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考量,很是周到,只是你许是不知,那月儿在你走后,便被人推入了护城河,淹死了,本宫本以为是你下的手,现下却是猜不透了。, 。”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这后宫不过几个主子,却都不是省油的灯啊,翻云覆雨的,谁也不甘寂寞。
只不知这人是谁,终是让人不安,且看这人手段,应是还要高出粉黛一筹,况从这结果上来看,这人怕是是敌非友。
“这,奴婢想来定然是有人盯了奴婢的梢,看奴婢放过了那婢子,才不得已现身杀人,若是让奴婢猜,奴婢觉得定然是幕后真正的主谋所为,此举怕也是为了引开大王的疑心,最不济也能保全自己。”
‘挺’妲己说道月儿已死,粉黛也是愣了一下,却也不至于真的晃了神,毕竟生死关头都走了几遭,哪里还会如无知的小宫‘女’般,禁不得什么。
自己虽是格外加了小心,究竟是有些慌‘乱’的,若是有高手刻意收敛了气息,一路跟踪自己,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了月儿,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你先起来吧,受了伤,便坐下说吧,莫要扯动了伤口,加重了伤势。”
虽是疑团越来越多,至少目下也无大碍,想来这事怪不得粉黛,妲己便也不过多苛责了。
“谢娘娘,奴婢这点伤,原是不碍事的,只是跑的急了,才多留了些血。”
粉黛应了,便就着脚踏坐了,也顾不得诸多的礼仪了,只实实在在的坐了上去。
“如你所说,你该是立时便折返回了娃宫,怎生会为人所伤,又巴巴的被人追杀?”
见粉黛已然坐下,想来是不会有什么事了,便着意问询了起来。
“回娘娘的话,奴婢学艺不‘精’,‘露’了行藏,路上竟被人跟上,苦苦纠缠,奴婢自是不愿在他面前‘露’了底,便一味的逃,后来逃不过,便与他‘交’了手,那人武艺甚高,奴婢打不过,唯有继续逃,这还是趁他一时疏忽,才寻了时机跑了出来。”
粉黛捂着左肩处,微微皱了眉,像是话说的多了,很有些‘精’神不济。
“你可知那人根底?你既跟他‘交’过手,想来不会一无所得才是,本宫虽是不懂,也知这武功一途,多是分‘门’别类,‘门’派之别,甚是森严,想来从出手上是可探的一二的。”
见粉黛已是有些体力不支,妲己也不‘欲’多问,白白‘浪’费许多时间,便拣着最重要的问了来。
“回娘娘的话,那人伸手远胜奴婢,又可以深藏武功路数,是以奴婢看不出来,只是,这宫中有如此高手,又似盯着娃宫,娘娘务必要仔细些才是。”
粉黛的肩膀又有些渗出血来,脸‘色’也更是惨白了些,便是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很,须得费心听了,才能清楚了去。
“那人身手竟是如此之高?能让你丝毫看不出路数来,不知是何人宫中的,这些得脸的宫‘女’,本宫也是都见过的,不曾看出谁的反应远超他人啊。”
妲己微微蹙眉,将这宫中的大宫‘女’都过了一遍,也是苦思不得其解。
哎,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此人既是连粉黛都能瞒过,况自己是个不会武的。
而且如粉黛一般,自己也是不会轻易示于人前的,想来旁人也是同样的心思。
“啊……”
粉黛张了张口,显见着是有话要说,眼珠子转了两转,却还是吞了下去,未曾说出什么。
若是在平日,妲己必是不会疏忽了去的,只是今儿事情实在是太过繁杂,妲己这心又不静的很,眼下又在苦思粉黛所说之事,是以并未注意到粉黛的不妥之处。
“也罢,你且下去好生养伤,旁的,便勿需‘操’心了,本宫自由主张。”
妲己想了想,也是没有什么可再行盘问的了,便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未曾解说分明,也是不打紧的。
“对了,你须得多加小心,现下端敬王妃便住在娃宫之中,便是瞧着,应该是友多过敌的,也须得仔细的提防了,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况本宫与她不过半日之‘交’。”
“是,娘娘放心,奴婢定是安心静养,伤未痊愈之前,半步也不会出去,绝不会给娘娘惹了麻烦。”
莫说妲己巴巴的叮嘱了,便是不说,粉黛也是不会轻易与人‘交’往的,死士本便不活于阳光下,这点觉悟,粉黛早便是清楚的。
“好了,那你先下去吧,仔细着些,别被人盯了梢,本宫猜想,那敏固许也是有些身手的。”
蛮夷本便民风彪悍,便是‘女’子,也多习武,端敬王妃远来,莱夷王岂会不仔细的安排妥当,只怕这伺候的人中,明里暗里的高手真真不少。
“是,娘娘,奴婢这边告退了。”
粉黛是习武之人,脚步一向轻盈,便是格外的留心了,也是防不得这许多细节的,可现下身上有伤,便连这落脚,都沉重了许多。
听得这脚步声,妲己不由得计上心来,是了,一个人便是再警醒,也是注意不到许多的细节,只要自己仔细留心些,便不怕别人不‘露’出行藏。
见妲己未曾开口唤住自己,粉黛才缓缓了吐了口气,心里暗道好险。
其实,那个人本便不是‘女’人,妲己若是从宫‘女’中找寻,又岂会找寻得到。
自从当日遇到那个人,粉黛便处处想要逃,可这颗心,竟是纠结的很。
今儿本该如实禀报娘娘的,却又特意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