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所不知,这‘药’禁忌太过,遇油,遇盐皆会失效,便是寻常的汤水中,也难以做到。”
既是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张太医便索‘性’说个明白。
“如此说出,这毒必然是下在日常的茶水或者茶点中了?”
妲己很是有些心凉,自己尚未独宠,也未挡了谁的好处,便这般处心积虑谋害自己吗?
还下这般‘阴’损的毒‘药’,绝人子嗣,这是何等的仇怨才能做得出。
而自己身边,****有机会接触到茶水点心的,不过那几个人,都算的是自己的心腹,却这般背主行事吗?
想来这才是最让自己寒心的了。
“回娘娘的话,正是如此,所以娘娘务必警醒,这好提防。”
“本宫的毒,现在可解吗?”
“回娘娘的话,这毒无解,只是现下毒并不很深,不至没有希望,善加调理,当保无虞。”
“如此便好,张太医便多费些心思,本宫若好,必然能保你平安富贵,本宫若是不好,你怕是也无法独善其身。”
“微臣明白,娘娘但请放心。”
“好,本宫便信了你,只是,这下毒之人没有抓住之前,还望张大人多加保密。”
“但凭娘娘吩咐,另,娘娘若是想要不动声‘色’,引了那幕后之人出来,微臣开副方子,娘娘按时服了,也可保暂时遏制那毒‘性’,不被侵袭了去。”
“如此甚好,只本宫这宫中之人,已然不可轻信了,这方子便不必落下字据,只随意写了便好,这‘药’,还须得劳烦张大人着可靠的人煎了送来与本宫,切不可假手他人。”
“娘娘尽管放心便是,微臣定当尽力而为。”
“好了,大人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张太医刚出去,‘春’荷便端着茶水点心并一些新鲜的水果进了来。
“娘娘可是乏了,用些个点心,歇歇可好?”
说了半天的话,妲己也是有些口渴了,刚端起茶碗,便猛然想起张太医的话,心里一阵翻腾,实实的喝不下去,只得又生生的放了下来。
“娘娘若是不渴,那便不喝了吧。”
张太医是什么人?是来给娘娘看诊的,这其中的‘私’密事,莫过于娘娘的身体了。
而张太医刚走,妲己便如此,‘春’荷岂会想不明白,是这茶水犯了忌讳,至少也是与‘药’物相冲,甚而……
‘春’荷猛地一个哆嗦,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好了,本宫没事,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去取件披风出来,本宫想出去走走。”
“是,娘娘稍带,奴婢这就去取了披风来。”
知道妲己必是心里不畅快的,‘春’荷自是不会多劝,只是去选了妲己最爱的雪裘披风出来。
这雪裘据说还是帝辛先前打猎所得,嘱咐司衣司剥了皮‘毛’,细细的缝制了,将将见冷的时候,便赏赐了下来。
与妲己套上,又仔细的系紧了带子,捡了几块上好的银丝碳,拢了手炉来与妲己捧着,这才放心下来。
这天是真的越发的冷了,说冷便冷,连个过度都没有,已然不能只穿寻常的衣物了,若是没有个袄子,还真是过不得冬呢。
“人终究是比不得这腊梅,现下这时节,怕是也只有它,才能开的这般恣意了吧?”
“娘娘说的自然是对的,只是现下还没有真个立冬,便是立冬了,暖房里的各式的鲜‘花’也是不少的,不拘娘娘喜欢什么,只让他们送来便是。”
“暖房里的‘花’,哪里还有真正的颜‘色’,不过是仗着人的喜爱,博些个娇养也就是了,便如这后宫的‘女’子,纵是千娇百媚,也不过是供大王赏玩的,哪里还有这梅‘花’般的高洁。”
“娘娘勿要感伤,‘花’有‘花’时,不拘什么‘花’,总能等来自己绽放的时候,有人喜爱去赏,不是正证明了‘花’的娇媚动人?乏人问津寂寞的开着的野‘花’,可不都要羡慕死?”
“你是个灵醒的,惯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来变着法的哄人,确是个讨人喜欢的。”
“奴婢可不要什么讨人喜欢,奴婢啊,只要能得娘娘的赏识,便不白白开过这一季。”
“贫嘴,好了,本宫也不是伤‘春’悲秋的人,既然说到了梅‘花’,便陪本宫去梅园走走吧。”
“娘娘,梅园远的很,平时少有人去,听说怕人的很,娘娘还是不要去了吧。”
“这后宫之中,哪里没有怨气,妒气,本宫行得正站得直,何须惧怕。”
“娘娘,这鬼神之说,总要敬畏着些,何况去往梅园还要通过永巷,永巷脏‘乱’的很,莫要脏了娘娘的衣裙才好。”
“鬼神之说?这浩瀚土地,何处不埋骨,难道本宫便不踩不踏了不成,活人本宫尚且不惧,害怕区区鬼魅?”
妲己是重活一世的人,岂会不信鬼神,只是,若说这鬼有何可怕,妲己却是不信的。
鬼便是死去的人,生前如何,死后变如何,难不成能因死去,便变得强大许多?
鬼魂岂无三六九等,那般公平的地方,岂会存在。
“至于永巷,便更没有什么了,哪个地方便高贵了,哪个地方又一定是肮脏的,本宫想着,那不过是萧条一些,清贫一些,倒不至真的脏‘乱’,不然规矩也容不下那管事的婆子不是。”
“娘娘说的倒是极对的,奴婢也说不出旁的了,便伺候着娘娘去赏玩吧,只娘娘要答应奴婢,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