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很是,奴婢瞧着,端敬王妃倒是对娘娘真的好。。 ”
‘春’荷可还记得端敬王妃几次伸出援手,不拘事情大小,总是一片善意。
便是前次扇雉之事,虽是为了王后娘娘出头,却也是间接救了自己,是以‘春’荷心内是很有些感‘激’的。
“这些个事,本宫心中有数,你只如实说凤仪宫中之事便是。”
妲己并非不信端敬王妃,而是这信与不信,都该是出自于自己的判断。
若是受了旁人的好恶影响,那便可能失之公允,甚至是做出与自己揣测不相‘吻’合的判断来。
“是,娘娘。”
‘春’荷是多灵醒的一个丫头,听得妲己如此说,哪里还会不明白适才自己已是逾越了。
当下忙收敛了心神,不再言及其他,只巴巴的说了凤仪宫中的见闻。
“后来奴婢想要告退的时候,却是来了几位外命‘妇’一同求见,奴婢还以为是出了甚么大事,后来才听得分明,竟是王后娘娘召了她们前来的。”
“召见外命‘妇’?这却是为何?”
这外命‘妇’寻常是不能入宫的,若是有事想要入宫,都需递了请见牌子,得到允肯,方才能于定好的时间从角‘门’进入。
若是王后娘娘召见,这便是有大事了,料来不是要备置圣寿宴,便是宫中要添些新人了。
大王的圣寿宴不在当下,自是不会这般早便巴巴议了来。
这大王子的婚事已定,自是不需再选妃了,二王子自是不能现下议定亲事的,那么……难道是?
“回娘娘的话,奴婢当时也是狐疑的很,好在王后娘娘并未醒起奴婢尚未离去,是以奴婢便留在殿内,巴巴的听了。”
妲己现下的震惊,‘春’荷当时亦是经历过的,只是当时不但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还要装作懵懂无知的模样,当真是殊为不易。
“王后娘娘与那几位外命‘妇’一番客套之后,便是直奔了主题,话中之意竟是现下后宫空虚,‘欲’要为大王选妃,因着并未请示大王,过了明路,是以只先‘私’下里召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夫人一同商议,看看可有合适的闺中小姐,便先多加留意着些。”
“王后娘娘当真走了一步好棋啊,这为大王选妃,又何须先行留意,此举不过是为了先行探看,从中剔除了与自己不一心的,再着意观察了,看可有合意的,便着力举荐给大王‘侍’寝。”
这举荐之恩,哪里是说不在意便可以不在意的,便是那‘女’子是个心思凉薄的,这大王都会念了王后娘娘的好。
宠爱这‘女’子一分,便会念了王后娘娘半分的好,这若不只一个‘女’子呢,岂不是王后娘娘便成了最大的赢家。
“娘娘说的极是,是以奴婢不敢先行离开,总‘欲’多听得些甚么,也好叫娘娘先行防范一二。”
“防范甚么?大王是君,本宫不过是大王的一个嫔妃,难不成还能挡得住大王宠幸谁不成。”
妲己这话说的很是平静,但不知为何,‘春’荷还是从中隐约听得一丝怨念。
看来老话说的原是没错的,这一日夫妻啊,便是白日恩,便是原本不爱,日复一日的耳鬓厮磨下来,亦是总归有些情分的。
只消动了这情分,又有哪个‘女’子能当真愿意与旁人共享一个夫君呢?
这天下的男子莫不希望加重一团和气,妻妾无争,到当真是奢望了。
其实,男人们许是也都明了的,只不过要求了‘女’人们不在自己的面前争斗也便是了,自己也便可自欺欺人的当做家宅安宁。
但便是明白了这份苦楚,‘春’荷反倒更加不知如何劝慰才好。
“娘娘,便是不能阻止大王宠幸旁人,至少也要保证大王最宠爱娘娘您,再帮衬着木美人些,想来娘娘在宫中的地位也便稳固了。”
“王后娘娘给大王物‘色’了何等美人,你可听到了?”
“回娘娘的话,王后娘娘今儿的意思是让几位外命‘妇’夫人举荐些人上来,夫人们虽是提了一些,但是瞧着王后娘娘的样子,似乎都不甚满意。”
“如此说来,王后娘娘心中尚未合适的人选?”
听得‘春’荷如此说,妲己突然眼中闪过一道惊芒,竟是有些诡异的笑了。
“回娘娘的话,想来该是如此,只是……”
‘春’荷当时自是敛气垂眸的,唯恐被王后娘娘发现了自己的心思。
是以并未注意到王后娘娘的神情,一些个意思也只是从声音和字面上揣测一二的,实在是不敢当真做的准来。
“只是什么?可是王后娘娘有何不妥?”
“回娘娘的话,奴婢也说不上来,只是觉着王后娘娘的一句话,似乎不像随口说说那般简单。”
人在不去用眼睛看的情况下,这听力便会尤其的灵敏一些。
是以当时‘春’荷便注意到,王后娘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呼吸声竟是比之平时更为粗重和急迫一些。
想来说此话之时,王后娘娘定是心神‘激’‘荡’,不能平静的。
“哦?本宫便料想王后娘娘不至于大张旗鼓的做些没意思的事,想来心中是有所图谋的,王后娘娘说了甚,你且道来便是。”
“回娘娘的话,王后娘娘当时突然便说了一句,呀,本宫醒得比干王叔似有一幼‘女’,好似也到了该当婚配的好年纪了,不知可许了人家?”
“比干王叔?王后娘娘这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