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娘娘说笑了,本王子只是……”
大王子一向是‘波’澜不惊的,现下被妲己当众戳破来意,竟是有些羞赧,连面颊也是有些微微发红。。shuhaha
见大王子这生反应,妲己哪里还会不懂,悬着的心也终于算是放下了。
“端敬王妃远道而来,对这宫中又是陌生的很,想来很多地方都是不甚习惯的,便是一应的吃用,想来都是与我中原不大相同的,大王子殿下便是该尽尽地主之谊的,可不能慢待了王妃,让人笑话我中原妄为礼教之国。”
既然明了了大王子的心意,妲己也便安心了,哪里还会巴巴的逗了他来,是以便故作正经的给大王子寻了台阶下。
“媚妃娘娘说的极是,本王子便是担心宫内的吃食不合用,恐失礼于人,这才巴巴的过来看看。说起来本王子也是白****这份心,有媚妃娘娘在,不拘什么,定然都是周到的。”
大王子岂会不知道妲己在刻意的给自己台阶下,因着一向把妲己视为妹妹般疼宠的,这骤然在妲己面前‘露’出心思,便很有些难为情。
甚而有些后悔自己太过莽撞,本不该这般冒冒失便赶了来,万一端敬王妃误以为自己是那等急‘色’之人,可怎生是好。
“大王子这话可是说的不对,本宫便是照顾的再得当,也终究是不痒不痛,解不了王妃心里的惶恐和不安的,这些本便该大王子殿下温言相慰才是,大王子平素最是知礼的一个人,今儿怎得反倒这般拘谨了去?”
妲己微微低了头,才掩饰了‘唇’角的轻笑,一向见惯了大王子的和顺,难得见到这般慌张的神情,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引俊不禁。
笑是笑了,却不敢真得让大王子恼了去,若真的因此毁了一‘门’大好得姻缘,那可实非自己所愿了。
“媚妃娘娘说的极是,是本王子着相了,竟不如娘娘想的通透。”
说了这会子话,大王子的尴尬劲也是褪去了许多,面上也如常了起来。
“很是如此,好了,这眼看着便要到用膳的时候了,本宫也不耽误大王子了,‘春’荷,还不快给大王子带路,大王子殿下要去探望端敬王妃。”
闲话也是叙谈了些,这天‘色’也是不早了,妲己估‘摸’着,大王子怕是还要问了端敬王妃的喜好,好去吩咐御膳房特别准备些吃食的,那便不宜再耽搁了。
否则真个来不及备膳,岂不是辜负了大王子的一片苦心。
“是,娘娘,大王子殿下,请随奴婢来吧。”
得了妲己的吩咐,‘春’荷自是恭敬的应了,便巴巴的请大王子移驾。
“如此本王子便告辞了,媚妃娘娘好生歇息,叨扰之处,尚请海涵。”
大王子笑着起了身,施施然的拱手施了礼。
望着大王子离去的背影,在那大开的宫‘门’处,被那挤压进来的阳光晃得如同镀了一层金‘色’,美得太过不自然。
大王子殿下,你一定要幸福啊,不拘你最后能不能登顶王位,都请你一定要幸福,莫要如妲己一般,深陷泥泽,永难救赎。
妲己在心里默默的祝祷着,与大王子之间的点点滴滴,前世今生的相逢都变成一幕一幕的画面在眼前不断重演。
彼时,自己在那紫竹林中,触景伤怀,感概万千,大王子亦是言道:若是有情,何堪有泪。
初次相见,亦是重生后再次相逢,便如多年的挚‘交’一般,颇为熟稔,给了自己多少温暖。
彼时,自己因着千秋宴上帝辛对羽皇贵妃百般疼宠,心殇不已,大王子煮茶以待,温言以劝:“此身已不由己,此心何妨自在。”解了自己多少烦忧。
彼时,自己万般无奈,为了保全苏全忠,保全冀州,以那竹子相询,大王子竟是只回无妨二字,诸多割舍,只为自己安好,全了自己多少无奈。
彼时……
回忆便如隽永的泉水一般缓缓的流过妲己的心头,眼下已是‘潮’湿一片,竟是未曾察觉。
自己明明还年轻,心境怎得已是这般苍老了,妲己不由的嗤笑自己。
见大王子和端敬王妃能够成就好事,真心相爱,妲己心中欢喜无限,便如自己的亲哥哥有了心上人一般。
哎,这却是先不必多想的,左右高兴的日子还长,也不必这一时欢喜的什么似的。
到是‘春’荷来禀的消息很是匪夷所思,那安王本是千秋宴后便要离了朝歌返回微地的。
可是却在离京途中招人埋伏,以致‘侍’卫死伤了好些个,便是安王自己,也是受了轻伤,外加惊吓过度,竟是卧‘床’不起,若是继续赶路,这一路行去,颠簸不说,也没有得当的医治,想来是不行的。
伺候的人唬的不行,也没个主事的,商议之下,便只好原地停下,另派了人来朝歌禀报了大王,求大王示下。
帝辛本是疑心此乃安王自己所行的苦‘肉’计的,是以很派了些太医去探看。
结果无不回禀说安王伤势沉重,便是‘精’神也有些不济了,又因‘药’物不当,伤口已是有些溃烂,情势不容乐观。
另派去贴身‘侍’卫详查了几遍,竟都觉得那刺客并非安王所安排的。
现场连一丝能够表明刺客身份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活口就更是没有留下一个了,想来是狠辣的死士所为了。
淳贵太妃得了消息,竟亲自跪求帝辛,接了安王回宫养伤,帝辛无法,只好从其所请。
不想这一养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