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阳又催促了一遍,白骨‘精’终于说话了。--
“一会儿我爸跟你视频,你得承认,我们已经拿了结婚证,你是我的丈夫,他的‘女’婿,潇潇的姐夫,行么?”白骨‘精’快速说道,好像怕说慢了,会被林青阳打断拒绝。
“这个……”林青阳目视前方,犹豫起来,他的脑海里,首先蹦出来的是,窦蔻知道了,会怎么想。他试探着问道:“雪儿姐,欺骗一个病重的老人,不太合适吧?”
白雪晴在电话里开始啜泣,她说:“青阳,我爸最心疼的就是我和潇潇,最放心不下的也是我们姐妹俩,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病情,也非常清楚这次手术的风险,所以,他在临进手术室之前,要把事业和亲情一起托付给一个可靠的人!”
“……!”林青阳瞬时无语。
“青阳,对不起,这件事我应该先跟你商量了再跟爸爸说,但是昨晚上,爸爸的病情突然恶化,我才不得不编造这么一个谎言,以便让他有一个良好的心态躺上手术台,希望你能够理解!”白骨‘精’虽然饱含着热泪,但语速依然不减。
由此可见,她思想准备了好久,才拨打了林青阳的电话。
“好吧!”听白骨‘精’态度诚恳,又是为了满足一个病重老人的心愿,林青阳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车很快抵达了半山华庭。
开‘门’,上楼。
按照白骨‘精’电话中的指点,林青阳打开客厅的一个柜子,找出了自己一套内衣,应该是上次洗澡时换下来的,又从卧室的‘床’头柜里拿了白骨‘精’的一套内衣。
剩下的不用指点,林青阳与窦蔻给猴哥演过戏,他把两套内衣挂在了阳台的晒衣架上,摆到合适的位置,正好可以被视频摄像头看到。
在书房的柜子里,林青阳还找到了一张‘精’致的合影照,他自己都不知道白骨‘精’什么时候拍的,她已经把它放大,镶嵌在镜框中,林青阳把它搁在了书桌上,正对着摄像头的位置。
打开电脑,刚登录,白骨‘精’就发过来了视频请求,林青阳手里的鼠标停留了不到一秒,点了接受。
此时,国内的下午四点,正是法国巴黎的早上七点。
病房里,凌子铭半靠在病‘床’上,清癯的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在他的一左一右,白骨‘精’和凌潇潇,一人握住他的一只手。
“青阳,爸爸想跟你聊聊!”白骨‘精’微笑着,首先开了口。她的面容比在国内消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可以想象得到,这几天,她一定是衣不解带,二十四小时守护在凌子铭身旁。
“凌叔叔,您好!”林青阳问候道。
“呵呵,小林,公司的事,辛苦你了!”凌子铭的声音显得缓慢而虚弱,但并不悲观,仍然保持着一个知名企业创始人的良好素养。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看着凌子铭清癯的面容,林青阳不由得也是一阵心酸。
“小林,雪儿跟我讲,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是么?”凌子铭比较含蓄地问道。
林青阳还没回答,就看见白骨‘精’轻轻扬起了手,她的手腕上,戴着林青阳的父亲送给她的‘玉’手镯。
两位远隔千山万水的父亲竟然都怀着同样的期望!
此时,林青阳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白骨‘精’出国之前,一定要带走‘玉’手镯这个“定情”礼物,原来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步。
“是的,凌叔叔,我们已经拿了结婚证,只等着您病痊愈了,给我们主持婚礼呢!”林青阳缓缓地说道。
看得出来,白骨‘精’收回手臂的时候,很小心地松了口气。
凌子铭却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哥,你和姐姐已经拿证了,还喊我爸爸凌叔叔么?”凌潇潇快速地‘插’了一句,不过,她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这句话‘插’得有点不合时宜。
“……!”林青阳略略迟疑,突然要对一个不是太熟悉的男人喊“爸爸”,这嘴还不是很容易张得开。
“潇潇,你不是还喊他哥吗?”白骨‘精’及时化解了这短暂的尴尬。
“哦,习惯了,喊……姐夫,总感觉怪怪的,有点别扭!”凌潇潇咬了咬嘴‘唇’。
“喊什么,其实没什么关系!”凌子铭抬了抬手,虚弱地说:“青阳,雪儿,潇潇和‘名流高科’就全‘交’给你们了!”
“不,爸!”白骨‘精’抢着说:“我和青阳商量过,‘名流高科’永远是潇潇的,现在我们只是受您的委托,帮潇潇代管而已!”
“呵呵!都是一家人,就不用说两家话了!”凌子铭艰难地笑笑,冲着屏幕,问道:“青阳,你说呢?”
“……爸!”林青阳鼻头一酸,终于喊出了口,说:“不管到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情况,‘名流高科’都是您和潇潇的,我们一定会经营好,管理好,等到潇潇成年之后,立即就转‘交’给她!”
凌子铭‘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喘息了几下,接着说:“一会儿我将召见律师,对我个人名下的资产进行分割,把‘江南名流’项目单独划出来,财产转移至你们的名下,剩余部分继续留在‘名流高科’,归于潇潇名下……”
“爸……”林青阳、白骨‘精’和凌潇潇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你们都是爸爸的好孩子,什么都别说了,就这么定了!”凌子铭目‘露’‘精’光,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