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甚么,总之帝辛常常觉得孤单,这种心情只有搂着妲己的时候,才能稍稍化解一二。.. 。
“夫人比为夫幸运,有父母呵护,兄长疼爱,便是此时,也可想念他们,这与之相见的愿望也不是甚么难事,为夫必是能成全的,但是为夫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淳贵太妃待为夫不错,却也隔着君臣大义,掩盖了许多的真心,况其中还有安王在,这便就不那般简单了。”
帝辛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女’子说上这许多的心思,但是许是一个人在高处寒冷的太久了,当面前的是自己相信,又喜爱的‘女’子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便就会说上些许心里话。
是以帝辛虽是意识到自己说的多了,却是并未着恼,反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妲己的发丝,便如寻常夫妻一般说着心事。
妲己岂会想到帝辛竟然如此轻易便与自己说了这许多,害自己‘精’心准备的说辞一句也用不上了,好在自己趴卧在帝辛的膝盖之上,才不至让错愕的表情出卖了自己不安的心神。
“夫君说的极是,淳贵太妃便是对夫君再好,也不能与先王后相比,但是夫君也不必难过,妾便是不知旁的,也知安王与夫君手足情深,夫君若然想叙亲情,何不叫人去请了安王来,一道游山玩水,岂不快活。”
妲己这话说的平清云淡,直如无意一般,但是实则已是紧张的整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这问题已是重中之重了,若然是安王出了问题,帝辛必然有所动容,至于之后该怎生平叛,原便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的,自己能做的,不过是想法子让帝辛很下心肠,斩草务必除根罢了。
若然安王尚未动手,那么将安王招来也是十分必要之事,只要远离皇宫,带在身边,便就不怕他心生不轨。
想到安王,妲己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安王的野心自己可是清楚的,凭什么要给他机会好生准备,待他将一池子的水都搅浑之后,便就是除了他,不也坏了局面吗。
妲己正在胡思‘乱’想,但是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调动了起来,敏感的感受着帝辛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这安王二字对帝辛的触动是极大的。
妲己话音方落,便就感觉到帝辛的‘腿’猛烈一颤,可见心中是何等的不平静,虽是很快便就沉稳了去,妲己还是抓住了这个瞬间,了然了帝辛的心思。
“安王与为夫同父却不同母,这中间自然隔着许多的情分,为夫待他一向是极好的,但是尊卑有别,他心中有所不妥,也是情理之中,为夫不与他计较,却也不能当真与他无话不谈,兄弟一般。”
人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可是先王与先王后都去的太早,便只与自己留下一位兄长,还是此等不尴不尬的局面,让自己一丝亲情也感受不到。
“夫君,那安王..妾听说……”
听帝辛话中的意思,安王想来是尚未动手的,只是帝辛竟是已然对他起了疑心,怕是难以招了他来的,说不得自己要兵行险着了。
妲己装作很‘迷’茫很委屈的样子怯怯的望着帝辛,将好好的一块帕子扭成了麻‘花’一般,见帝辛不语,便就死死的咬住了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罢了,这原也算不得甚么秘密,连夫人都知晓了,料来宫中已是无人不知的,夫人必是以为,为夫介意人说为夫此位不正才会那般说的吧?”
妲己之言当真让帝辛愣了片刻,心中瞬间划过几个念头,妲己身居后宫,打听自己之事所为何来?况现下又巴巴的说了来,难道妲己竟是谁人派来对自己不利的?
心思衡量再三,便就觉得不该,若说是旁人,还许是说的过去的,可是妲己,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明明是自己亲自要了她来,再次之前,她并不曾故意做下甚么大方光彩的事。
以前旁人塞给自己的‘女’人,哪个不是先张扬的恨不能殷商王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才好,况妲己初入宫之时,曾经自杀已抗自己,是以必然不至是预先有所图谋的。
帝辛心中冷笑,是了,这后宫之中还有秘密吗,自己与安王之事看似极秘,实则却是知道者众,后宫怕是没有哪个主子不知悉此事的吧。
想来是妲己心思单纯,亦或是她当真从心里把自己当作了夫君,这才会如此不加顾及的与自己说话,可笑自己求的便就是这个,如今当真得到了还要疑神疑鬼。
想至此处,帝辛便不再‘乱’思‘乱’想,而是决意相信妲己,也便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和苦恼一并说了。
帝辛得位不正,并未嫡长子的传言从未停息过,莫说现下,怕是百年之后,史书上也要写了一笔的吧,这种事,换了谁,心中都会难过的吧。
但帝辛定然不是的,妲己也不知道自己怎得便就从此肯定,但是这颗心不容欺骗,它便就是那般认为,妲己怎生理智也是抗衡不得的。
“夫君,妾知道夫君定然不是为此,妾说句大不敬的话,也不怕夫君怪罪,若然夫君当真在意这些,早便该将那让夫君遭人诟病之人砍杀了,便是碍于甚么不便直接动手,以夫君的身份,想让一个人消失了,难道还是难事嘛?可夫君偏生不选这最是简单的法子,要几十年如一日的留着这么一个尴尬在,让自己难过,夫君是怎生得人,还许得旁人来肆意污蔑吗?”
妲己说的动情,这席话也当真是发自肺腑,况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