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心中虽是疑问多多,可是婢‘女’在旁边之时,却是能忍得一言不问,便就是面‘色’也是如常的紧,妲己冷眼瞧了,心中也是暗暗满意的,这若然不是自己先便知道,料来也是看不出来的。.. 。
也不知是喝惯了的缘故,还是当真便有着高低之差,总之妲己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水,总觉着与纯儿平日里煮的很有些不同。
纵是很有些口渴,也是不很喝的下去的,但妲己也不是个刻薄的主子,这婢‘女’本就算不得自己贴身的,哪里能知道自己的口味,左不过不喝便也是了。
妲己挥挥手,让婢‘女’将茶盏都撤了下去,婢‘女’一脸惶恐的收拾了去,连手都有些发抖,主子不肯喝,必是自己做的不好的。
本以为一顿板子是逃不得了,不曾想妲己并未计较,便是说言一句都不曾,心中暗道侥幸,自然手上更加快了速度,不多时便就退了出去。
见人行的远了,纯儿才又恢复了关切的神情。
“主子,这茶水想来是不合主子的口味的,奴婢一会儿亲自去重新煮了来,只是,主子方才吩咐的事,奴婢心中不明,不得不请主子示下,也免得这礼重了或是薄了,都不甚好。”
纯儿能想的这般周到,妲己也是心中满意的,这些奴才都眼见着成长起来了,好些地方,自己也当真是可以省省心了。
“纯儿,这礼呢,不可太轻,但也绝不能太重,如此于你说吧,本宫此次去,并非为了探望,实则乃是代大王前去瞧了,这木美人是生是死,是荣宠还是没落,便就是这一时半刻了。”
若然是在从前,纯儿必然是听不懂的,想来要很问上许多,才能揣摩出一丝的端倪,但是现下却是丝毫不用了的。
仅仅凭着妲己的这几句话,纯儿便就已是心中了然了。
“主子的意思自是助那木美人安然回宫了,说不得这礼物定然是要这一时半刻便就能用得上才好了,可是?”
妲己身怀有孕,帝辛必是要宠爱了旁人的,想来新宠是旁人的心腹,实在不如是自己的安排了,他日总也有几分香火情,况大王也必是要感主子大仁大义的。
纯儿略略思了,便明了这木美人困居此处,定然是清淡的很的,莫说甚么尚好的胭脂水粉了,便就是华美的首饰,得体的衣裙,并着那些调理的补品,定然都是缺三少四的。
这大王是何等样人?那是见惯了绝‘色’美人的,若然这一顾之下便就倒了胃口,哪里还会有之后的事情。
木美人不比旁人,本就是与大王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又已然知悉是个不讨大王欢心的,此时想来,那便更就难办了。
是以纯儿想着,主子的意思该是将木美人好生打扮了,这才能领到大王面前去的,礼物,原不过就是这个意思的。
纯儿此想已是端得透彻,万不料妲己竟是摇了摇头,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纯儿,木美人并非绝‘色’,便就是刻意打扮了,在大王面前也讨不得好去,况此处清贫,本无那许多奢华之物,大王乍见木美人如此,岂会不疑,细想之下,难免便就疑心本宫,是以这并非上上之策。”
纯儿暗道自己果是还差着道行,怎得便不及主子想得这般周全,是以也不‘插’话,只用心的听着,并心中不同的思来,想着若有一日再遇这般事情之时,自己该当如何考量了去。
“你只寻些素净的衣裙布料便是,那首饰也要寻的雅致,但切切不可奢华张扬,需得如此,才能让大王觉着新鲜了去,但补养的燕窝等物,必是要极好的,只时日本就急之又急,定然是不能拖延了的,不拘怎生打扮,这都是外在的东西,只能添彩,却不能当真改变了甚么,这顶顶重要的还是要她自己的脸蛋和身段才是。”
妲己到底是最了解帝辛的人,这话当真是说的一丝也不差的,纯儿自是点头应了,并在心里将主子的吩咐又仔细的过了一遍,不使有丝毫的差错。
“主子,奴婢都记下了,只是这行程并未很想着会逗留太多日,这随行带着的东西也并不很多,这高雅素净的首饰倒是有的,补品也是不缺的,但是那等尚且的素净布料却恐是不好寻的。”
妲己不喜过淡的东西,是以这一群从来都是‘艳’丽妖媚的多,便是大王赏赐众多,不拘何等物件都是堆满了的,可这行程之中却是不成的,哪里能将娃宫之中的东西尽数带了。
自是都捡了妲己喜爱的,并那等用惯了离不得的物件装了箱子,尽数带了,旁的用不得的,和那等妲己平日看都不耐看的,到当真是一丝也没有的。
现下立时便要用了,于此等荒山之上,让纯儿去哪里寻了去,这到当真是为难的紧了。
妲己却是一点都不急的,浅浅的漾起一抹笑,“纯儿可是忘了,临行之时本宫‘交’代‘春’荷特意放进马车之内的那口箱子?”
“主子是说,那口箱子……”
到得此时,纯儿方是恍然大悟,原来主子竟是早有准备的,那日自己早已将一切准备妥当了,正指挥着奴才们将一应的物事尽数装上马车。
‘春’荷却是巴巴的来寻了自己,言道主子有一些平日用惯了的物事,她已是问过了主子,便提前收了起来,也一并放了好了,切切莫要丢失了。
‘春’荷是主子的心腹,纯儿自是不疑有他,可是后来在宫内却是并未见主子正在用的物件有什么缺失了,