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谢过娘娘不罪之恩,只是这事现下是被奴婢办的左了,这该如何是好。.. 。”
得了妲己的话,‘春’荷才算是安心些许,可便是如此,愧疚之情反倒更深。只巴望着妲己还能有些妙计,转圜了眼前这等困局。
“勿需再想这些个事了,不拘是谁,既能伤得了粉黛,必不是等闲之辈,哪里还补救的了。”
妲己这话,‘春’荷却是不很懂的,妲己从未告诉过‘春’荷,粉黛是懂武艺的,是以‘春’荷揣摩不出。
“娘娘,那现下该如何是好,需得防着被人设了计才好。”
‘春’荷很是惶恐,粉黛不过区区宫‘女’,何以惹了人注意,想来都是冲着娘娘的,那若是被人确定了粉黛的藏身之地,来个瓮中捉鳖可怎生是好。
“‘春’荷,你这可是‘乱’了心神呢,这人不拘是谁,都必然不是大王派了来的,否则早便将粉黛就地格杀或是抓了去,哪里还会如此悄没声息的。”
妲己是知道帝辛的脾气的,哪里会这般麻烦,只需遣人来查粉黛在不在娃宫也便是了。
除非那人不曾看清粉黛的样子,可是能把粉黛‘逼’到这步田地,身受重伤,数日未归,竟是连样子都不曾正面见了,却是说不通的。
“娘娘,若然如您所说,那贼人必不是大王派了来的,可那便定是旁的宫里使唤来的了,若是引了大王前来拿人,这可如何是好?”
便不是大王指使的,现下行藏已‘露’,难道那贼人还能替主子遮掩了不成,‘春’荷真是有些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本宫问你,粉黛可是娃宫的宫‘女’?这事可是在内务府登记在册的?便是大王,也是知情的,是否?”
“回娘娘的话,自然如此。”
“那她们还搜查什么?引了大王来,岂不是自讨没脸吗?”
“啊,还真是如此呢,娘娘恕罪,奴婢愚钝,竟是未曾想到。”
经妲己这么一点拨,‘春’荷方才明白了这其中的关卡,自是放松了下来,脸上也带了笑。
“好了,去把粉黛给本宫带来,切记提防着端敬王妃的人,给她换身衣裳,以防万一,便连装束也多加改动一些。”
妲己本是不该现下便召见粉黛的,只是妲己这心中越发的不安,竟是一刻也不‘欲’再等的,两下权衡,便决议冒险一些。
“是,娘娘,若然想要瞒过端敬王妃的人,一味的防着也不是办法,依着奴婢让她看去,她想知道,便给她多‘弄’出一些事情来,也让她忙‘乱’些,分不开神才好。”
‘春’荷本便是聪慧的,只是方才惹了祸事出来,才会慌‘乱’的失了判断。
现下事情已是分说明白了,这机灵劲自然是又回了来。
“你说的很是,便按着你的意思办吧,本宫也是有些累了,便不‘操’心这些个了,你自去安排便是。”
妲己稍一沉思,便领悟了‘春’荷的意思,竟是比之自己所想的还要高超许多。
既是如此,妲己也便不再坚持自己的意思,轻轻摆了摆手,不‘欲’再多言了去。
“王妃,您可是舟车劳顿太过?怎得这几杯酒下去便沉醉至此?”
敏固搀扶了端敬王妃回了偏殿,挥手命了随身的宫‘女’前去搅了帕子来,也好给端敬王妃擦擦头面。
“不过是几杯果子酒,哪里难得到本王妃,莫说是本王妃久居大漠,饮惯了烈‘性’酒,便是媚妃娘娘那柔柔弱弱的,也是不曾醉了的。”
见下人退了下去,殿内只余敏固一人,端敬王妃才瞬间收敛了醉意,直直的坐了起来。
听得端敬王妃这么说,敏固又仔细的瞧了,主子眼中清明一片,确是不见丝毫醉意的,这才放心些许。
“王妃既是未曾喝醉,怎得巴巴的装了来?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蛮夷之地,多是豪爽之人,敏固便是生的灵醒些,也是不能通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
“方才你可曾注意到了殿外?”
端敬王妃并不答敏固的问话,而是巴巴的问了自己的疑‘惑’。
“回王妃的话,奴婢一心的伺候着您用膳,并不曾留意旁的,间或也会望望媚妃娘娘,旁的,确是不曾注意到的。”
端敬王妃这般说,想来殿外定是有不同寻常之处,敏固暗恨自己太过粗心了去,连主子都注意到了,自己这个做奴婢的,竟是一丝不曾起疑。
“你未曾注意也不奇怪,便是本王妃,也不曾料到殿外竟有这等好戏,若不是本王妃离的近些,碰巧听到了媚妃娘娘的呢喃,这才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慌张,也必是错过了的。”
端敬王妃也是运气好的,若不是听力过人,若不是碰巧抬头,若不是那人隐身树后却‘露’了衣角……
这林林总总,不拘哪个,有那一丝疏忽,都是发现不得的,可偏巧这一切都赶得刚刚好了,也当真是上天的安排了吧。
“王妃,那殿外到底有些什么?值当您如此谨慎?”
“那殿外……”
敏固是未曾看到那人影的,若是贸然让她去找,必是无从下手的,是以敏固将方才所见,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敏固。
“王妃,您不是说媚妃娘娘为人忍隐,又多谋,是要拉拢的人吗?怎得如今……”
敏固可是记得的,来朝歌之前,王妃便命人收集了朝歌城内的诸般大事,后宫中的琐事,便更是越详尽了越好的。
自己本是以为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