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切莫生气,那蹄子定是仗着羽皇贵妃娘娘的势,便胡‘乱’攀扯,想来定是不实的,这事莫说当朝,便是在前朝,也是闻所未闻的,大王岂会如此糊涂。”
纯儿被唬了一跳,转而一想,又觉得很是不可能,便敛了心神,细细的劝慰妲己。
“无妨,本宫还没有这么不禁事,这且不用你们‘操’心,本宫现下只问你,那世子爷是如何与她争执了起来?”
“啊?”
蔷儿还以为妲己会问些册封礼的事,却不料自己心中最忐忑的事情,竟然被妲己给直接无视了,不由的迟疑了一下。
但是见妲己眼‘色’已是不善,便忙认真的答了妲己的问话。
“回娘娘的话,听了向儿这话,世子爷自然是忍不下了,便上去给了向儿一个耳光,责她背后非议主子,其罪当诛。”
“世子爷这话,说的一丝都不错,那奴婢还敢顶嘴不成?”
要妲己相信羽皇贵妃有意挑衅,是可能的,但是若是说那婢‘女’竟然傻到巴巴的去跟堂堂冀州候世子殿下争执不休,那便与找死无异了。
虽说以这羽皇贵妃的位份和独步后宫的宠爱来说,要找几个死士并非难事,可是,这死士总也要用在值得的地方吧?
若不是羽皇贵妃指使,那么这事便好办的紧了。
若然是羽皇贵妃指使,那么便是冲着自己而来,在这后宫之中,真真把自己当成了首要的敌人。
或者是针对冀州而来,那么便要从薄姑城着落里。
薄姑城,自己是一直在查的,只不过苦无没有进展,实在不行,说不得就得去与黄贵妃谋算谋算了。
“回娘娘的话,这蹄子不知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但不立时请罪,还说,她说的句句属实,本便是大王亲口下的令,还说世子爷或者娘娘若是不服,若是有怨,便去找大王说理去,很是不必跟她一个婢‘女’计较歪缠。”
“她说的很对,一个婢‘女’竟有这般见识,也属难得,本宫又何必与她为难,纯儿……”
听了蔷儿的话,妲己不但不急着去宫‘门’处了,反而笑容淡淡的。
别人都打上‘门’了,便是‘摸’不准是谁出的手,也得应战,怯弱,从来不是保命之道。
“娘娘,奴婢在。”
见妲己点自己得名字,纯儿忙不迭的上前躬身应了。
“备轿撵,去前殿。”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纯儿也不废话,应了便快步出去,妥善准备了。
“娘娘,您勿需烦恼,伤了身子可是不值当的,那婢子定是在说谎的,等娘娘见到陛下,细说分明,陛下必是会为娘娘做主的,到时候便是羽皇贵妃娘娘也救不得她。”
见纯儿出去,妲己身边只剩下自己,蔷儿便觉着自己的机会来了。
本是很忐忑的,见妲己沉稳,也就放心下来。
也是的,自己莫不是糊涂了,就像纯儿说的,那蹄子说的事,连个老例都是没有的,大王又不是个专宠,情深到不顾祖宗家法的人。
况大王虽盛宠羽皇贵妃娘娘,但是对自家娘娘也不差啊,宠爱也是不少的,哪里便会这般落娘娘的脸面。
要不怎么说主子就是主子,想的就是比自己这些奴才深远,这巴巴的去跟个奴婢争执,没得落了身份。
哪里如去跟大王面前哭诉告状来的实在,必是要好言相劝,多多宠溺的。
“哪个告诉你,本宫是要去陛下告状的?本宫是要去向大王请罪,以后用心做好自己的事,做事上多用些心思,别搅些没影的事,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叫薇儿进来伺候吧。”
妲己最最厌烦的便是这种人了,要说本事,一点都没有,又不肯埋头做事,总是想要一步登天。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蔷儿万没想到,自己巴巴的忙活了半日,好处没落着,还惹了娘娘不快。
明明是自己得的消息及时,反倒还要喊了妹妹来,心下委屈不平,却也无可奈何。
处于微时,蔷儿对薇儿是照顾有加的,这身份以对调,便连说话都别扭了些,虽则薇儿有心弥补,奈何蔷儿却总是躲着自己。
这不,妲己吩咐了叫薇儿进去,蔷儿脸‘色’怏怏的转达了,便要离去,多一句话也不耐烦说。
“阿姐,娘娘叫我可是有事?还请阿姐提点一下。”
“妹妹切莫‘乱’说,现下你可是这娃宫的二等宫‘女’,哪里还需要姐姐提点,有些什么,还需要你多照应姐姐才是呢。”
“阿姐,你怎得对妹妹这般生分?阿姐不是答应爹娘会好好照顾妹妹的吗?现在却又不管妹妹了吗?”
“不是姐姐不管你,实在是娘娘心思难测,姐姐是断断猜不出来的,你久在娘娘身边,岂会不知,娘娘的脾‘性’,你自是比姐姐拿捏的好,姐姐也不求你提点姐姐,你便护好自己也便是了。”
蔷儿心下不快,也便未将刚才之事转告薇儿,本是有一些犹豫不忍的。
可是想起这不平的种种,又有些暗恼,薇儿自己攀上了高枝,竟是一丝也不曾想到自己。
想来也是享受高人一等,将自己踩在脚下的快感,既然是这样,自己也便不用理会她,个人有个人的缘法罢了。
蔷儿说完,也不给薇儿答话的机会,便转身愤愤然离去了。
相依为命的姐妹处成这样,薇儿鼻子微微发酸,险些落泪。
有心想追上去解释两句,又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