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撞针早被我换了。。更多w. 。”老北冷笑。
水怪再次抡起棍‘棒’,将水生手中的枪砸飞,一脚飞踹过去,水生倒是条硬汉,踉跄着退了几步,依然屹立,脸上挂着坦‘荡’的微笑。
老北走过去,和水生面对面站着,嘴角‘抽’动,一字一顿的问道:“说,谁是你的同伙?”
水生说:“北叔,别问了,我认了。”
水怪深吸一口气,再次抡起棍‘棒’,砸向水生的脑袋。
“噗通!”
风声中,水生竟然跪了下来,冷冷看着老北,说:“北叔,我错了,求你给我留个全尸!”
水怪砸了个空,再次挥起了棍‘棒’,老北摆了摆手。
老北扇了水生一个嘴巴子,恨恨地骂道:“水生,你跟我了这么久,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给警察当卧底,你他妈还有良心么?我说过多少次,我最恨的就是叛徒!”
“北叔,我不想干了,我要回去陪婆娘和娃儿。”
“不想干,可以滚,别出卖弟兄们啊。”
“北叔,我也是没办法……”
“别说了,捆起来!”
“咣当!”
水怪丢开棍‘棒’,捡起地上的尼龙绳,与斗地主三人组一起,将水生捆了个严严实实。
林青阳纹丝不动,心中吃紧,心跳渐渐恢复平静,不过另一种焦虑浮上心头,没想到水生真是卧底,不禁同病相怜起来,这伙计怕是活不成了,看他年纪应该有妻有子,可怜从此妻子见不到丈夫,儿子见不到父亲,可偏偏自己又无能为力。
老北看了看林青阳,‘阴’鸷的目光依然令人彻骨寒冷。
“见笑了,当着你的面清理‘门’户。”老北说道,冲水怪点点头,说:“送林子回去吧。”
水怪上来,又用黑布‘蒙’住了林青阳的眼睛,牵着他往外走。
林青阳汗津津的,能听见水生被人拖着,可能还被同仇敌忾的三人组拳打脚踢,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上车,又开了十几分钟,下车之后,林青阳眼睛上的黑布被解开了,他看见捆着的水生被扔在了地上,头上身上都是血,蜷缩在地上。他很想过去再看水生一眼,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七八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冲锋艇停靠在江边,水怪领着林青阳上去了。
老北一挥手,斗地主三人组拖着水生到了冲锋艇上。
水怪在水生的身上绑了一块片石,然后把他粗暴地推到船舷边,抬脚就要往江里踹。
老北叫停,用方言说了句什么。
水怪抬起头,对林青阳说:“林子,你送他一程吧。”
林青阳摇头,冲老北说:“北叔,你们清理‘门’户,不该我动手吧?”
老北说:“我们是合作关系,你帮我处理了这个叛徒,我就信你,把你当兄弟,要不然,买卖不好往下做了。”
林青阳低头看看水生,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和肯定,他知道,水生此时肯定抱定了求死之心。
水生死定了,自己不动手,他也会死,如果过于迟疑,反而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和怀疑,这个老北分明是这伙人当中的智囊人物,此刻他正和手下低语,似乎没看向这边,但林青阳知道,这只老狐狸一定留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林青阳瞬间做出了决定,他弯腰将水生提了起来。
水生仰靠在船舷边,看着林青阳,脸上血淋淋的,让人看了心里瘆的慌。
此刻,林青阳多想喊一声战友啊,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双手揪着水生的衣领子,紧盯着他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水生忽然笑了,他显然理解了林青阳的意思,笑容很洒脱,很诡异。
“噗通!”
林青阳猛踹了一脚,水生仰面倒进了水中,片石随着一同滚了下去,水‘花’溅起老高,打在林青阳的脸上,模糊了他的眼睛。
林青阳抹一把脸上的水,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真他妈晦气,赶紧送我回去!”
这个时候,林青阳才发现,他把水生踹进江里的全过程,都被水怪用手机拍摄下来了。
老北站在岸边,脸上挂着微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缓缓地向林青阳挥手。
冲锋汪啸而起,‘激’起层层‘浪’‘花’,很快穿越了青莲江,抵达了七号码头的江滩。
一路上,林青阳心情很糟糕,没和护送他的水怪说一句话。
也没心情谈其他的事情,又上了面包车,继续开进特制的集装箱里,黑灯瞎火,不辨方向,随车出发,他心情很糟糕,一路上没和护送的人说话。
林青阳目送着冲锋艇消失在江面上,没急着离开,站在原地点了三支烟,‘插’在了江滩的沙地里,静静地看着三点星火在江风中忽暗忽明,直至烟消火灭。
独自走在街道上,看着外面的霓虹闪烁,高楼大厦,路人匆匆而过,情侣,伙伴,还有川流不息的车辆,谁也不会知道,刚才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青阳突然有恍若隔世的感觉,仅仅几个小时,自己穿梭了两个世界,生与死,血与火,杀与被杀,就在一念之间,说不上哪个更可怕,但他还是喜欢现在脚踩着地上的踏实感,最起码腰子和脑袋还长在自己的身上!
林青阳心里很难受,水生虽然必死,但未必一定要死在自己手里,这件事不能告诉李建军,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憋在心里,烂在肚子里。
忽然手机响了,是和许可单线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