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猛地愣在了原地,看着低着头的黄萍,冷冷地笑了起来,接着就像是发了疯的一般突然拿起桌上的碗猛地砸在了地上。(..首发)
“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今天突然回家还做这么多饭菜,原来是已经拿到钱了,是不是现在恨不得马上把我爸推向手术室,把剩下的钱拿回来?”张真冷冷地说道,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手上因为破碎的碗割伤的伤口,留着一行血水。
“真儿,你怎么这么说话?”黄萍皱了皱眉头,看了张真一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是不敢直视张真的眼睛。
张真轻轻地走到了一旁,看了自己父亲一眼,随后猛地哭了起来:“爸!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糊涂啊?当年你要不是为了她,去货仓看货,你也不至于被货物压得半身不遂,是她舍不得花钱将货仓规范化,才导致你变成这样的,一直以来她都在利用你啊!现在就连你最后一点价值也要剥削光!黄萍,你是不是要弄得我连爸爸都没有了,你才满意?”
“死丫头,你乱说什么呢?当年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你阿姨也不想的!阿萍,孩子乱说话,你不要放在心里!”张兆华突然转过身来,向着张真严厉地说道。
“我吃不下去了,你们自己吃吧……”张真无力地转过身来,向着门口走去,留下张兆华还有黄萍两人默默地坐在那里。
随着一声关门的声音,看到张真离开,黄萍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向着张兆华说道:“华哥,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张兆华叹了口气,笑了笑,说道:“真儿这个脾气,你也知道的,过几天就没事了,兴许等我康复了,她就不会说什么了,明天就要去那边做手术了,你有空陪我去吗?”
黄萍微微一笑,伸出手握住张兆华正在颤抖的双手,说道:“华哥,对不起,你也知道,你那比资金注入,正是公司最重要的时候,明天不禁要和招商局的董主任吃饭,下午还要接待供应商,我实在是抽不开时间啊!”
“唉……没事,你忙你的,只是一个手术罢了,我一个人行的,而且那边我也看过了,基本的医疗设施非常全面,医护人员也是非常不错,应该不会有事情的!”张兆华笑着说道。
黄萍点了点头,在张兆华的手上轻轻捏了捏,笑道:“那我明天安排司机来接你过去,希望你的手术顺利!”
“好的!谢谢你黄萍,这么多年来,真的辛苦你了!”张兆华点了点头,随后推着轮椅向着房间走去。
“华哥,你不再吃点吗?”黄萍愣了一愣,连忙问道。
“不吃了,唉……真儿手上还受着伤,你一会儿要是没事,出去帮我找找她吧!”张兆华无奈地叹了口气,向着屋里走去。
看着张兆华走进屋里,黄萍的眼里突然散发出一阵凌冽的目光,看着地上摔碎的饭碗,死死地握住手上的筷子,牙咬得直直发响。
冬天的天色总是黑的很快,虽然只是六点多钟,但是此时运城已经灯火通明,张真默默地走在街头,手上的鲜血依旧在滴着,不知道为什么,张真没由来地感到了一阵恐慌。
顺着街头她缓缓地行走着,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根本停不下来,当她再次走到那片河堤的时候,终于忍受不了心中的痛楚,猛地嘶吼了起来。
发泄过后,也许是因为太过疲惫,她缓缓地坐了下来,看着远处弥红灯不断地闪烁着,突然她冷冷地笑了起来,笑得几近癫狂。
“妈……这个家真的毁了,毁得彻彻底底,我该怎么办?爸爸该怎么办?我真的好无力,你告诉我好吗?我应不应该让爸爸去那个地方接受那所谓的手术?”张真冲着和谁嘶吼着,吼着吼着,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双眼一黑,向后倒了下来。
夜晚的风总是寒冷而又刺骨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张真感到身上传来一阵温暖,随后她轻轻地抬起头,只见一个同样穿着红色外套的女孩正静静地坐在她的身旁,一只手轻轻地抓着自己的手掌,而那温暖就是从那手掌里传过来的。
她缓缓地爬了起来,透过远处的灯光,突然发现身旁的女孩相貌和身材都十分的眼熟,唯独那双空洞的眼睛,让她心里说不出的畏惧。
“真儿,你还好吗?”一旁的女孩淡淡地问道,就连关心的话听在耳朵里都让她觉得冷冰冰的。
“你是……你是方雀!雀儿!你终于出现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久!为什么你突然消失了!你去哪儿了?”张真突然嚎啕大哭,猛地将方雀抱住,一滴滴热泪随着脸颊滴在了方雀的身上。
“好了,没事了,你手上的伤口我已经帮你止住血了,你刚刚因为失血过多,导致暂时休克了,你怎么受伤了?”方雀冷冷地问道。
张真一阵苦笑,随后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向方雀说了一遍,然而方雀却是毫无动静,静静地听完,看着远处的河水,默不作声。
“雀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张真愣了一愣,连忙摇了摇方雀的胳膊,问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方雀缓缓地站了起来,随后向着远处走去。
看着方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样子,猛地张真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追了过去,拉住方雀,说道:“雀儿,你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要难过了……”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我父亲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要怪就怪我那绝情的哥哥,不过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