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阳心里郁闷极了。。更多w. 。他豁出去一切去帮助白骨‘精’,就是希望名流高科能在竞购玻璃厂的过程中,多考虑一点下岗职工的权益,没想到,白骨‘精’在权力和利益面前,还是选择了向权势屈服,向利益低头!
什么感情、什么良心、什么权益,那都是商场上可以用来谋利的筹码,在利益面前,统统都狗屁不如。
林青阳冷眼的看着白骨‘精’那张原本漂亮生动的脸渐渐模糊起来,心里暗骂了一声“‘操’”,腾地站起身,双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白骨‘洞’。
来到天台上,一阵轻风吹过,林青阳从刚才的愤怒中游离出来,头脑冷静了下来,渐渐恢复了理智,对刚才的一时冲动产生了强烈的悔意。
是啊,白骨‘精’的做法,不正是商场上最普遍的做法吗?
玻璃厂的竞购对名流高科来说,不是单纯的一项业务,已经演变成了临江市政治利益集团之间的博弈。
任何利益集团都不是一个人,背后都是一个团体,一个派系。
白骨‘精’在竞购的关键时刻,去列席一个专题会议,她能提反对意见吗?如果她像你一样的鲁莽冲动,导致竞购失败,那不仅牺牲了名流高科的利益,也更保不住下岗职工的利益。
林青阳啊林青阳,现在是白骨‘精’最困难的时候,你不想方设法去帮助她渡过难关,反而还要冲动赌气耍小孩子脾气?
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理由指责她?
难道就因为她让你做她的“线人”吗?还有,她说过,办公室里谈话不安全,她也许没有吐‘露’真情呢?
一连串的反思让林青阳产生了深深地自责。
望着林青阳掉头而去的背影,白骨‘精’也是心绪难平,委屈和伤感一起涌了上来,心里霎时空落落的。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嘀”地叫了一声。
心情不好的白骨‘精’懒得去看。
这几天,围绕着玻璃厂的竞购,各种信息以各种方式源源不断地汇集过来,令人应接不暇,万一是哪位知情人发来的有用信息呢?
白骨‘精’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拿起了手机,点开了信息键。
竟然是林青阳发来的。
“对不起,老板!”
白骨‘精’的眼前一片模糊,心里涌上来一股欣慰与甜蜜。
傻小子,你又怎么知道老板良苦用心啊!
白骨‘精’暂时没有理会林青阳的道歉。
这个傻小子,如果马上就给他好脸‘色’看,恐怕他还不知道从中吸取教训,今后还会犯这种鲁猛冲动的错误,必须通过这个事例,让他学会什么叫冷静与沉稳。
中午吃过自助餐,躲在停车场‘抽’烟的时候,林青阳就想,下午找个合适的借口,死皮赖脸地‘混’进“白骨‘洞’”,去给白骨‘精’道个歉,毕竟人家是老板,以后还得仰仗人家才能吃免费的午餐不是?
‘抽’完烟站了一会儿,熊天豹并没有像他想象的来找他套近乎,林青阳拒绝了他几次一起喝酒的盛情邀请之后,人家懂得进退,不再黏糊了,这也变相地说明,他不会是内‘奸’。
正有点失望的时候,叶一帆打来了电话,她告诉林青阳,她暂时离开了“第一现场”栏目组,加入了“破冰之旅”专题片的摄制组。
“破冰之旅?”林青阳纳闷地问:“不做新闻,改做人与自然啊?去不去南极和北冰洋?要不要我送你几件厚一点的羽绒服?”
“哈哈,你太逗了!”叶一帆笑了,说:“这是一个新闻专题片,反映的是临江市国企改革的‘破冰之旅’。具体地说,就是将玻璃厂在改制改革过程中所经历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宣传临江市委市政fu克服困难,锐意改革、开拓进取的大胆探索,展现社会各界关心改革、支持改革的‘精’神风貌。”
林青阳笑道:“哈,一帆同学,你还不如直接跟我说,你们这些喉舌要为官府和官员们歌功颂德大唱赞歌呢。”
叶一帆没有计较他的挖苦讽刺,说:“你这么理解也行!”
“这跟我有关系嘛?我可没当过吹鼓手!”
“当然有关系。”叶一帆说:“我听说,你在协助你们老板做竞购方案呢。”
她是来打探底价的?林青阳一惊!
这个……她也知道了?可见,凡是与玻璃厂竞购有关的信息,传起来不仅迅猛而且夸张。林青阳明明只是无意中沾了点边,就被传成了协助,这有点太扯了!
不对!她主动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林青阳猛然提高了警惕,莫非她另有图谋?
林青阳故意无所谓地说:“一帆同学,在名流高科,我是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菜鸟,能有你说的那么大的作用吗?”
“哈哈,林老师,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能力和水平还是很强的嘛!”
让一个人放松警惕,吹捧是最好的麻醉‘药’!好在林青阳早有防备,要不然被叶一帆这么一捧,很有可能就飘到天上去了,然后,就稀里糊涂把秘密吐‘露’了出来。
“一帆同学,这事儿你估计找错人,要说吧,我真的很想协助协助,只可惜,老板看不上啊!”林青阳真心不希望叶一帆会是身边的内‘奸’,他不着边际地扯道。
“哎呀,你就别瞎扯了,没人指望你爆料!”叶一帆笑道:“名流高科是国企改革的参与者,将随着‘破冰之旅’专题片的成功拍摄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