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启禀王后娘娘,大王刚传了口谕过来,说是让您先行开始,便宣了外命‘妇’进来也便是了,莫要误了吉时。.. 。”
殿内一片喜气洋洋,和乐融融的气氛,不想却被一个小宫‘女’突然给打破了。
册封大典本便繁琐,尤其羽皇贵妃又是这等高贵的身份,皇贵妃位同副后,便是比之大婚,也是不差太多的。
加之大王又特意的发了话,要隆重大办,姜王后哪里会为了这种小事惹的帝辛不快,自然是怎么隆重便怎么来了。
是以朝歌城内的外命‘妇’都接到了旨意,要一同来观礼的。
因着外命‘妇’不适宜见大王,按着祖制,须得帝辛来过了,念了诏书之后也便离去了,姜王后才会使人去宣外命‘妇’入内。
现下帝辛却来了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旨意,这让自己怎生办好?
“谁来传的旨意?便不入内禀过本宫?何时后宫中已然不需要规矩了?”
这等事做的便是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自己好歹也是后宫之主,便连商量也不需一句吗?
这般多的人面前,是存心让自己没脸吗?如此这般抬举羽皇贵妃,又落自己的面子,这让自己日后还如何统率后宫。
“回娘娘的话,是一个叫顺子的公公来回的,说是安公公叫了他来,便是传了口谕给娘娘的,便就赶着回去复命了。”
小宫‘女’本便不是有头脸的,不然怎会被打发了在外间守‘门’,此时不过适逢其会,哪里便知道怎生回答才好。
是以姜王后这一不悦,小宫‘女’便巴巴的将实话都说了出来,竟是一丝修饰也无。
“‘混’账东西,大王吩咐了他来传旨,不见本宫便去复旨,这是欺君,便当真不想活了吗?”
姜王后自然知道,今日之事岂能怪得了一个小小的内‘侍’,不过是帝辛的意思罢了,否则怎得连安公公那个人‘精’都不肯前来。
只是知道是知道,样子却是不得不做的,说不得今日也只能拿这个小内‘侍’作伐了,总需找回些颜面才是。
“娘娘何须动气,想来是大王有事耽搁了,今儿是羽皇贵妃娘娘大喜的日子,大王若是迟来,想是不好,此事还需得娘娘好言劝慰着些。”
见事情不好下台,姜王后已是气的面‘色’发白,妲己忙不迭的闻言劝了。
妲己这劝可是很有意思的,既为了平息姜王后的怒火和愤懑,也是为了给大家一种暗示,帝辛如此做,并非针对姜王后,更不是小瞧了王后,而是心中不待见羽皇贵妃。
姜王后也是个聪明的,哪里会不明白妲己的意思,这个情自然是要承的。
“还是媚妃妹妹识大体,本宫也是气恼,今儿是羽皇贵妃的大喜之日,大王便是有什么事不能暂且放下这一时半刻,这岂不是给羽皇贵妃没脸。”
姜王后接了这个话茬,自是消气不少,也不再过多发作,而是转为了叹息,似是真的为羽皇贵妃不平一般。
“这个,娘娘不需担心的。”
姜王后的话还未说完,方才来禀报帝辛口谕的小宫‘女’便巴巴的‘插’了话。
脸上笑的如一朵‘花’一般,生生的得意非凡,仿似自己有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便要得了体面了。
“哦?本宫如何不需担心了,你且说说。”
姜王后到是奇怪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宫‘女’还能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成?
“娘娘,您便是太好‘性’了,不过一个下等的奴才,这是什么地方,在座的都是些什么人,哪里便轮得到她在这里聒噪,依着臣妾之见,不若便将她打发了出去,莫要误了吉时才好。”
妲己一向是温和不喜争的,便是对下人,也是和颜悦‘色’的多,哪里曾有过今日这般疾言厉‘色’。
只是妲己毕竟高居妃位,不拘如何,也是不许旁人轻易的反驳了去的。
小婢‘女’一听,唬的什么似的,哪里还敢说些什么,只跪下一劲的叩头求饶了。
姜王后不由的轻蹙了眉头,瞧着妲己的意思,应是愿意与自己结盟的,适才的话,也是为了给自己解围才说的,可是现下却是何故?
难不成这婢‘女’要说的话,竟然与媚妃有关?如此想着,姜王后便有些狐疑的忘了小婢‘女’一眼。
也只能如此解释,方能明白方才妲己的意图,只是,若当真如此,自己还该不该再问呢?
若是不问,日后便少了一件拿捏媚妃的把柄,自己想捧媚妃上位,去分薄羽皇贵妃的独宠,可是若羽皇贵妃倒下,媚妃独宠,不肯听命于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况媚妃年轻,又得帝宠,想来生育子嗣,也是必然之事。到时,说不得便生了不该生的心情,料来与自己是有一场大战的。
可若是自己问了,妲己必是怀恨在心的,想来便会与自己分了心思,也是不好。
姜王后端着茶盏抿了抿茶,借以平息心绪,也为了有些许时间,用以斟酌。
“本宫和媚妃娘娘都很忧心羽皇贵妃娘娘会因大王的旨意而有所不满。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却口出狂言,声称无妨,你可知罪?”
罢了,自己只做不懂,暂且问问也便是了,左右妲己也还未与自己结盟,今日之事不过是心领神会。
不拘这婢‘女’说出什么来,自己只帮她拦下,替她担待了也便是了,如此明日也好深谈一番。
见姜王后很纠结了一阵子,便还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