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需多言,孤且问你,你可知道些什么端倪?通通如实说来。”
帝辛既然吩咐了姜采‘女’还照顾柳采‘女’的龙胎,便是因为信任她,不但是信任她不会加害自己的子嗣,更是信任她的细致周到,断然不至于出了什么纰漏。
可不想百密一疏,有人以有心算无心,终究还是得了手,但是帝辛却是不信姜采‘女’会连一丝的线索都没有的。
“回大王的话,奴婢不敢居功,但是确是勤勤恳恳的照料着,生怕柳采‘女’有个什么不妥,奴婢便万死难辞其咎了,这些日子以来,也是没有什么不妥,除了王后娘娘送补品过来,便是羽皇贵妃娘娘三五不时的送了各式物品过来,今儿也是合该巧了,也不知怎的,大公主突然不适,哭的什么似的,奴婢实实的分不开身,却不想竟出了这样的大事。”
姜采‘女’一向是个知道进退的,知道帝辛现下不想听些猜测和抵赖之词,不若有什么说什么,便情况清楚明白的禀报了,反倒可以求存。
“如此说来,变故便在今日,之前是不曾有任何征兆的,可是如此?”
“回大王的话,奴婢不知这毒是何时‘混’进来的,但是想来这中毒必是在今日无疑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姜采‘女’早便知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是以太医诊治的时候,便细心的问过了,心内早便有了猜测。
“太医呢?宣进来,孤要亲自来问。”
帝辛知道,想了解柳采‘女’中毒的详情,便只能从太医入手,但是太医不定被谁收买或挟持了去,所以自己绝不会听信任何人的转述,必要亲自听了看了,才能放心。
“是,奴才这就去宣。”
安公公忙不迭的应下,便去传旨了,也没敢进言,那柳采‘女’尚且生死未卜,按说是不该叫了太医出来的。
帝辛本就对柳采‘女’无情,若不是顾及着龙胎,再加之当时被姜王后话语所‘激’,还真就没有她的位份。
不多时,三位太医便都领旨过了来,先都规规矩矩行了大礼。
“孤且问你们,柳采‘女’的龙胎到底是因何而没,你们都给孤想清楚了,据实以报,否则,孤便不只要你们的脑袋,还要抄你们的家。”
“大王饶命,臣等自然是不敢欺瞒大王的,请大王宽心。”
为首的便是姜王后最为信任的心腹李太医,这大王问话,自然是要由领头的太医回答的。
“经臣等查探,一致认为,柳采‘女’是因为吸食了麝香才至胎儿不保的。”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可就都不好看了,麝香,这可是宫中明令禁止使用的,莫说嫔妃了,便是太医院想要找到那么一块两块,都是极为不易的,便是有了一些,也都是登记在册的。
便是真有急用,也须得层层签字,最后由院正大人准许了,才能够使用的。
可眼下竟然有人可以拿到这难得的禁‘药’,还用在了嫔妃身上,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麝香?能确定吗?”
帝辛已是气的连呼吸都重了许多,浓重的呼吸吹的胡子都有些翘翘的。
“回大王的话,臣等可以确定。”
李太医略加犹豫,便肯定的答复道。
“可曾看出是几时中的毒?”
“回大王的话,应是丑时末,寅时初的时候。”
丑寅相‘交’之时吗?到真是会选时候,那时分,想来是睡得最沉的当口了,便是有些动静,寻常也是注意不到的。
“王后,这举凡柳采‘女’接触到的东西,不拘吃的还是用的,可都命太医检查过了?”
“回大王的话,还不曾,因着柳采‘女’的情况危急,一刻都是缓不得的,臣妾便只吩咐了人将所有的东西都封锁了起来,任何人都不得妄动一分,却还未来得及让太医一一查验。”
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拘是谁做下的,自己这个王后都是管教不力,能力不足。
是以姜王后也是火气大得很,早便将这殿内上上下下,举凡可能被柳采‘女’接触到的东西都收了个遍。
“也好,命人都抬了进来,孤便亲自看着太医们查验,孤便不信了,何人胆大妄为到谋害龙裔之后,还能侥幸活命。”
若是没有羽皇贵妃的那个梦,和那日的详谈,自己怕是也不会这般在意这个王子。
可是现下自己不但在意了,还巴巴的寄予厚望,却被人给釜底‘抽’薪,谋害至死了,这让帝辛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是,红袖,你亲自去,吩咐了人把所有封存的东西都抬了进来,切记,一件都不许疏忽了去,不拘是这宫里原本有的,还是旁人送的,便是本宫赏赐下来的补品,也要一并拿了来。”
这等谋害龙裔之事,自然不会是寻常奴婢有胆做下的。既然要查这可能做下此等事的主子,便要从细了处着手,为了防人闲话,也防帝辛猜疑,姜王后首先便把自己送的东西提了出来。
“王后勿需如此,你我夫妻,孤是信任你绝不会做出此等事的。”
这话倒不是虚言,若不是气话的时候,帝辛对姜王后确实是有一份信任在的。
许多年夫妻,岂会不知道以姜王后的骄傲,是不屑于做下此等事的。
况姜王后有两子傍身,又都已成年,还能怕一个尚未出生,不知‘性’别的胎儿吗,那可真真是个笑话了。
“臣妾谢过大王信任,但是既然要查,便要一查到底,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