抽,换上了笑颜,挥了挥手示意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