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沧海啸距离此处尚远,他虽然知道楚昊与庆王正在战斗,但却不晓得两方之间竟已经到了生死立见的危急关头,自然谈不上施救。..。
而旗杆的弹动乃是自然而发,楚昊也无法控制。
“本王竟然要死在这小儿手中!?”不甘与屈辱,在瞬间就涌上了无法移动分毫的庆王心头。
而云‘门’之内观战的褚氏兄弟却大惊失‘色’,击杀大周皇子,那是无可赦免的死罪,普天之下,谁人敢庇护于为楚昊?
一个前途无量的宗‘门’和修士,只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就在这生死一发的关头,那被弹开了手的金甲将军冷冷地一声喝:“换!”
旗杆呼啸,“”地一声,毫无疑问地砸在了庆王身上,庆王顿时化为一溜金光,远远的被砸了出去。
这庆王的身躯竟然有如此的强悍,被旗杆砸中竟然发出了巨锤敲钟般的声响。
可是不对!
庆王身上穿的,可是黑‘色’蟒袍,如何飞出去的,却是一溜金光呢?
“楚昊,你竟敢杀我朝将军!?”
一声怒斥解答了所有人的疑问,原先金甲将军所立之处,此刻站着的,却是一身黑蟒袍的庆王。
却是那金甲将军在生死一刻之际,发动了升龙大阵上移形换位的功用,让自己与庆王互换,生生承受了旗杆刚猛无铸的一击。
楚昊抓着旗杆的手一提,继而一沉,“嚓”地一声,龙旗便自立在了楚昊身前。
楚昊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我太武宗立宗于此,与人无碍,也自清静逍遥。自问未有半分得罪朝廷,甚至在月前还救下了你大周皇族,可朝廷却不问青红皂白,便提兵来攻;本座不动手,难道还站在这里等死不成?”
“庆王殿下息怒,楚宗主息怒,有话好说,别动手,千万别动手。”
飞遁而至的沧海啸一见双方这剑拔弩张的的架势,顿时紧张了,一边急急忙忙地劝解,一边伸手抹汗,这么点路,当然不足以让化虚修士流汗。
能让他流汗的,自然是这冲突发生在沧澜山范围之内,无论哪方有所闪失,他沧海啸都脱不了关系。
庆王就不用说了,大周最得宠,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皇子。可是楚昊也是闪失不得的,救了万余修士之后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声望不说,但是那封印在禁制之地内的烛龙还要靠楚昊镇压呢。
“你。……”听楚昊将自己前来传旨说成提兵来攻,庆王顿时气结,有这么冤枉人的吗?于是亢声辩解道:“本王是来传旨的,何时提兵来攻了。”
楚昊拍了拍身旁那巨大的旗杆,冷冷一笑,道:“有开启法阵,拿龙旗袭人传旨的么?”
庆王顿时语塞,倒是那老太监指着楚昊喝道:“王爷来此,你居然敢不早早跪迎,如此不敬,难道不该拿你?”
“什么?”老太监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沧海啸的脸‘色’猛地就变了。
“庆王殿下,楚昊身为宗主,如何要跪迎大周王爷?”沧海啸大袖啪地一甩,转身盯着庆王,冷冷地质问道。
先前生怕庆王出事,那是看在大周皇帝陛下的份上,但是一个王爷居然敢叫一宗之主下跪相迎,沧海啸可就听不下去了。
修道之人虽说与世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毕竟是出世之人,别说宗主见了皇帝不需要下跪,就是长老殿主,甚至一些辈分较高,有一定声望的散修,见了当今皇帝陛下,也不过是唱个‘肥’诺,揖上一揖就算是礼数足了。
见了皇帝尚且如此,何况你一个王爷?
别说楚昊眼下声望正隆,就是看在太武宗与沧澜宗同处一山却不分主次,就应该知道太武宗的地位了。
沧海啸可不认为庆王殿下会不知道当时禁制之地内发生的事情。就算康王因为太子大位之争,不曾告知庆王,但是蜀山不是一直巴巴的捧着庆王的么?难道他们也不会说?
你庆王今日迫使楚昊跪了,那明日我沧海啸是不是也要向你下跪?
这绝不单单是屈膝一跪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世俗皇权和修道宗‘门’之间地位主次的问题。
沧海啸冷了脸,庆王顿时就寒了心。
嘴角微微‘抽’了两下,胖乎乎的脸上闪过一丝狞厉之‘色’,一回手,“啪”地一掌拍在了老太监的头顶。
“噗”地一声轻响,老太监那头顿时就成了烂西瓜。
皇室与世外修道宗‘门’的高低主次,一直就是一个雷区;所有人都会小心翼翼的避免牵涉其中。常年深宫修行,一直以忠君为毕生信条的老太监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庆王却是明白的。
他一掌毙了开口维护自己的老太监,就是为了尽快的平息事态,同时表明态度。
这真是无奈之举啊,如果事情传扬开去,只怕一向支持自己的蜀山都要放弃自己了。甚至,便是父皇也极有可能因此事而疏远放弃自己。
可以说,在这短短的瞬间,庆王便做出了取舍,确实是狠厉果决之人。
“宗主高人,自然不会听信这老奴的满口胡柴。”
轻轻拂手,庆王又恢复了原先那高贵雍容的做派,微微笑着对沧海啸说道。一个奴才而已,死就死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对于沧海啸而言,这太监死不死的,跟他就跟没关系了,他看到的,是庆王的态度。
“宗主,出言不逊之人,本王已经惩处,可是楚昊击杀我架前扶旗将军,却是个什么处置。”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