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王的话,臣‘妇’乃比干之妻,余氏。-”
屏风后的人答话铿锵有力,似是义正词严的很,单凭这底气便知,此事定然不肯善罢甘休。
帝辛却是‘阴’沉了脸‘色’,愤恨的瞪视着姜王后,毕竟这头都是姜王后引出来的,震怒之时,岂能不首当其冲。
帝辛问是何人的时候,心中最担心的便是二人,一个是闻夫人,一个便是这余氏了。
这二人夫君的地位便不消说了,便是自身,也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若是非要说些什么,自己还真的不能不听上一听。
便说这余氏吧,总也算的是位长辈,又曾很得先王看中,现下并非大殿,对方也未干政,皆是后宫之事,还真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也罢,既是夫人有话要说,孤便姑且听听。”
思考片刻,还是忍下了怒气,只是却不曾叫了姜王后起身,也算是一种明示吧,自己很是不满。
“大王英明,肯纳忠言,真真是殷商之福。”
余氏躬身福了一礼,眼中很是澎湃,稍稳了稳心神,才巴巴的开了口。
“历来册封,晋封,该何等布置,皆有祖制,大王宠爱羽皇贵妃娘娘,臣‘妇’等自无异议,便是有些逾矩之处,臣‘妇’等也是不敢多言的,只大王要亲自观礼,并允羽皇贵妃娘娘不敬拜王后,此事却是断然不可的,臣‘妇’便是死谏,也是应属之为。”
“孤已亲口许诺,羽皇贵妃可见王不跪,夫人却咬着不放可对王后不敬拜一事,难道夫人眼中,王后竟是比孤还要尊贵?”
帝辛自然知道,姜王后必是在意这个的,羽皇贵妃不肯在册封典礼上对姜王后跪拜,便是不认其为正妻,高于自己之意。
只是此事自己也是难为,羽皇贵妃鲜少求了自己什么,只消开口,自己总要权衡一二的。
可妲己能够体谅自己,姜王后却是不能,这二十年的夫妻,当真是还不如妾了。
“大王此言字字诛心,臣‘妇’对大王不敬,愿以死谢罪,但臣‘妇’死则死矣,言却不能不谏,自古尊卑有别,便是继后在王后身前尚要执妾礼,不知大王此举是何意?是属意废后还是宠妾灭妻?”
余氏是个忠贞之人,此等人必是死脑筋的,只消认定之事,便是钢刀压颈,也是不会屈服的,是以便是看出了帝辛震怒,该说的话,也是一句不落。
不但如此,气势上更是豪迈,大有愿以一死全忠心之名的架势。
“夫人此言会否太过?皇贵妃身份贵重,本便如同副后,便是孤多许了些许尊荣,也当不得宠妾灭妻之说。”
“大王,副后也是副,既有王后娘娘在前,岂可不跪不拜?大王既是无心宠妾灭妻,便请给王后娘娘应有的颜面,切不可‘乱’了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啊。”
见帝辛尚守得住底限,并未‘色’令智昏,余氏也是宽慰许多,便是话语,也和缓了些许。
毕竟,能活着,谁也不想死谏,况自己一心为国为君,岂会希望看国君不明,便是自己因忠心而留千古美名,也是不值当欢喜的。
“王后,这,可是你的意思?”
自己既应了羽皇贵妃,自是不能出尔反尔的,是以帝辛不便对着余氏争辩,转而拿捏着姜王后解围。
“大王明鉴,此事并非臣妾授意,夫人高义,也断然不会受臣妾的指使,臣妾受些辱到当不得什么,还望大王莫要曲解了夫人一片忠义之心。”
既是决意争储,既是对帝辛死心了,哪里还会巴巴的替他保存颜面,凡事,只为洪儿打算便是。
姜王后已是决定借今日之机,将羽皇贵妃狠狠踩上一踩,也好让这些外命‘妇’将消息传了出去,管教朝臣知道,便是宠,也是无用的,只有自己,才是正宫的王后。
况此举还能很得一些夫人得尊崇和敬畏,料来也能收买一些尚在观望之人的忠心。
这于洪儿的大业,真是顶顶有利的,自己岂会退让。
“臣妾不求大王全臣妾的体面,大王早有明旨,羽皇贵妃见王不跪,臣妾哪里还会为难大王,给臣妾应有的尊重。”
姜王后虽是跪着,话却是一丝都不弱了去的,本便是自己占着大义道理,让与不让,端看自己的打算罢了。
“只一条,大王已是亲自去迎了羽皇贵妃,这便是开国以来从未有过之事,便是臣妾,也是未曾得到过的。臣妾想来,如此已是够了,实不需再违逆祖制,亲自授予金宝金册。”
姜王后至此,才算是说出了自己的底限,从一开始,便未曾想过能让羽皇贵妃行妾室大礼,只是这一应取妻的仪式,却是必要阻了的。
“王后,你自认此举可是妥当?”
众人自是不知,自三王子出事以来,帝辛心中悲痛,便是孔雀台,也是不曾去的。
昨儿夜里,羽皇贵妃巴巴的使了人来央求自己,恳求自己许一个大婚给她。
旁人自是不懂,可是帝辛确有为难,羽皇贵妃此求,实则很是合理,只是内中详情,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无奈之下,也便应了,还以为姜王后素来贤惠,不至跟自己搅扰,万想不到,今日竟有了这一出好戏。
“回大王的话,臣妾不知该如何回答,大王想听的,臣妾说了,便是欺君,大王不想听的,臣妾说了,便是忤逆圣意,臣妾万难,实不知如何是好。”
姜王后自然知道帝辛是想压着自己妥协,只消自己示了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