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没必要,又不是小孩子掐架,置气就不必了。让你的那些暗子继续发展,主要是发展下层知识分子和军队中低层的军官士兵,等到几年后,财阀和藩阀势力都大为削弱的时候,再给日本人一个惊喜不晚。现在嘛,该干嘛干嘛。对了,下次别冲着谁都微笑了,其实你板着脸更有范儿,你看看楚倩楠在门口都转悠两圈了,怕是我的奶茶都要凉了。”贺敏寒一咧嘴,老大还是老大,骂人不带脏字的,您就直说我笑起来跟哭似的,吓到小孩子了不就是了,我还敢生您的气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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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自家闺女贺芷滢和自己八分的不像,倒有八分像她妈妈,不然还不得把自己愁死啊。
“熊老您看这事情,议会方面什么时机合适啊?”坐在大明湖的游船上,一席青衫的张南江好像一个教书先生似的,不过知道他手腕的熊希龄可不会小看他。
“那份东西毕竟是个孤证,不能作数的。我听说秘书处党务科的人也接手了,这里面的水还是混了点,不好采藕啊。”
“嗯,不过浑水好摸鱼啊。这两年革命党倒是还阳了,廖立中没少给您老添乱吧。”
“其实立中还算得上志诚君子,如果革命党的党魁不是汪昭明而是他的话,老夫觉得这革命党还有指望。”熊秉三对于汪昭明的怨念来自他出卖东北利益,而当年赵尔巽主政东北,不少建议都是他熊秉三的手笔,虽然没有亲自到东北大展拳脚,不过对于东北的发展他自认有奠基的功劳,没想到自己这边建设东三省,革命党就忙活着卖国,还一口气卖出去三个省搭上一个比东三省大上四倍的蒙古,这份卖国的气魄倒是让当年的老佛爷也瞠目其后了。
“他是真君子,老弟我怕是伪君子了吧。”玩笑的话出自张南江的口,熊秉三也不在意,还点点头算是默认了。都是二十四家的人物,谁也不可能真的针对谁。有的时候,熊秉三想起那天的经历,还觉得是自己做了个玄幻的梦而已,不过现在他已经越来越悟出来,总座的良苦用心。这个惊天大秘密让他们这二十四个人知道,不啻于给他们赐了一道免死金牌,如果不是利令智昏到叛国卖主,自己一家一族自然会稳如泰山,能知道那个798库洞的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针对别人就是间接逼着其他人对自己群起而攻之,这种傻事谁会去做?这种情况下,二十四家利益凝成一体,钢浇铁铸的关系,大家掌握的党政军权都能互相放心,党争的风险比起历朝历代都要小得多,在总座的有生之年大概是不可能会出现党争误国的局面了。
“熊老,其实老大知不知道也没关系,老大定然不会把这个事情拿出来给我们当棒槌,让我们去打击革命党的。不过这件法宝用的合适了,怕是还真能起到那根稻草的作用。”张南江品了口莲子茶,咂摸一下,似乎有些涩。
“这么说你打算发动那件事了,和菊人兄通个气了吗?”虽然张南江神色淡然,不过熊秉三的脸色一肃,作为始作俑者之一的他对张南江当年提出来的那个“东升”计划可是很敏感的,在这话里他品出的味道非同寻常,如果仅仅是打击一下革命党,这根棒子可太过狠辣了,但是如果用来对共和制下手的话,倒是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这位堪比张太岳的政争高手绝不会错失良机的。
“……”张南江回了熊秉三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这下熊秉三的心里不由得一缩,看来箭已经在弦上了,不过革命党却并非他要的那头鹿,他张南江的箭锋所指,中华大地上怕是有一场改天换日的巨变要拉开帷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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