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士的眼中任何人和事都有两面性:一阴一阳。也就是因为这个两面性的认识,阴阳平衡才成为道士或者说正道修士穷其一生都在追求的一种至高无上的境界。
阴阳平衡,看起来似乎很容易,但事实却非常的困难。至少寇书文从小到大就没有听说有谁达到过或者接近过这种境界。
背着背包,寇书文一边走一边继续给周涛说道:“阴阳的存在包罗了世间所有。”
“那人呢?不是说女人是阴男人是阳吗?”
“哼!孤阴不长独阳不生,没有谁能只有一面。女人也有阳伴,男人也有阴随。只是男人的阳面更重,女人的阴面更明显而已。这就好像一面镜子的正反面,正面光亮人人晓得,背面却鲜为人知。”
跟上一次不一样,范欣林的家里这次看起来似乎很是整齐,再没有上次看起来那样凌乱了。而且那个几乎时时刻刻都跟在范欣林身边的经纪人也没有看到。只有范欣林一个人在家里等着寇书文师徒。
一进门,范欣林就很是热情,脸上洋溢着非常温和的微笑。“寇先生您好,真是不好意思,昨天因为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晚宴实在推脱不了,希望寇先生不要见怪。”
寇书文点点头表示这都是小事,自己没有往心里去。然后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茶坐在了上次的那张沙发上。
周涛也有一杯茶。可是这货嘴很刁,平时只喝最上乘的云岭,其它的茶叶从来不沾。接过茶杯之后就立即放在了桌上,闻都没有闻一下。
周涛觉得屋子里有股淡淡的幽香,这味儿他上次来的时候似乎没有发现。不过他却很熟悉,因为作为花丛老手他对这种只会从chù_nǚ身上散发的香味可是清楚得很。心里诧异的暗道:这范欣林还是个chù_nǚ?这么说来之前说她是靠卖肉出名的那些八卦都是假的了?
既然是chù_nǚ,那么外面对于范欣林的大部分攻击就成了之虚乌有。周涛对对方的态度无形中转变了很多。而且看了看发现这个女人也不那么令人厌了,长得嘛还真有些耐看。
寇书文端着茶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放下,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徒弟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金主”这不礼貌的行为。
“范小姐,你的情况有些复杂。我这次虽然有事外出,但是一直在思索。所幸有了一个自认为比较靠谱的猜测,我想现在验证一下,希望范小姐能够配合。”
“没有问题,那就劳烦先生费心了。”
“呵呵,哪里话。这是应该的。”寇书文笑得很是灿烂,语气出奇的软。
走到范欣林的背后,寇书文笑眯眯的从腰间摸出了一张符纸,嘴里念叨了两句之后符纸就燃了起来很快就燃尽,可是却没有变成灰烬,而是成了一个灰白的印记贴在寇书文的手心。
很缓慢的,寇书文的手贴在了范欣林的后颈窝上。然后那刚才还在手心的印记就这么到了范欣林的身上。看上去就像一个“川”字。
双手结印,嘴皮子刚刚抖了一下,一个音节都还没有发出来,寇书文却突然摇了摇头,脸色变得木然,接着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面对这一变故,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周涛却似乎没有看见,依旧保持着那副表情,淡然的翘着二郎腿,微微的晃动。
范欣林用手在自己的后颈窝抹了一把,然后拿到眼前一看是一些灰白色的粉末,又用力的擦了几下,然后确认没有了才慢慢的站起身来。表情怪异。
看了一眼地上的寇书文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就像在看电视的周涛。将桌上的两个茶杯拿了起来,这是之前她和周涛倒的茶。将茶杯里面的茶倒掉,又洗了洗杯子,然后从床头的小包里摸了一个透明的标示着英文的小瓶子出来,看了看准备扔了,可最后又犹豫了一下重新放了回去。
穿上衣服,范欣林走到门口的时候眼角有些泪光。声音带着哽咽的小声说:“不要怪我,我其实不想这样的。我,我是无辜的。”
说完就关上了门,并且反锁了。
范欣林离开之后屋子里很安静。除了挂在墙上的那个挂钟还在摆动之外没有其它的声音。寇书文躺在地上,周涛成了雕像。
“呼!”一阵很强的风从打开的窗户里冲了进来,然后将放在床头的一盏小台灯刮倒了,因为插头的关系,电线绷得笔直死死的拽着台灯没有掉在地上。不过,慢慢的,插头
被拽得从插座里一点点的冒了出来。
“咔嚓!”一个电花着这么毫无征兆的从插头和插座的中间闪了一下,然后电花越来越频繁,最后一股黑色的烟子冒了出来..
“好,好,了。灾运很顺利的起来了,那个道士和他的徒弟会死在里面。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扰我们了。”
范欣林没有回答“幻听”。但是嘴角带着微笑。
范欣林走到楼下,上了车,一脚油门就出了车库。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她开始轻微的发出笑声,然后笑声慢慢的变大,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心里从没有过的放松。
车速不快,范欣林开车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快。开了十分钟之后,范欣林的脸上出现了汗水。眼睛带着惊恐,声音带着颤抖:“这,这条路不对啊!怎么全是直路?出门之后应该有个红绿灯然后我要右转,为什么红绿灯不见了,右转的路也不见了?啊!这,这间快餐店我,我刚才不是才路过吗?怎么又出现了?”
范欣林的疑问“幻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