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儿,本宫并非傻子,很多个事,本宫并非不知,所差者不过是说与不说罢了。。 ”
微儿的话很是合情合理,可羽皇贵妃却并不在意,既不说信,也不说不信,便如自己所言,凡事皆在自己心中,哪里还需要问了旁人。
“微儿,媚贵妃并非寻常之人,哪一步不是百般算计了的,不过你定然是不认的,本宫也不耐跟你很说这些个没用的事,本宫只问你,你瞧着现下宫中是个甚样的局面。”
“回娘娘的话,现下大王似已是不再奢望其他了,料来若无大的差错,必是要立了定国王爷为太子的,如此往后娘娘心情自是舒坦,旁的,不过争一时之宠,求个一儿半‘女’傍身,求一世之富贵罢了。”
羽皇贵妃寻常是不多言的,但只要开了口,那便必是有所图谋的,是以见羽皇贵妃动问,微儿并不虚言以答。
亦不去顾及有无逾越和大不敬之处,只认真的想了,然后便将自己能想到的尽皆一五一十的说了。
微儿这话出口,羽皇贵妃很是点了点头,不拘微儿说得对是不对,全面还是不全面,至少微儿此言是发自肺腑的,是以羽皇贵妃并不再过多的训斥甚么。
“你能说出这话,足见对本宫有些忠心,既如此,本宫也便不再瞒你,你可知,现下后宫大局将定,不拘是谁,都是心思浮动的,大王多日不曾进了后宫中来,显见是对这几个嫔妃没有兴致,是以本宫猜测,除去姜采‘女’,怕是谁人都在物‘色’了自己人,巴巴的想送了去大王的龙榻之上。”
羽皇贵妃与微儿一问一答的聊着,笑儿立于一旁,满心的怨恨,微低着头恶毒的望着微儿,心中念念有词的诅咒着。
听着羽皇贵妃话里之意,难不成是打算抬举了心腹的奴婢,去陪王伴驾吗?
若然真的如此,自己与微儿都是主子的大宫‘女’,亦都非一惯跟在身边的家生子,是以主子究竟如何想,便当真很是难以预料了。
醒起这个,笑儿当真是怨恨非常,这微儿任谁一看,都能知悉她是个‘奸’细,是对娘娘不利的。
可偏生自家娘娘不信,偏还要信她,倚重她,便是自己,都要退避三尺之外的。
娘娘现下已不是独宠后宫了,自己又哪里能得了甚么好,现下这个怕便是唯一的机会了,不拘如何,自己也不会让与他人的,实在不行,实在不行便让微儿消失也是使得的。
笑儿是这般心思,微儿却是不知的,便是知道,也定是不耐烦争抢了的,只沉稳着心情,巴巴的回了娘娘的话。
“娘娘切莫这么想,旁人不得大王青眼,自是不得不多加打算,可娘娘却是不同的,大王对娘娘的恩宠,谁人不看在眼里,莫说送了一个美人与大王,便是费心的选上十个八个,又哪里能及得上娘娘的一颦一笑。”
“微儿,便是再美,亦是有看腻的时候,媚贵妃又哪里是没了盛宠的,不也费着千般心思,引了大王去太庙,要抬举了你那旧主回宫,助她一臂之力。”
羽皇贵妃说着这般伤感的话,面上却并不见懊恼怨恨,只是语气淡淡的。
“本宫原是个单纯的,不曾想,亦不耐这些肮脏龌蹉的事,但现下却是不成了,本宫深爱大王,大王心中已是越来越不会想着本宫,所以本宫需要一个人,一个可心的人在大王面前给本宫说些好话。”
“娘娘所言,奴婢不懂,但既是娘娘如此想了,奴婢便也愿意为娘娘筹谋,不若便细心留意了,总能寻得一个两个青‘春’美貌的,想来便可解了娘娘之忧。”
“你觉着何人可以踩得你那旧主呢?媚贵妃娘娘一力帮衬着她,所图可是不小的,本宫费了大力气,总不能只是给他人做了陪衬去吧。”
“回娘娘的话,此事端得严重,哪里便是一朝一夕可以挑选妥当的,不若先将这个心思存下,慢慢的碰了寻了也便是了。”
羽皇贵妃话中的意思,笑儿都听得出,微儿又哪里会不懂,不过是假做糊涂,虚言搪塞了吧。
“微儿,本宫知你心思,可你也该知本宫的感受,后宫之中,本宫所虑者不贵媚贵妃一人,是以不拘如何,本宫所选之人,必得死死的压住木美人才成,须得让她一步都进之不得。”
羽皇贵妃说了半日,见微儿便是左右搪塞不肯搭自己的话,心中已不耐烦,便索‘性’将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
“娘娘,娘娘此言甚是有理,奴婢想着,此人不拘相貌才情如何,但有一条却是必须的,那便是定要对娘娘忠心耿耿才是的。”
见主子终于说了心里话,笑儿当真不能再等了,便差一点就要扑上前去‘毛’遂自荐了去,幸而最后关头,被羽皇贵妃凌厉的眼神震慑的生生的将话咽了回去。
“微儿,你怎生说?”
羽皇贵妃并不回答笑儿之言,而是盯紧了微儿,紧追不放的‘逼’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也觉着笑儿姐姐之言有理。”
“那,你觉着自己对本宫的忠心如何?”
“回娘娘的话,奴婢对娘娘自是忠心不二的,只是奴婢觉着,这人选还须得有美貌有智谋才是,不然若只是蠢钝的,那亦是不成的。”
“微儿,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说了解木美人,这满后宫,怕是无人能与你相比的。加之你对本宫如此忠心,那此事,想来已是不用如此费尽心思再去寻了。”
羽皇贵妃说罢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