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妲己的眼泪当即便就滚落了下来,旁人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的,羽皇贵妃之事,乃至册封礼之时的屈辱难堪,已然在自己心中划过一道深重的伤痕。。
平日里不去提他,自然是无事的,可是实则它便就在那里,不拘你想是不想,都不能当真忘了去。
本以为这档子琐事,帝辛必是不会放在心上的,甚或是他当真觉着雷霆雨‘露’莫非君恩,旁人都是该心存感‘激’的。
万不想他竟然是知道的,他竟然知道自己的难过,竟然会以帝王之尊,与自己解释这许多,甚而不惜暴‘露’殷商王朝的秘密。
他待自己如此,自己还有甚么可求呢,便就一心帮着他,护着他也便就是了,自己蹉跎一世,还蠢钝到被人害至惨死,竟是不知良人便就在自己的身边,也是当真可怜的紧了。
好在上天垂怜,给了自己这多出来的一世机缘,妲己从不曾如此感‘激’过上苍,甚而在心中想着,日后对神明也定当尊崇许多,不为别的,便就位帝辛待自己的一片心,也是值得心存感‘激’的。
见妲己如此,帝辛自然是明了妲己心中对此事的芥蒂有多么深了,好在自己想到了这一层,不然许是这一世都难以将之真正的拔除了吧。
帝辛轻轻的搂过妲己,抬起实质,轻轻的拭去了妲己眼角的泪水。
“夫人心中如此委屈,为何不与为夫言说,万一为夫一时疏忽,未曾想到这许多,夫人该当如何?难不成便就怨恨了为夫吗?还是夫人对为夫仍不信任?觉着为夫不会当真讲夫人放至最重的位置上?”
妲己被帝辛的手指撩拨的很有些难为情,也便不再哭泣,委屈的‘抽’了‘抽’鼻子,话音还是难免有些瓮声瓮气,煞是惹人怜爱。
“夫君乃是九五之尊,便就是喜爱何人,妾又能说得甚么,那不当真成了妒‘妇’了吗?妾可不想为夫君所不喜。”
妲己半真半假的嗔了一句,便复又妩媚的偷眼瞧了帝辛,语气也变的很有些低沉婉转。
“夫君对妾的好,妾心里哪有个不明白的,只是这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妾哪里能巴巴的去求什么完全,夫君喜爱羽皇贵妃在前,当真喜了妾在后,便是有怨,便是要怪,也是羽皇贵妃怨妾,怪妾,君生妾未生,当真能要求夫君在妾之前,便不得对旁人好吗,这不是太过无礼了吗?”
羽皇贵妃之事虽是令妲己心中悲苦,可实情也当真如妲己现下所言一般,是以便就是帝辛不曾解释,真相便就如妲己所揣测的那般,也是无从苛责起的。
“傻瓜,现下知悉这其中的原委了?心中可是快活了?为夫要你记住,为夫便就是要你做个妒‘妇’,为夫也一样,不单单要你的人,为夫还要你的整颗心,便就是一丝一毫的偏移,都是不许的,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莫要疏忽了去。”
妲己心中自然是向往着唯一的,这一生一世一双人,本就是世间‘女’子最为渴求之事,可莫说自己重活一世,已是万念俱灰,便就只是嫁入皇宫,都是难以再做此等美梦的。
谁曾想帝辛竟是也有此念,这幸福来的太快,妲己一时之间竟然被砸的晕了,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便就咧着嘴傻笑着,半晌也是言语不得。
“夫人这是怎么了?难道便就傻站在这里望着为夫发呆不成?”
见往日之事已然解说分明,妲己心中已是再无芥蒂,帝辛自然是欢喜的,望着心爱之人,如此幸福的小模样,也是升起了打趣之心。
“夫君莫要取笑妾,妾可是不依的,夫君,妾方才一心只在凤凰大神神像之上,并未曾留意旁的,这现下瞧来,方觉奇怪的紧了。”
妲己终究是面皮薄的,怎及帝辛如此面‘色’从容,是以便就想将话题引至别处,可是这一眼望去,竟是当真被吸引了目光。
妲己的目光不似作伪,帝辛便也就顺着妲己的目光望去,原来是在凤凰大神的神像之侧,还有一尊小上一半的雕像,这雕像也是通体黄金铸就,依偎在凤凰神身侧,便仿似在撒娇,抑或是伺候着一般。
这可雕刻的师傅技艺何等不凡,便就是神像的衣着,都是雕刻的入木三分,妲己是何等样人,便只从这衣着便可知此‘女’定非寻常奴婢,更非寻常之人。
这华贵尊崇已然是不输凤凰大神的,这却是让妲己百思不得其解的,这漫天神佛虽多,但是在殷商王朝的太庙之中,能与凤凰大神比肩的却是绝无仅有的。
“夫人说的可是那尊神像?便就是凤凰大神身侧的那尊?”
妲己闻言不觉回头望了帝辛一眼,帝辛神‘色’如常,并无丝毫不解之‘色’,想来这等情形他是心中了然的,自己也是太疏远警醒了,这乃是太庙重地。
这神像又是这密室之中最为隐秘之所在,料来里面的秘密必是不小,自己如此冒然问来,帝辛会否疑心到还在其次,想来定然是会令他为难的吧。
不说吧,还恐自己寒心,与他生了嫌隙,说吧,想来更是为难。
一念及此,妲己便不待帝辛答话,便就抢着阻止了。
“夫君毋需告知妾,妾不过‘女’流之辈,这些国之大事听也是听不懂的,不过平白的听了热闹罢了,在此逗留的也有些久了,不若这便就出去吧,早些将三王子之事办好才是正理。”
在妲己开口之前,帝辛当真是有些躇踌的,毕竟兹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