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送走了安公公,妲己便就倚着小几闭目沉思,‘春’荷知道近日事情太多,娘娘必是要仔细斟酌的,便也不去打扰。。
其实‘春’荷到是没有想到,妲己并不曾想了旁的,只是心中烦‘乱’的很,竟是理不清帝辛对自己的情意。
若然帝辛有心,这到是另当别论了,但若是帝辛不过用以‘迷’‘惑’自己,那这背后的用意便太过难测了。
并非妲己将自己看的过高了,只是帝辛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亦是太过情浓,这凡事一过了度,便就不是那般正常的。
“‘春’荷。”
沉思了半晌,妲己方睁开眼睛,此时眼中已是清明一片,不再见半丝的‘迷’茫之‘色’了。
‘春’荷看在眼中,自是高兴非常,不拘怎样,只要娘娘心中畅快便就是好的。
“奴婢在呢,娘娘有何吩咐?”
“明儿传了消息出去,让他做好了准备,等本宫的信,便按计划行事。”
便是事情再为复杂,这该落的子亦是不能收回的,若是当真如此怯懦,畏缩不前,那才是注定没了前程。
“娘娘,当真近日便要有所行动了吗?”
听得妲己如此吩咐,‘春’荷不禁小手一抖,险些将帕子掉落地上。
这一步若然走出去,便再也没了回头的机会,到得现下,自己也还是不明白娘娘如此做到底为了什么。
这些事已然远远超出后宫的范畴,难道娘娘的志向竟不在这后宫之间吗?
“几时起,你连本宫的话也要怀疑了去?不行动,本宫费了诸般心思,布下这许多棋子,难道是为了看着好玩的?”
妲己岂会不知,不拘‘春’荷还是纯儿她们,定是都不能理解了自己的,她们岂会明白自己前生所受的苦楚,和今生这殷商江山的岌岌可危。
自己区区一个弱质‘女’流,实是做不得什么,但是这‘女’子亦是有‘女’子的好处,只消够聪明,便可摆布了他人去为自己做事,安知这天下不可谋。
“娘娘恕罪,奴婢错了,奴婢不当如此无状,奴婢今儿便将此事办好,管不会误了娘娘的事。”
“让那木美人好生拾掇了自己,莫要让大王倒了胃口,本宫能给她架一次腾云梯,可不能为她竖第二次登天凳。”
后宫现下当真是空虚的可以,想来旁人亦是要有所动作了,木美人,也是时候重见光明了。
“娘娘,您觉着那木美人,当真能成吗?”
不是‘春’荷瞧不上戈雅,实在是从帝辛眼中,看不出一丝的欣赏的意味,便是怜惜都未曾施舍一分。
便是有九候在外面巴巴的策应着,自家娘娘从旁如此帮衬着,也不过求了这么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想来便是重新扶持个奴婢,都比这要来的省力,但是娘娘有此决定,‘春’荷亦是不会置喙的,左不过是多提醒几句罢了。
“本宫做事,你实是勿需担心的,对了,本宫竟是忘了问,你可是去打听过安王的消息。”
“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只是‘私’下里探听一二,并非有意欺瞒娘娘。”
“‘春’荷,你可知本宫现下不过是看着风光,实则却是危机四伏,想来要看本宫热闹的人都已是按捺不住了,便是大王,亦是不信本宫的。你这个时候巴巴的送上‘门’去,不是让大王对本宫更为见疑吗?”
妲己不过说了些事实,虽是不悦,却也并未着恼,‘春’荷的为人自己是晓得的,若不是当真仇深似海,想来是不至‘乱’了方寸的。
此等大仇,自己岂会不懂,不过是一样人,两样恨罢了。
“娘娘,奴婢错了,奴婢该死,竟是未曾料到这一层,奴婢给娘娘惹了麻烦,若然有个不妥,娘娘便将奴婢‘交’了出去,切莫因奴婢坏了娘娘的大事才好。”
旁人许是不知的,但是‘春’荷真真的将妲己视做了主子,忠心自是有的,这情分,亦是不输了纯儿。
又岂会愿意因着自己的‘私’仇,害了主子,主子待自己自不必说了,便是这仇,主子亦是应承了会帮自己报的,想来还是自己太过沉不住气了。
“起来吧,本宫若是怪你,便不会现下才来问你,你的心思本宫明白,只一样,你当谨记,本宫应了你的事,必是会为你办到的,便是不能让你手刃仇人,亦是要让你出了这口恶气的。”
“奴婢谢过娘娘,奴婢日后定然谨记娘娘的教诲,绝不会再如此莽撞,娘娘定要信了奴婢。”
不消妲己明言,‘春’荷亦是明白的,想来自己是为主子惹下了不小的祸患,只是现下也无其他法子,自己也只能更加感念主子的恩德,更忠心为主子办事也便是了。
‘春’荷‘抽’了‘抽’鼻子,又用帕子试了眼泪,这才缓缓的起了身。
“你既是打听过了,便与本宫说说吧,安王那里是怎生处置的?”
妲己虽是有了猜测,毕竟当不得准确的,这扇雉又影响甚深,若不是顾虑了帝辛的怀疑,自己亦是要查探了的。
“回娘娘的话,奴婢也不敢很打听了,只是就着一些外围的奴才们的口里,探听些许的话罢了,不过便是这些,亦是可以知晓些端倪。”
见妲己不再提及自己‘私’下探问之事,‘春’荷也便收了悲声,错了便是错了,一味的求饶叩头,很是没有意思。
‘春’荷亦是不屑如此的,若是对着旁人,许是能的,但是对自己忠心的主子,却是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