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元门,少门主,到。”
杨寒浑厚嘹亮的话语响彻了整个广场,他背负着古剑缓慢而来,雪白的剑袍纤尘不染,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团团刺目的光晕,把他单薄的身姿衬托的英武不凡。
脚下的步伐更是无比稳健,每一步的迈出都极为有韵律,像是暗暗契合了某种大道,浓密的黑发垂落,随风而扬,眸子平静而深邃,这份淡然的气度与从容,让所有人都目光一凝。
“此子心性沉稳,英姿勃发,气度非凡,真的是我们剑元门的少门主?”
“是啊,其余弟子不是说我们这一代的少门主是整天沉迷酒色的废物么?连宝清儿这位绝代佳人都敢轻薄,狗胆包天,但眼前的这位我怎么看都是一位了不得的俊杰。”
“我在外游历多年,见识过不少大宗门的天才弟子,但光论气度而言,我们眼前的这位丝毫不比他们差,甚至从某方面来说,更甚一筹,这次的长老团会议,水深的很啊。”
站在广场四周古树上的诸多叔伯之辈纷纷感叹起来,他们在外面历练多年,为了寻求更大的机缘到处闯荡,此刻自然不认识杨寒。
而另一颗大树上的六长老在看向缓慢走来的杨寒同样满脸的苦涩,只有亲眼看到了,才知道杨寒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变化,可以说用脱胎换骨来形容都不为过。
当初李晨飞找上自己的孙女时,他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此事,现在想来悔不当初啊。
而旁边的柳菲菲已经彻底的低下了小脑袋,咬着发白的嘴唇,不言不语。
在整个广场寂静一片的时候,一位身穿紫衣的中年人从地上站了起来,眼若铜钟,龙行虎步,脚下生风,全身洋溢着一股久经高位的气势。
他是整个门派的执事,处理着门派大大小小的一切事物,在杨寒父亲失踪后,他基本可以说成为了代理门主,更重要的是他姓李,大长老的嫡系,李晨飞的父亲,权势滔天。
李执事走到了前方,看了一眼傲然而立的杨寒,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罪人杨寒,你见到了十二长老团和诸多叔伯,为何不下跪?”
李执事背负着双手,大声呵斥,内脏压缩,心肺猛的鼓胀而起,一口气喷吐而出,伴随着声音化为了一道道旱雷朝着杨寒冲击了过去,其音震耳,大气爆炸,像是一位神灵在发怒。
肉身修炼到一定境界,就可以吐气如雷,舌尖甚至可以有电光炸开,当中喷吐而出的字节拥有震荡心神的,击溃灵魂的效果,意志不坚定者会被会轰的浑浑噩噩,甚至脑袋震荡,变成一位白痴。
这种手段多用于审问罪大恶极的犯人,或者镇杀邪魔。
现在李执事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把杨寒当做穷凶极恶的罪犯来看待,把他当做邪魔来镇压,这对于杨寒来说是滔天的羞辱。
要知道他虽然接受了长老团的审判,但此刻并未定罪,他的身份还是高高在上的少门主,他还是拥有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势。
但是现在他居然被一个执事当做犯人来呵斥,而且还是当着整个门派上上下下数千弟子的面,无数赶回来的叔伯可都在看着呢,人靠脸,树靠皮,杨寒他也需要尊严,他也需要面子啊。
但现在李执事如此不留情面,公然撕破脸皮,其心可诛,令杨寒感到耻辱滔天。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执事,居然敢在十二长老前面,敢在无数的弟子和叔伯前面如此无礼,公然藐视少门主,给我定罪,你可把长老们放在眼里?你可把无数的叔伯放在眼里?你这个目无尊卑的狗-东西,没教没养,视门规何在?”
杨寒全身迸发出可怕的气势,宛如火山一样喷发,他全身的肌肉都在流转着金色的光辉,内部一根根骨骼像是白银浇筑而成,灿灿生霞。
他同样压缩心肺,可怕的肌肉力量在滚滚蠕动,内部的空气被压缩到了极致,形成了一颗颗球,杨寒依靠更加强大的肉身,给予反击。
“诧。”
一道惊雷虚空炸响,一个个字节居然化为了一颗颗雷球从杨寒的嘴里喷吐了出来,冲向了李执事,当中更是电弧缭绕,大气炸开,异象惊人。
“噗。”
被当场击中的李执事脸色一白,意志都差点崩开了,灵魂不稳,天旋地转,浑浑噩噩,过了许久才恢复了过来。
他急忙后退了好几步,看着当中大声呵斥的杨寒居然心肝都在微微颤抖,像是吃了死孩子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这个废物居然能够把肉身修炼到这一步,比他还要强大几分,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导致一个照面吃了大亏,在无数弟子面前丢尽了脸面,脸皮火辣辣的疼,这令他杀机滔天。
他身为执事如此多年,久经高位,何尝吃过这种大亏?何曾被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罪人如此公然呵斥?
而立于古树枝干上的诸多叔伯,看到杨寒突然大发神威,气势汹汹,将一个门派的执事呵斥的连连后退,脸色苍白,都不由又惊又叹,这真的是一个了不得的少年俊杰啊。
“杨寒,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如此的呵斥我?当年就连你的父亲也不敢如此对我说话,目无长辈,要知道我可是你的叔伯。”
李执事目光几乎喷火,双手握得嘎嘎作响,恨不得将杨寒碎尸万段。
“叔伯?”
杨寒冷冷一笑,身上的气势更盛,瞳孔有一股邪光在汹涌喷发。
“当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