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至于吧,大王便当真一丝顾忌也没有吗?不然为兄动员些人,在朝廷上给大王施压,说不定会有些用处。”
想起今天帝辛的表现,苏全忠也是底气不足,还真难保便如妲己所说的那样。
“哥哥,你可切莫如此,大王不是不顾忌,而是不需顾及,我们现在千谨慎万小心的,便是要把大王对冀州的顾忌转移至别处,你若是再联络朝臣,大王不一股脑的削了冀州,都是不可能的了。”
妲己浑不在意自身得失,怕只怕哥哥疼惜自己,为族人惹来泼天大祸,不得不严肃的提醒了。
“如此,为兄便什么也不做,静待大王决断便是,只是妹妹在宫中,总要与那羽皇贵妃碰面,倒是苦了你了。”
“哥哥勿需为我担心,我早已经不是昔日那个懵懂的小‘女’孩了,不会轻易被人欺负了去。”
因着心情不畅,又诸多纷扰,这午膳用的很是索然无味。
苏全忠知道妲己必是还有许多要事要办,也便不‘欲’多留,早早的便要告辞。
“哥哥早些回去也好,只是回去后,莫‘露’了心思,一切该怎样还怎样,一下子扭转,反倒惹人猜忌。”
“好,妹妹照顾好自己便是,哥哥定然是无事的。”
为了安妲己的心,苏全忠一再的保证着。
妲己深恐离别,便不亲自去送,只着了纯儿去送苏全忠,自己便立于窗前,深深的望着。
可苏全忠行不两步,便突然转身大踏步回了来,让妲己很是疑‘惑’。
“哥哥怎生回转了来?可是还有何事忘了?”
“妹妹说的极是,为兄还真是险些忘了一件大事。”
“何事?”
“为兄临来时,西伯侯世子拦住为兄,嘱咐为兄带句话给妹妹。”
苏全忠说完,便一脸紧张的盯着妲己,不是自己非要多心,只是这伯邑考的心思太过炽烈,炽烈到让自己‘迷’‘惑’。
若说伯邑考一直深爱妲己,只是顾虑姬发,才有心退让,那现下妲己已然入宫,怎得反要痴痴纠缠?
难道这二人之间,暗生情愫,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伯邑考?”
平时妲己是从不敢想起伯邑考的,提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便会自己深深的愧疚。
都是因为自己,硬要拉了那样谪仙般的一个人,陷入这场肮脏龌龊的争斗之中。
姬发利用自己谋国,忒的可恶,可是自己,拿着伯邑考的身份处境说话,从不曾问问他怎生想,可不也是不够磊落吗。
“妹妹,妹妹……”
见妲己愣神,苏全忠不得不提高了声音唤道。
“啊?啊,西伯侯世子让哥哥给我带了什么话来?”
妲己微微晃了晃头,把那些没意思的愧疚都暂时按捺了下来,不拘如何,伯邑考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西伯侯世子说,若然在手,双手奉上,若是败北,唯祈相忘,故人心悬,万望珍重。”
苏全忠盯着妲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了这些话。
“哥哥,西伯侯世子可是也上了请辞的折子?”
“是啊,上过了,大王本来已经允准了,却不知为何,在西伯侯世子准备陛见辞行的时候,又改了主意,非要留了他多盘横几日,还说既然来了,总要跟西伯侯多聚上一聚。”
“我明白了,哥哥帮我带句话给西伯侯世子。”
“嗯,你说,为兄定然一字不漏的带到。”
“只有五个字,小心沈尚书。”
“哦?妹妹知道些什么?那沈尚书是个小人吗?便是他进了谗言不成?”
“哥哥勿需多问,只把这话带到也便是了,有些事我现下也不甚明了,但是我想,西伯侯世子定是能知道的,指不定还能为你我解‘惑’。”
“好,那为兄这便走了。”
“嗯,哥哥保重。”
苏全忠这回到是不曾再回转,一直不敢回头的出了娃宫。
“纯儿,你这便回去吧,媚妃娘娘现下情况很是艰难,你是从冀州侯府出来的,一贯便是伺候娘娘的,可一定要多上着些心才是。”
苏全忠回头望了望娃宫,总是无法放下心来。
“世子爷尽管放心,娘娘在宫中虽是不甚开心,可是除了羽皇贵妃娘娘,大王最宠爱的便是娘娘了,一应赏赐恩宠都是只多不少的,奴婢也会尽心伺候娘娘,便是舍了奴婢这条命去,那也是没说的。”
“纯儿是个好的,本世子是知道的,你……嗯?谁?什么人在那?”
苏全忠眼神飘忽的一瞬便看到树后一个人影闪过,厉声呵斥了,却不见任何回答。
“世子爷,你别吓唬奴婢,那哪里有人啊,您莫不是看‘花’了眼?”
纯儿心理怕怕的,世子爷和娘娘这都是怎么了?竟然在想通的地方看到人影,难道是冲撞了什么冤死的鬼怪不成?
听纯儿带着哭腔的话,苏全忠也有些不确定了,可是,没道理自己眼‘花’了啊。
“你,过去看看,那边可是有人。”
苏全忠心中总是狐疑,但是又有些胆怯,不敢上前,便让贴身的奴才过去看看情况,也好安心。
那奴才也是不曾看见人影的,被苏全忠这一惊一乍‘弄’的也是有些害怕,步子都有些迟疑,壮着胆子硬是过去看了看。
“看到没有,是谁在那边?”
“回世子爷的话,没有人啊,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那就回来吧,我们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