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王宫,远远的见到一片温暖的灯光由半掩的门中透射出来,门外,一个女孩儿正抱着手,眉峰微蹙着,薄薄的嘴唇紧紧抿起,仰望头顶的浩瀚星空。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孤寂之意,让人忍不住升起一股拥入怀中呵护的冲动。
诶,这不是达斯琪吗?一个人在外面吹着冷风,该不是……专门等人的吧?
“就是等你的。”霓裳一眼便看出来对方的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酸味,抿嘴笑道,“歌莉娅这会儿应该在和薇薇公主叙旧呢,我先去找妮可罗宾,你自己解决吧。”
秦奋无言苦笑,轻吐口气,向达斯琪走去。
略微起达斯琪的头发吹得四外飞扬的同时,也吹皱了一池春水。
跃动的一头黑发,就像是将一滴墨汁滴入清水,墨汁一边盘旋下落一边辗转缠绕,形成一株动态的、如烟如雾的墨花。更不要说,她身后的院墙上投射的那抹温馨的背影。
此时的达斯琪,重新恢复成那个美好而安静的女孩儿,仿佛江南水乡的宁静女子,随意的一举一动就能描绘出最美好的画卷。
当然对达斯琪来说,这阵风应该是不受欢迎的。她不得不停下来拢住头发,显出有点懊恼的表情。
风止住后,她拂开挡在眼前的发丝,发现秦奋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回来了。”达斯琪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表情,一闪即逝。
“嗯。”秦奋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没事就好。”
少女轻轻说出这句话,似乎安心了似得,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此时又刮来一阵风,比刚才还大,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不少发丝被吹到了秦奋的脸上,痒得他下意识地抬手拂拭。谁知道这只是居然好巧不巧地搭在了达斯琪的肩头啊!
秦奋能清楚地感觉到少女的身体触电般的颤抖了一下,肌肉紧绷,相当的僵硬。
坑爹啊,秦奋对天发誓真没那个意思啊,只是下意识地抬手碰到了而已!
“流氓。”达斯琪推开秦奋的手,从嘴唇中间挤出这两个字,语气十分复杂。
秦奋有些不高兴,不觉一伸手把达斯琪给拽住了。
“喂喂,你说谁是流氓啊?”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吗?”
“我流氓?我哪里流氓了?反倒是你今天才叫真正的女流氓吧。”
“不准说!”达斯琪脸上飞起一抹红霞,急促道,“那种事情给我统统忘掉啊!”
“那可不成。”秦奋抱拳于胸,“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羞耻经历,无论如何也是忘不掉的吧?”
达斯琪无言以对,好一会儿才羞怒哼道:
“刚才两次起风你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哼,其实你心里在想‘这么大的风,达斯琪要是穿了裙子就好了’一类的事情吧?”
一边说一边用冷厉的目光逼视过来。
啊,说的没错,秦奋的确觉得刚才的景色有点美中不足,如果达斯琪穿的是裙子的话,少女的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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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长发都随风起舞,岂不是更令人心情愉悦?
鲁迅评价中国人的时候有这么一段:“只要见了短袖子就立刻想到白胳膊,见到白胳膊就立刻会想到果体”。
也就是说就算女人穿得再多,也挡不住中国臭流氓的丰富想象力。
“还说不是流氓,你嘴张那么大,像白痴一样!”达斯琪想从秦奋手里挣开,但是没有成功。
“诶,我记得你好像亲口说过要对我负责来着,这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你批判的体无完肤了,倘若真做了点什么出格的事,还不得被你乱刀砍死?”
“哼,知道就好。”达斯琪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微笑,然后很快消失不见,“不对不对!我才没说过负责之类的话,肯定是你听错了!”
“好心塞,人与人之间的正义都哪儿去了?说好的要负责呢,吃干抹净就不认人了。”
达斯琪又羞又怒,“给我认真说话啊,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
清冷的月光下,两人并肩而行。谁都不愿出言打破这难得的宁静,唯有清冷的月光洒下寂寞的月华,为万物镀上一层银辉。
许久之后,达斯琪才轻轻开口:“你们……明天过后就要离开了吗?”
很显然,少女也不是傻瓜,对秦奋这些来历神秘莫测之人,她心中早有了猜测。
面对少女的询问,秦奋只是笑了笑,仰头道:
“正如月有阴晴圆缺,人也总有悲欢离合……没人能和其他人永远在一起,不是么?”
“有些人悔恨过去的无知与愚蠢,有些人憧憬未来的美好与希望,却很少有人明白,珍惜眼前的每时每刻,让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精彩、充满意义,才是最重要的。”
秦奋伸手握住达斯琪的小手,夜风中,少女的手有些冰凉。
“所以呢,不要将离别看得太过悲伤,因为这次的分离,才有下次的重逢。”
“也不要流泪,因为我会心疼的。”月色下,秦奋的声音很低沉,带着淡淡的沙哑,听起来相当舒服。
达斯琪张了张嘴,粉红的嘴唇在月光下闪耀着光泽,仿佛诱人的美食,等待着旅人的品尝。
秦奋开启八门的后遗症还未消退,此刻竟然脑袋一热,竟然无比作死地低下头噙/住了少女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儿……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