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接过‘玉’佩,心中简直翻了一个个,这‘玉’佩‘玉’质不俗,上雕刻了恶儿二字。
天呢,不知道这是不是恶来父母所赠,是以从不离身。
都说武将多豁达,看来是一丝都不错的,可是,这旁人真的会这般想吗?
帝辛又是如何想这件事的呢?妲己试图放空自己,以帝辛的视角去考虑,竟是猛然发现了不对。
自己收到的秘信上说,哥哥是去了恶来将军府,可是却不曾提到这‘玉’佩,只说携带了重礼,还密谈良久。
想来帝辛查到的,也该是这些旁支才对,断不会是哥哥说的这般,那么便不该如此想来。
“哥哥,你去恶来将军府的时候,可是空手前去?还是携了重礼?”
“按说,上‘门’求取东西,是该携带重礼的,可是为兄不过听那术士之言,临时起意,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礼物,日后有心补上,又觉那恶来将军是个豁达的,若这般以俗物待他,恐反不美,便没有再去。”
“这么说,哥哥是空手上‘门’了?哥哥仔细的想想,当日真的什么也不曾拿着吗?”
苏全忠说的与秘信上的情况很不相同,妲己也是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情报怎得如此大的出入。
“这却也不是,为兄不是说了,那日本是去收罗奇珍异宝的,多么珍奇的虽是没有,这上好的物件倒也是很买了一堆的,当时也未想要放到哪里,便一路拎着了。”
见妲己很是在意,一路穷追猛问的,苏全忠也不含糊,把能想起来的细节一股脑的说了。
“竟是这样,这便对了,那哥哥走时可是把东西都带走了?”
“当时只顾得上这‘玉’佩之事,旁的便都忘了,莫说不值几个钱,便是些贵重的,又当得什么事,妹妹忒的小气了,可是在这宫中月例不够?这,为兄出来的匆忙,也未曾很带些银钱,只有这些,妹妹先收着,该‘花’的便要‘花’些,莫要屈着自己。”
听得苏全忠的话,妲己真真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却不是别人能算计的,只能说是机缘巧合了。
只这银钱,究竟是苏全忠的一份心意,况自己在宫中,虽是赏赐颇多,银钱上却真是少的,用着也很是不如意,能多些也没什么不好。
这般想了,便对着纯儿点了点头,嘱她仔细收了。
“那哥哥可是就在厅内跟恶来将军细谈的,当时可有他人在场?”
妲己尽量想着一些可能有所破解的地方,这别人设局,自己虽是被动,可是有时候也不尽然。
毕竟只要动了,便会留下痕迹,这些痕迹若是利用的好了,不只能脱困,说不定还能反将对方一军。
“因事涉娘娘,那恶来将军也知兹事体大,况为兄更不‘欲’他人知道妹妹有难,便辟了偏静之所,单独细谈的。”
妲己无奈的闭了眼睛,这步步算计,步步入套,也真是天意不可违啊。
这幕后针对着冀州而来的究竟是何人?妲己心下烦躁不已,现下莫说出去此人,便是想知道有可能是哪几个,都没个头绪。
“妹妹,你怎么了?可是不适?”
“我没事,哥哥,我还有一事要问,哥哥务必不能欺瞒于我,这事关乎哥哥生死荣辱,甚而也关系到我冀州生死存亡。”
事既已如此,多想无益,不如趁着当下头颅还在项上,多防备一些,也许便能保的‘性’命。
“妹妹只管问,为兄是从不曾瞒过你甚么的,更何况此等大事。”
见妲己说的凝重,苏全忠便也答的诚恳。
“哥哥可是喜欢那扇雉?有没有……有没有与她有过甚么往来?”
“哈哈,妹妹忒的敏感有趣。哈哈……”
本来紧绷着神经等待妲己发问,不想竟是这般问题,苏全忠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哥哥。”
妲己却没那个功夫陪苏全忠玩笑歪缠,见自己哥哥这幅模样,便面‘色’严肃的表达不悦。
“哎,好了好了,为兄说便是了,那扇雉不过是府里的丫头,往常因着她是伺候你的,便熟稔一些。哪里谈的上喜欢,刚不过是在这宫中见到府中的丫头,有些亲近罢了,却是连对纯儿都比不上的。”
“如此我便放心了,哥哥,有一事,你务必要听我的,切记在任何时候,都离那扇雉远上一些,不让她有机会近了你的身,便是攸关我的事情,也定是不会让她去说与你的,总之不拘她说什么,你都莫听莫信,哥哥可能做得到?”
“妹妹这般说,定是那扇雉伺候的不尽心了,指不定还是个坏的,为兄岂会理会她,事关妹妹之事,为兄只信纯儿的便是,旁的,不拘是谁,为兄一概不予理会。”
“如此,甚好。”
听妲己和苏全忠都这般说,纯儿想要掩饰都掩饰不住,眉眼都带了笑,主子这便是在拿自己当亲信呢,做奴婢的,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好了,哥哥,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我还有些地方不甚明了。”
苏全忠也知道妲己必是要关心这个的,毕竟事情还没有最终的定论,说不得还要争斗些许,甚而会很死上几个人。
是以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学与妲己听,很怕妲己不知道自家是占着理的,反被他人欺了去。
问完了诸多正事,妲己这才‘抽’了空与苏全忠叙谈情分,聊不多时,吃食便都备置妥当了。
妲己扫了一眼,便看出今日的膳食是用了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