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莫要哭泣,若是真心想为柳采‘女’和三王子伸冤,便仔细的想想,在那之前,柳采‘女’可有吃过什么用过什么?”
帝辛微微皱了眉头,竟是刻意的不去想羽皇贵妃送来的布料会否有问题。
“回大王的话,之前一些的时候,姚美人来探望过主子,主子陪着坐了一会,还用了些王后娘娘派人送来的甜品,旁的,便只有御膳房进上来的点心了。”
谜儿‘抽’‘抽’搭搭的边哭边说了来,可是就是这柔柔的声音吐出来的话语,却是石破天惊。
竟是生生的将王后娘娘,姚美人和羽皇贵妃都给牵扯了进来,若说是可疑,便都是重点该疑的。
可是莫说是帝辛心中的天平很是倾斜,便是旁人,也是各自有着怀疑的目标的。
“姚美人,你怎得会来?孤可不记得你是个喜欢串‘门’子,与低位嫔妃关系亲密的人。”
稍加衡量,帝辛便把怀疑的矛头率先对准了姚美人。
这姚美人是个貌美无脑的,原本很是得宠,人也嚣张跋扈的很,只是人没什么心机,帝辛也懒得去管。
自从妲己入宫,自己便有些冷落了她,羽皇贵妃入宫之后,这姚美人更是几乎连想都想不起来了。
若说她心怀不轨,‘欲’要谋害龙裔,帝辛是不信的,但若说她被人利用,犯下大错,却是几乎都不需猜,便可以肯定的。
“大王,臣妾只是寂寞的很,乏人说话,大王是知道的,臣妾嘴不好,在这后宫之中,也没谁耐烦跟臣妾相处,臣妾便想着,柳采‘女’是新提拔上来的,跟臣妾素无不睦,若是臣妾施以善意,许是能成为朋友的,这才巴巴的赶了来。”
见帝辛这话问的,已然是明显对自己有所怀疑了,姚美人心中很是酸苦,却也不得不强压下,细细的解释了自己的不易和如此做来的缘由,以期打消帝辛的怀疑。
“哦?便是如此,那柳采‘女’不过区区采‘女’的位份,值得你一宫主位亲自前来吗?打发个人赏下些东西也就是了,怎得还要亲自前来示好,莫不是有着什么不好为外人道的心思?”
帝辛猜测姚美人定是想要借柳采‘女’的龙椅重获帝宠的,亦或是想制造出些‘乱’子来,好栽赃在谁身上,出些恶气。
但不拘是哪样,都是该知道些什么的,如此想着,帝辛便把查出幕后指使之人的事情着落在了姚美人身上。
“回大王的话,臣妾不过是寂寞的很,便想寻人说说话,又想着柳采‘女’身怀龙裔,行动不便,自然是臣妾前来,岂敢真的传了柳采‘女’去,臣妾本是善意,若然办了坏事,岂不是冤枉。”
姚美人心中当真凄苦难言,自己怎生想到,这突然的一顾便赶上了这要命的当口。
可要说自己可疑,那么给柳采‘女’送甜品的王后娘娘,送了布料来的羽皇贵妃娘娘,岂不是更加可疑,帝辛谁都不问,却偏偏声声质问自己,当真是对自己无情的很。
在这一事上,帝辛的心中,孰轻孰重,已是高下立判,自己还能拿什么去争。
如此想来,这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止也止不住了。
姚美人本便貌美,不然也不会曾经最得盛宠,便是不及妲己与羽皇贵妃,却也自有韵味。
这一哭之下,当真是梨‘花’带雨,端的风华绝代,惹人怜惜。
只是这男人一旦厌烦了‘女’人,便是如何也挽回不得的,不然岂会有狼心如铁之说。
“如此说来,你便与柳采‘女’中毒一事毫无关系了?竟是冤枉的紧?”
帝辛冷笑着问道,话中不信和质疑的意味忒的明显。
“回大王的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王既然疑心臣妾,详查便是,臣妾惶恐,不敢领受大王如此怪责。”
姚美人也是铁了心,这等罪名,自己是决计不能认的,既然哭求无用,那么便都来查上一查吧,谁也不要想摘的干净了去。
“好,很好,来人,去储秀宫搜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搜,看看可能找到什么不该有的物事,另外,把储秀宫上下封锁起来,若有知情的奴才想要活命的,便领了来报与孤知。”
见姚美人态度坚决,竟是问不出什么来,帝辛也起了火气,不就是麝香吗,便不信搜不出个端倪来。
这东西本是不易得的,想来是有人从外面夹带了进宫的,若然用不了,必是要妥善搁置了。
“大王,臣妾不服,如此决断,大王不公。”
这搜宫可是非同小可,便是什么也搜不出,在宫中也是颜面全无,再无回旋的余地。
是以姚美人也豁出去了,左右已是被踩到了泥里,那便拉上几个垫背的也好,总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倒霉。
“不服?孤不做暴君,不会不教而诛,你到是自己说说,你哪里冤枉?若是说的有理,孤便赦免于你,若是没个道理,一味歪缠,数罪并罚,便是谁也救不得你的。”
帝辛自是希望姚美人把事情自己坦白出来的,也省却自己搜查的时间,也保存了体面。
这事虽大,却是家丑,很该捂着,不能让朝臣和百姓知道了的。
“臣妾无冤可申,也不知有何罪过,龙裔事大,大王便是要查,也是应该的,臣妾只求大王公平相待,莫要让真正的恶人逍遥法外,那才真真是对不住屈死的三王子和生死未卜的柳采‘女’。”
见帝辛铁了心的对待自己,姚美人也收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