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本宫便明白了,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透‘露’半句。”
“是,娘娘放心,微臣一个字都不会说,若是娘娘没有别的吩咐了,微臣便告退了。”
待张太医退下,妲己便叫来了‘春’荷,也不说自己中毒,纯儿进的甜品有毒‘药’的事,只是吩咐了‘春’荷暗中观察,纯儿献上的红枣糯米粉团可有其他人碰过。
另外,仔细的观察纯儿做甜品的时候,可有加了什么佐料,不拘什么,都要一丝不漏的观察仔细了。
一连观察了几天的结果,彻底打破了妲己的幻想,这才命‘春’荷取了瓷罐,叫来纯儿。
可不想纯儿说出的答案,竟是这般耸人听闻,虽是让人难以置信,妲己却是不疑的。
不提纯儿是否忠心,只说这贼人若要攀咬别人以图脱身,也是断断不会攀咬了被害的人的至亲的。
先不说对方是否相信,便是这一问便知的对峙,就断断逃不掉。
“娘娘,难道您说的毒,便是夫人送来的这糖粉吗?”
纯儿也是听出了事情的大概,受到的惊吓,比妲己和‘春’荷更甚。
毕竟妲己和‘春’荷已不是第一次听到中毒的事,虽然结果让人难以接受,却终究不会像纯儿一般手足无措了。
“纯儿,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想来怪不得你,是本宫冤枉了你,你莫要记恨本宫。”
妲己心中很是疲惫,冀州候府究竟藏着多少秘密,怎得这疑‘惑’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苗头都指向了府里。
“娘娘切莫这么说,娘娘能这般信任奴婢,奴婢已经感‘激’莫名了,这毒下在甜品中,甜品又无他人动过,娘娘却还是要给纯儿辩解的机会,纯儿感‘激’不尽。”
猜出了事情来龙去脉的纯儿,心内是真的满满的感‘激’,自己竟然把下毒的事引到了夫人和世子爷身上,这若是旁的主子,怕是早就下令拖出去打杀了。
“好了,莫再说这些事了,去备了笔墨,本宫要写封信。”
审问纯儿之前,妲己心心念念的希望不是纯儿,审问纯儿之后,妲己却是心心念念的希望是纯儿了。
母亲是个在意养生的人,况这生育之事对‘女’子至为重要,断断不至疏忽了去。
而且母亲还特特的让哥哥带了这软糯引来,想是知道纯儿带来的所剩不多了,还担心效力未能达到。
若然是前世,妲己定是渴望拥有这毒‘药’的,深爱姬发的自己,本便不‘欲’为帝辛诞育子嗣。
可是后来有了身孕,自己也便安之认之了,还认真的想过孩子的模样,只不知前生自己失去孩子,会不会也有这软糯引的功劳。
没用一时半刻的,纯儿便去了笔墨纸砚过来,伺候着妲己写了封信。
“‘春’荷,把这封信送去给世子爷,切记,莫让旁人看到。”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事情居然发展成这样,真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春’荷自然之道妲己心中的不平静,又怎会拖拖拉拉。
“纯儿,别的宫这几天可有什么动静?”
“回娘娘的话,这些日子,宫中上下都忙的人仰马翻的,不拘真心还是假意,一个个的都是喜气洋洋的,只是……”
纯儿很有些‘欲’言又止,妲己现下已把联络人脉,打探消息的重责‘交’给了纯儿,纯儿自是事事尽心的,便是妲己不问的,也是要先留意了来。
“只是什么?不拘如何,都直言无妨。”
“娘娘,奴婢看着孔雀台的羽皇贵妃好似有些不快。”
“嗤,这是自然的,巴巴的求来独自册封,结果却生生变成了配菜,换成谁,也痛快不了,你盯紧了她,莫让她搅出什么风雨来,坏了大王子的喜事。”
“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
“何事?”
“娘娘辛苦筹谋,才将那微儿送去了羽皇贵妃身边,又助她成为孔雀台的心腹,却不将人攥在手里吗?”
提起孔雀台的那位,纯儿便忍不住发问了,娘娘当时便让木美人去寻微儿,难道便不怕一番心思终成空吗?
现在更是只做不说,怕是那微儿还以为背后相助的人是姜王后吧。
“纯儿,你不懂,这用人,并非一定要用自己人,有些时候,便是连这人自己都不知道才好,本宫如此行事,自有筹谋,你切莫自作主张,坏了本宫大事。”
“是,娘娘,奴婢不敢。”
“也不知道莱夷王家的小姐是个什么‘性’情,本宫听说蛮夷之地,便是‘女’子,也是彪悍的很,这却是跟大王不匹配的,也不知道大王是怎生想的。”
大王子便如妲己心中的另一位兄长一般无二,自是多****一份心。
“回娘娘的话,大王子近来也是闷闷不乐的,便是饭食都进的少了,许是也对大王的赐婚不甚满意的吧。”
“本宫记得你上次说,那莱夷王家的小姐不日便会前来朝歌,好在大婚前先行学习宫中礼仪,可是?”
“回娘娘的话,正是呢,想来也会与大王子见上一见的,若然能投缘,那便是极好的了。”
“莱夷王唯一的嫡‘女’,定国王妃,端敬王妃,一品夫人仪仗,这人还未进朝歌,却已是引得朝歌地动啊。”
妲己的密信不过收到几封,却是一半的事情都与这位未来的王妃有关。
可惜这教导之责,必是姜王后揽下无疑了,不然还真想讨了来,也好看看是否能成为自己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