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从未如此不适过,‘胸’口便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一般,连喘息都费力的很,妲己想着定然是这些日子忧心太过,歇息不好所致的,也算不得甚么大事,便就并未多想。-..-
可是过了多时,竟还是不见好转,这才有些慌了心神,忙深呼吸两下,原想着借此平稳一些,能将气息调匀些许,却不料竟是事与愿违。
这一吸气,腹中一阵翻滚,当即便恶心难忍,险些吐将出来,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奴婢去给您倒些水来可好?”
见妲己如此,纯儿可是甚么都顾不得了,当即便膝行过来,双手捧了妲己的头,巴巴的问着,声音中满是担忧和恐慌。
帝辛本是在胡‘乱’想着,被纯儿这一喊叫当即便醒了神,初时并不发生了甚么,很是有些恼怒,方要训斥纯儿,便瞧着妲己一脸的痛苦之‘色’,这才收敛了怒气,靠拢了来。
“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出发的紧了,膳食未曾消化停当?莫若让纯儿去取些冰镇着的酸梅汤来,许是能缓解些许,可好?”
见帝辛如此这般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妲己心中一阵温暖,这关切的眼神可是骗不得人的,帝辛堂堂帝王之尊,能如此待自己,已然是情深意重了。
妲己不‘欲’帝辛担心,便硬着扯出一个笑容来,只是自己不知,这笑容可比之哭还要难看上许多了,便就是如此,才更让帝辛心疼到无以复加。
“夫君莫要担心,妾不妨事的,想来是马车中太过憋闷了,纯儿,你去将帘子撩开,透透气,许便就会好了。”
“是,夫人。”
妲己如此,纯儿自是一时半刻也不愿离了妲己身边的,可是自己便就一直在身边陪着,也是没有丝毫用处的,反不若去将一切做好了,许是主子便就好了。
心中这般想着,纯儿也顾不得甚么了,用袖子胡‘乱’的擦了脸上的泪痕,便就去将帘子撂了开来,之后也不待主子吩咐,便自去取了以冰块镇着的酸梅汤来,递与妲己。
车把式自然是极好的,是以这马车虽极是稳当,但其实速度并不很慢,这帘子撩开来,带起的风便就刮了进来,经冷风这么一吹,妲己也觉得清爽了许多。
为了尽速好转,虽是恶心男人,妲己还是勉强自己一小口一小口的酌饮着酸梅汤,腹中也是渐渐恢复了平静。
可厦景不长,合该这马夫流年不利,前方一个石块,不曾仔细瞧了,待到近前,已是避无可避,虽然尽力的偏转了,还是微微颠簸了些。
妲己刚刚平稳了一些,被这一颠,竟是再也压抑不住,当即便趴在踏几上大吐特吐起来。
纯儿忙拿帕子接了,可惜妲己只是干呕,却并未当真吐了甚么出来,面‘色’却是惨白的紧,连着冷汗都下了来。
“停下。”
方才见妲己好上许多,帝辛方有些欢喜,不料笑容还未完全绽开,这车把式就出了这等纰漏,当真是可恼的紧。
帝辛的声音如此不悦,谁人还会听不出来,尤其是车把式,自己出的纰漏,自己岂会不知,心中本便忐忑,现下被帝辛这般一呵,简直心胆俱裂。
脑中一片空白,已是甚么都想不得了,直接便就拉住了缰绳,这奔跑中的马匹其能经得起这般折腾,很是蹬了好一阵子的‘腿’才停了下来。
妲己难过的几乎疑心自己已经死了,腹中一阵‘抽’搐,心口闷的快要呼吸不上来了,眼前也是有些发黑,现下太阳高照,绝不是‘阴’天,妲己心知如此情形定然是自己不对,而非天气发生了变化。
将马车停好,车把式便连滚带爬的奔至帝辛面前,跪伏于地,不断的请罪,心知自己想是难逃一劫了,可是求生的‘欲’望自是高于一切的,便有一丝的机会都难以放弃了去。
车把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甚么,左不过是些认罪,哀求之语,出了这么大的事,安公公岂能置身事外,便是这车把式还是自己亲自挑选了的,当真出了纰漏,自己也要跟着没脸。
是以忙不迭的小跑了来,上的前来甚么也不问,只一脚将车把式踹翻在地,又一口啐在他脸上,这才开口训斥了。
“你个不开眼的‘混’账东西,便是因着你一贯沉稳,才挑了你来驾车,今儿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吗?如此的不仔细,伤着了老爷,夫人,你便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将人数落完,安公公才小心翼翼的凑近了窗子处,谦卑的躬身请示。
“爷,您看这事该怎生是好,都是这个下作的东西不仔细,便是那石头生的隐蔽,也该当心着些才是,也怪老奴吩咐他快些赶路,想着晌午早些到了,爷和夫人也能好生歇息,不料竟是在这出了纰漏,若然车驾的慢些,想来也不至停之不住。”
安公公这话明面上时在责怪那车把式,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分明是在保他了,这若然在平日里,帝辛自然是不耐烦计较的。
况且这车把式出的纰漏也当真是事出有因,但是今日可是不同,妲己不舒服的很,好不容易好了些许,却被这么个不中用的奴才给害的更严重了去。
“你莫要多言,来人,将这不中用的东西拖了下去,斩了。”
听得帝辛如此处置,安公公当真也是一愣,帝辛不是嗜杀之人,这车把式所犯也并非大事,今儿怎会如此重罚。
“爷,此行便就只带了这么一个车把式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