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帝辛如此说,妲己也只得长长叹了口气,既是一切早有妥善布置,自己再巴巴的重新说上一遍,也是无用,反倒平白给帝辛增添烦闷。.. 。
一念及此,妲己也便就不再多言,只温言安慰了帝辛些许,虽不能当真起了甚么作用,总也是聊以解忧了的。
妲己的心意,帝辛自然是心领神会的,自己已是将该说之事尽数告知妲己,心中再无杂念,又加之担心妲己有孕在身,久站辛苦,也便就不‘欲’在此久待了去。
到得此时,再去望了凤凰大神的神像,当真已是心思百转的,只是现下也无他法,只得又深深的凝望了一眼,便就退出了密室。
帝辛自是不放心妲己自己行走的,必是要自行搀扶了才肯放心,可是这里乃是前殿,神佛的栖身之处,经方才一事,妲己已是心生敬畏,便说甚么也不肯让帝辛越礼。
后更是坚持要对神明大礼参拜才肯离去的,帝辛苦劝不得,自然也便就随妲己去了,自己也是虔诚祈祷了一番,这才搀扶了妲己离开。
妲己起身之前,帝辛已然就三王子之事与住持方丈‘交’代了一番,此刻已是命长相周正的童子迎了三王子的牌位入偏殿去了。
帝辛和妲己为长辈,三王子乃是区区晚辈,又加之未生先死,乃是大大的罪过,不孝至极,自然不能让父母相送。
是以这仪式虽是繁复,各式的经文也很让人听之不懂,可当真需要帝辛和妲己做的,却是少之又少。
这太庙所在之处本就是灵气极为强盛的福泽之地,不拘是人,还是‘花’木,鱼鸟,都是极为清明灵秀的。
因着妲己有孕,帝辛的心情当真是大为畅快,也不再为三王子之事烦扰了,想来不仔细提了,许都是不大想的起来的。
是以旁人都忙得人仰马翻,帝辛却是自行带着妲己去庙外的树林之处行走。全然不在乎现下是冬日,树木枯槁,完全没有甚么动人之处。
“夫人可是累了?若是累了,便就回去,切莫太过‘操’劳。”
这一路行来,帝辛已是问过数次了,妲己心中自是温暖的,可是许是方才之事对自己的冲击太大了,这‘胸’中总是有些憋闷的,反觉着在外间吹吹风舒坦些许。
况自己也不知为何,竟当真觉着此处枯枝虬髯,煞是豪迈,比之御‘花’园中的那些个‘花’‘花’草草的,还要多些生命力。
“夫君莫要担心,妾觉着现下好的很,记得尚在闺中之时,也曾见了旁人身怀有孕的,零星着总也是听得了几句的,言道这有孕之人最忌静卧不动,常走动着些,将来孩儿才好生产的。”
这倒当真不是安慰帝辛之言,得知妲己将要入宫,身边难有个依靠,母亲已是将此类之事一一说与自己知晓,恨不能巨细靡遗到每一丝的琐碎之处。
妲己说无事,帝辛自便就是信的,这小王子不单对自己极为重要,对妲己当然也是最为珍贵的宝贝,哪里会不加倍上心了去。
“夫君,此间当真是极美的,便是妾这等‘肉’体凡胎,也是不得不由衷赞叹,想来昔日先王辟此处建立太庙,也是请高人勘查过的,妾忽而醒起一事,却不知当不当与夫君说来?”
望着一棵状似百年有余的大树,妲己顿生敬仰之心,既感叹自然之力,也深感人力之渺小。
“夫人若然再如此说来,为夫便当真要生气了,不拘何事,夫人只管说来便是,夫妻之间,哪里有甚么话是不当说的。”
帝辛待自己的心思,妲己哪里会不明白,方才不过也是顾虑的久了,这份谨慎便就侵入了骨子里,被帝辛如此一说,也是觉察到了很是不当。
可若然当真去说些甚么掩饰一二,妲己又觉着不符合现下自己与帝辛这般心意相通的情分,是以也便就不去多言,只在心中暗暗的想着,日后该好好的调整与帝辛的相处之道才是了。
“夫君莫怪,妾也并无甚么大事,不过是见此处很有些世外仙山的味道,不若请了路上遇到的那位道长来一同瞧瞧,妾觉着他也是很有些道行的人,许是能有些甚么指点呢,如此岂不是好?”
帝辛本是情绪大好,眼睛有意无意的便就瞧着妲己的小腹,心中也不知在想些甚么,自个便就‘露’出笑容来。
可听得妲己此言,面‘色’竟是一沉,但也不过是须臾之间,便就恢复了常‘色’。
“夫人之意,为夫已然尽数明白了,此事虽则可行,却是也很有些风险的,此人虽是得天意指点,来相助于为夫的,但说到底,毕竟只是乡野之人,恐是不知一些事情之间的轻重权衡,若然说错了甚么,便就不美了。”
妲己原本知道帝辛多疑,可万不想竟能警醒到这个地步,便就是那般捧高了去,也能不为所动,仍旧仔细的思考了去,当真是殊为不易的。
但帝辛心中不安,妲己自然不能一味的苦劝,不过些许闲聊,端看事态的进展罢了。
“夫君所思自然是极为周全的,妾不过区区‘女’子,瞧着的只眼前尺寸之地罢了,妾想的甚么,便就一说,夫君姑且一听也便罢了,若然有个不妥当的地方,夫君莫怪。”
帝辛岂会不知妲己这是为自己忧心之故,否则哪里会在如此你侬我侬之时,提及这等大煞风景之事,全然不顾自己可能会对其生疑。
一念及此,帝辛心中更是涌起怜惜无限,心疼的拂了拂妲己的秀发,又轻搂了妲己,在其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