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就是一把特别干净锋利的水果刀,怎么可能有血腥味呢?
他觉得他刚刚是不是太过紧张了,毕竟,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很可能半夜将自己给解决了,任谁也得紧张。不过,也许刘美丽也就是有梦游的习惯呢?不过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谁得罪了刘美丽,以致于她睡梦中都想把那个人给杀死。
不管怎么说,还是把刀子扔了最放心。
郝帅捏着那把水果刀,也不知道要扔到哪里去,想了半天,还是突突走下楼用那把水果刀在院子的一觉掘开一个小洞,将那把水果刀埋在了里面。
然后,他就哼着歌,很是高枕无忧地回去睡了。
第二天他问刘美丽做什么梦了,刘美丽一脸茫然地摇头,顺便又像亲一个宠物一样拼命地在他脑袋上亲了几口,大赞他说:“你真是我的福星,这几天我都没有做梦,真是太棒了。”
太棒了,她刘美丽是太棒了,但郝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第二天晚上,他又醒过来了,很不幸,他又看到刘美丽像昨天晚上一样从床上爬起来,拿着一把铮亮的水果刀恶狠狠地说着“杀了你,杀了你!”
怎么回事?那把刀子不是让他给埋了吗?难道说刘美丽发现了又拿了回来,又或者是女佣人小吴发现的给拿回了屋子?可如果是女佣拿的,不应该出现在刘美丽的卧室里啊,这刀子是怎么回事?
刘美丽刺完了虚空,又梦游到床上呼呼大睡。郝帅一咬牙,又将那把水果刀找了出来,这次,他走到后院将刀子仍在了后院冬青和花树后面的小溪里。他没法判断这把刀子是不是昨天晚上的刀子,他没有做个记号,但这把刀子看起来跟昨天晚上的那把刀子太像了,像的让他以为,他根本就没有埋掉那把刀子,而是做了一个梦。
这次,眼睁睁地看着刀子被扔进了小溪里,迸溅起一串水花,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想,这下子可没有人再找得到这把刀子了吧?
他再回去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总觉得这事有些诡异,可自己还说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到十点多刘美丽醒了之后,他们下楼吃小吴做好的早饭。他拿着切面包的刀子装作无意间问道:“美丽,你干嘛将那个水果刀放梳妆台里?万一你拿化妆品割到手怎么办,多危险啊?”
刘美丽不明所以,问他:“什么水果刀?我哪有放过水果刀在哪?”
“没见过?”郝帅也不大相信,今天早上,他可是再一次确认过,那个抽屉里是没有刀子了,那刀子,真的被他给扔了。
刘美丽还是疑惑,追着他问了半天,他也没提她梦游的事情,就把那把刀子描述了一下,大概多大多宽什么颜色,“哦,对了。”他说,“刀柄上还印着商标,王牌。”
“什么!”刘美丽一下子变了脸色,好像听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一样,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郝帅觉得,她的嘴唇都在一瞬间变了颜色,眼神一直在惊恐地颤抖,整个人一下子从正常人变成了一个类似精神病一样的疯子。
“美丽,怎么了?”郝帅有些心惊。
“不,不可能,不可能。”刘美丽疯了一样念念叨叨,眼神一直游移不定地向四面看去,好像这屋子里充满了让她恐惧的东西一样。
她说:“他来了,他来了,他来了!”她猛然扑倒郝帅的怀里,将郝帅吓了一跳。她颤颤巍巍地抱着郝帅,指着窗户说:“快拉上,快拉上,不要让他们看见我,不要让他们看见我!”她几乎是在疯喊,小吴也被骇了一跳,看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刘美丽还是不停的大喊大叫,最后小吴将窗帘全都拉上了,才安静了下来。
她抱着郝帅哭哭啼啼地说:“帅,千万不要离开我,救我,救我。”
郝帅根本就不知道她说的“他”“他们”是谁,又为什么来找她,只能抱着她拍了拍背安慰她。
从此以后她就不梦游了,却好像发了疯,总说自己做梦,特别可怕特别可怕的梦,她不再跟郝帅念叨她的梦,但每次从梦中惊醒时候的样子都特别可怕,她大睁着双眼,定定地看着虚空的某一点,好像被什么东西攫走了三魂七魄一样,连带着郝帅都神经兮兮起来,好像这屋子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躲在暗处,随时随地,都可能扑出来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再后来,刘美丽晚上都不睡觉了,就紧紧抱着郝帅说:“你不是属虎的吗,你不是属虎的吗?为什么他们还会来,还会来?”郝帅也被折磨的不轻,他觉得自己也要跟刘美丽一起疯了。
“大师啊,你说,要不是为了钱,谁还乐意跟这么个疯子呆在一起?吓都吓死了。不是说了吗,人吓人,吓死人啊!”郝帅坐在沙发上无限唏嘘,合着这哥们刚才那麽样都是装出来的,我还真以为这家伙在这别墅里过得乐不思蜀,快乐非常呢。
我注意到刘美丽说过的话,她的梦也有雾气,却是红色的雾气,梦里也有一个黑衣猫脸人,也许就跟我梦中的那个是一样的。在一个她问郝帅会不会有报应,一直说他们来找她了,那是不是,她做了什么亏心事,而这亏心事一直压在她心上让她害怕?所以才变得疯疯癫癫?
但郝帅说的那把刀子要怎么解释呢?埋在土里的刀子莫名又回到了梳妆台?
我问郝帅:“你后来去又去溪水里找过那把刀子吗?”
“找过了,怎么没找?”郝帅拧起了眉头,“但是,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