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吗?那,这恶疾于子嗣上可有妨碍?”
帝辛身为帝王,岂有不希望子嗣众多的,可是自己偏就子嗣稀少,想当初自己还以为……却不知这沈美人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听帝辛如此问,王太医不由心中一惊,按说人是皆有好奇之心,可是帝王的好奇心通常不是那么单纯。·首·发
紧紧的巴着沈家小姐的事不放,难不成是有意为沈家小姐指‘门’好婚事?那自己这话一出,可不是就害了人家姑娘。
可是若然不说,帝辛已经起了疑心,只怕是必然要让太医再看过的,原便是难以瞒人的事,哪里禁得起推敲。
到是自己不但落一个欺君的罪名,也护佑不了沈家小姐的富贵前程。
这不拘怎么样做,都是难以两全,不是不忠,便是不义。
见王太医脸‘色’不停变换,似有危难之‘色’,帝辛哪里还会不明白原委。
其实已然不需问,便已知道了答案,只是这大臣都不懂了先尽忠,再论其他,真是让帝辛火冒三丈。
这若是人人都诸般顾忌,把自己,把大商江山的利益反倒放在后面,这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帝辛简直都不敢想象。
越想越气之下,王太医便首当其冲做了炮灰。
“‘混’账东西,孤问你话,还敢妄图拖延,你当真是嫌脑袋太硬,孤砍它不得吗?”
王太医本便有心向上爬,才会拼了命的想要巴结羽皇贵妃,以致趟进了这趟浑水。
刚才踌躇不过是因为沈尚书于自己有举荐之恩,总有些香火情,加之不想给帝辛留下太过薄情的印象。
现下被帝辛一‘逼’,也便没有了鼓励,直接便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大王息怒,微臣绝不敢有意拖延,只是细细的想了,力图更详实的奏禀给大王。”
“那现在还不快说。”
“是,那沈家大小姐恶‘露’不住,便是‘性’命也是堪忧的,后经微臣诊治,幸得痊愈,只是这病的时间已久,于子嗣上便很是艰难了,这本是闺阁‘女’子的‘私’隐之事,微臣不该多言,只是大王要问,微臣只得知无不言。”
既然已经说了实话,便是得罪了沈尚书,再不紧紧抓着巴结帝辛的机会,自己就真是傻的没有救了。
“你说那沈家小姐于子嗣上很是艰难,那便不能有孕了吗?这,你敢确定吗?”
“回大王的话,这却不是,沈家小姐只是病的太过久了些,伤及根本,是以才会于子嗣上过于艰难,并非是本身不能受孕。”
“你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沈家大小姐到底是能受孕还是不能受孕?”
帝辛的耐心已经被磨光了,要是再这么绕下去,帝辛不保证不会砍杀了这个总拿专业话来跟自己歪缠的倒霉太医。
“回大王的话,微臣的意思是沈家大小姐虽是不易受孕,却也不是不能受孕,只是,只是……”
帝辛发了怒,王太医自然不敢再端着太医的‘操’守,说些什么专业‘性’的东西,而是力争说的越直白越好。
“只是什么?还要让孤一句一句的问你不成?还是说,你打算去慎刑司坐了坐,回来才能学得会怎生回话。”
“大王恕罪,微臣不敢有瞒大王,只是这话涉及闺中‘女’子,微臣一时难以启齿。那沈家大小姐便是有幸受孕,也是决计无法熬到生产的,必得引了下来才能保住自身‘性’命。”
“竟有此事?”
听了王太医的话,帝辛豁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表情瞬间凝重。
“回大王,正是如此。”
“这事,沈尚书和沈家大小姐可知情?”
“回大王的话,事关重大,微臣自然是如实禀报了沈大人的,至于沈家大小姐,微臣虽是不曾亲口禀报,想来沈家夫人也是要告诉的,毕竟出嫁后须得处处留意着的。”
帝辛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深邃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你说的很是,那沈家大小姐是嫡出还是庶出之‘女’?”
帝辛猛然惊醒,这嫡庶是不会放在一起排了位次的,当时自己也未曾见到沈美人,自然没有下旨让沈夫人过继了她。
“回大王的话,微臣惶恐,微臣有罪,那沈家大小姐是庶出的身份,微臣竟未曾说明,还望大王恕罪。”
是了,这帝王家选妃或是赐婚,岂会不找嫡出之‘女’,想来是自己没有说清楚,帝辛才会这般‘激’动。
料来被帝辛看中之‘女’,应是沈家的二小姐,嫡出的大小姐了,这边无妨了,自己也不算毁人姻缘了。
“孤已然清楚了,你且下去给羽皇贵妃开方子吧,切记,好生斟酌了,若是治得好,孤重重有赏,若是治的不好,孤要了你的脑袋。”
帝辛虽是在对王太医说话,眼睛却完全没有撇了王太医半下。
屋内的气氛端的诡异,有些茫然无知,奇怪的偷偷左右打量着。
有些则是面‘色’森严,很有些大难临头的感觉,规规矩矩的站了,尽量的缩减存在感,生恐被帝辛的怒气扫到。
本是主角的羽皇贵妃被冷落在旁已然许久,却是不怒不嗔,只认真的听着想着。
“是,微臣遵旨,微臣定然尽心为羽皇贵妃娘娘医治,相信娘娘不日必可痊愈。”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便好,孤要的是羽皇贵妃真正的痊愈,而不是你为沈家小姐所治疗的痊愈。”
帝辛这么比较,其实很是不合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