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呋一出去,妲己便唤了‘春’荷进来,不为旁的,这邀飞廉将军用膳之事必是要禀过姜王后才是的。。更多 。
“娘娘,这怕是有些不妥吧,飞廉将军是外臣,娘娘乃是大王的嫔妃,便是竖了屏风来遮挡了,亦是恐人说些闲话的。”
‘春’荷不解娘娘何以要如此,便是为了抬举凝香姑娘,实则亦是不必如此的。
“‘春’荷,本宫‘欲’与飞廉将军‘交’好,现下这种情势,你觉得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这?”
‘春’荷原是未曾想到这一层的,听得妲己如此说,方才醒悟娘娘的用意。
果然,若是如此,当真是这样才是最好,飞廉将军本便对凝香有救命之恩,把一切的‘交’往都端到台面上来,旁人便是有些许不满,亦是做不得甚么文章的。
但若是‘私’下里接触,便是送上一份谢礼,都有了‘私’相授受之嫌。
况此事禀过姜王后,亦便是过了明路了,到是别人且说不得旁的,便是大王,也不会多想了去。
“娘娘考虑的自是极为妥帖的,只是,这最紧要的一条,却是王后娘娘允准才成,若然娘娘不准,那怕便不好收场了。”
自古以来,嫔妃便不得与外臣相‘交’,便是父兄入宫,都不得轻易召见。
姜王后最是重视宫规的一个人儿,当真会如主子所愿,准了主子所请吗?
“此事你勿需担心,本宫既然敢让凝香直接去请了飞廉将军来此,便是笃定了姜王后会从本宫所请。”
莫说姜王后欠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便是她现下想‘交’好于自己,亦是不会在这种些许小事上与自己找不痛快。
况姜王后对自己心生芥蒂,自己若是不‘露’了些许小错,若干疏忽给她,她又岂能安心。
“既是娘娘已有把握,那奴婢这便去请示王后娘娘,早些拿了允肯回来才好。”
“你去吧。”
“是,娘娘,奴婢告退”
因着不知飞廉将军几时会被凝香请来娃宫,是以‘春’荷便巴巴的加快的脚步。
总不能人都到了娃宫,自己才禀了王后娘娘,这一先一后的顺序,可便差着天与地的距离了。
幸而端敬王妃亦是去给王后娘娘请安,尚未回来,有端敬王妃在,总是能帮主子说上些许好话的,此事料来不会很费功夫才是。
‘春’荷这边紧赶慢赶的,生怕晚上一些误了大事,实则凝香这边尚是不曾有任何进展。
凝香不敢太过靠近大殿,恐被伺候的内‘侍’发现,届时过来盘问自己,岂非要闹到大王那里去。
是以只寻了一处苦干的树木后面暂避了行藏,这三九的天,当真是彻骨的寒,凝香出来的急,莫说去提了手炉了,便是手中提着装‘露’水的壶子都不曾放下。
此时冷的很有些发抖,凝香的衣裙便似落叶一般被呼啸的寒风吹得左右翻飞,更显出主人的单薄,鲜嫩‘诱’人的红‘唇’已是有些隐隐发白。
凝香便就一直盯着大殿的‘门’口,眼睛都不敢错了一下,却不知不远处很有个人一直费解的望着自己。
足足过了有一个时辰,飞廉将军才由安公公引着出了大殿。
凝香万想不到。自己记忆中那般温和暖人的脸上竟会出现如此沉重的表情。
内里蕴含了太过深沉的东西,凝香是无法看透了的,却也觉得心头蓦地柔软了,为恩人无比的难过,心疼。
飞廉将军便就在安公公身后一步左右的距离走着,安公公呋一走过凝香身边,凝香便从树后奔了出来。
“恩公……”
凝香在树下站的时间太久,‘腿’脚早已麻木不堪,这一动作,脚步竟是虚浮的吃不住力,整个人便就向前倒去。
飞廉将军本是正在苦思大王的话,心中端得是百感‘交’集,冷不防有人向自己跌来。
习武人的本能便想出手打飞出去,但就在手将将抬起的一瞬,望到了凝香那双‘激’动期盼的眸子和记忆中尚有些熟悉的小脸。
于是手瞬间放低,亦是卸了些许力道,直直的伸将出去,竟是拦腰拖住了凝香。
凝香脚下,不足巴掌距离处,一支羽箭亦是稳稳的钉到了地上,入土一寸有余,羽‘毛’尚在轻颤不已。
可以想见,若是凝香不曾跌倒,此时这箭便已是要了凝香的‘性’命了。
凝香本是想唤住恩人的,却不想丢了如此大的脸面,一时羞恼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飞廉将军却是丝毫未曾把凝香的窘境当做一回事,见凝香已能站的稳稳当当,便松了手,一步向前,拔出了那只‘射’偏的羽箭。
箭杆处似乎刻着什么图案,凝香尚未看清,那羽箭便被飞廉将军收了起来。
“恩公,这是?”
事已至此,凝香便是再不灵醒,亦知这羽箭是奔着要自己‘性’命而来的。
“无妨,是本将军的‘侍’卫,误以为你有心行刺,这才焦急出手,你莫要放在心上。”
飞廉将军说此话之时,面‘色’尚有沉思之意,凝香岂会不知实情并非如此,但亦是不会再问的了。
“恩公说哪里话,是凝香冒昧了,岂敢怪责于人。”
“飞廉将军,这……此间事可需老奴回禀大王知晓?”
安公公实在看不透眼下的事情是怎生个原委,是以有此一问,名为请示,实则探寻。
“公公如实禀报大王便是,此乃飞廉故人,难得竟能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